走廊上。
宋南梔抹干眼淚,從老太太房間里走出來,路過書房時,聽到里面有人對話聲,忍不住駐足停留,豎耳聽。
隔著門板,約聽到宋唯一驚訝失聲的聲音:“爺爺,你怎麼知道的?”
房間里,傅廷岳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和廷岳結婚后,他對你不好。你一個人在翰林宮,他連個保姆和廚師都不給你安排,而翰林宮的那個私人醫生,是我的人。就在前天,他剛查出你懷孕的事,就立刻打電話跟我匯報了。”
宋唯一稍稍平復了心:“廷岳知道這件事嗎?”
傅老爺子:“我今天正打算和他說。”
宋唯一立即道:“不要告訴他!是他差點害死我們的寶寶,他沒資格知道,也沒資格過問孩子的事。”
傅老爺子又驚又怕:“那寶寶……怎麼樣了?”
宋唯一道:“我和寶寶,一切安好。”
傅老爺子道:“我知道,你對廷岳一定有怨恨,但你們之間的怨恨,千萬不要遷怒到孩子上!唯一,你放心,這個孩子,只要你愿意生下來,我傅家一定認!不但認,以后,他還會是傅家的唯一繼承人,傅家的資產,都會歸他繼承。”
宋唯一沒想到,傅老爺子這麼重視和肚子里的寶寶:“爺爺……”
門外。
宋南梔捂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宋唯一懷孕了,而且,肚子里的寶寶,還得到了老爺子的許諾!
老爺子的意思,算是聽明白了!
他不但認可這個孩子,還要立這個孩子,為傅家的繼承人。
雖然是宋家的兒,可比起傅家來說,傅家的資產,完全抵得上十個宋家!
如果說宋家的豪門,那傅家完全是豪門中的豪門。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算傅廷岳和宋唯一離婚了,可肚子里的寶寶,仍會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
就算以后如愿以償嫁給了傅廷岳,可生的小孩,老爺子會認嗎?
宋唯一肚子的孩子,直接出生就躺贏好嗎!
那這種況,離婚有什麼意義!
宋南梔覺像吞了一百只蒼蠅一眼惡心。
就在這時,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聽到守在樓梯口的傭人恭敬的問候:“總統閣下。”
傅廷岳冷冷地問:“夫人呢?”
“夫人和老爺在書房。”
宋南梔一聽到傅廷岳仍稱宋唯一為“夫人”,心又涼了半截,直到腳步近,才反應過來,迅疾找了個角落躲藏了起來。
很快,傅廷岳走到書房門口,剛要敲門,門竟從里面打開了。
宋唯一剛準備出書房,差點與他撞了個正面。
傅廷岳低頭看,又看向后的老爺子:“宋唯一,你別以為,請爺爺出面,就能扭轉我的心意。”
宋唯一冷笑了一聲:“傅先生,你自作多了,我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我還生怕你反悔呢。”
說完,和老爺子就要下樓。
傅廷岳下頜角繃,終于,緒有些不住了,一把扣住的手,將拽回了房間。
宋唯一還沒回過神來,傅廷岳隨其后進了門,順勢將房門反鎖,下一秒,他將推按在門板上,雙臂將困在口。
男人俯首,凝視的眼神中,充斥著強忍的郁憤:“誰允許你把我號碼拉黑玩失蹤的?”
宋唯一張了一下,但火速冷靜下來:“我們都離婚了,彼此本該互不糾纏。我拉黑你,你有什麼意見?”
傅廷岳不爽地質問:“這幾天,你一直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宋唯一只覺得這話里有一撲面而來的酸氣。
若不是了解傅廷岳的鐵石心腸,還以為他是在為吃醋呢!
宋唯一道:“是你把我逐出翰林宮的,如今反倒怪我玩失蹤?傅廷岳,你也不想想,我們結婚兩年,你常年不歸家,購置上億豪宅養婦濃意,我沒有將這些事給和你其他黨派的競選對手,已經是作為妻子最后的仁慈了。”
傅廷岳一聲冷笑:“你是在威脅我?還是……你在吃醋。”
吃醋……
宋唯一不被這個詞惡心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對傅廷岳那麼深的,在得知自己被背叛后,這份早已瓦解,煙消云散。
沒想到,他竟然會一廂愿解讀的話是吃醋?
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金!
不等宋唯一接話,傅廷岳又道:“你沒資格吃醋,你所擁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屬于的。”
宋唯一也不甘示弱:“前夫先生,究竟是誰在吃醋,我不點破。還有,你說我沒資格吃醋,你以為你就有資格嗎?你已經是我的前夫了!”
傅廷岳的臉越來越黑。
突然,宋唯一想到什麼,“哦……該不會,你是覺得不甘心吧?你以為我和你離婚,會一無所有,沒想到,我還能遇到比你更好,更完的男人……”
傅廷岳一瞬怒目圓睜,“砰”的一聲,一拳狠狠砸在門板上。
宋唯一到驚嚇,卻很快平復,甚至,心里有一種報復不爽的痛快!
果然!
這一句話刺痛了他!
他想看到什麼?想看到離了他一無所有,可沒想到的是,離了他,反而過的更好。
顧晏洲的直升飛機直接空降翰林宮,當著他一國總統的面旁若無人地將接走,不管是站在丈夫還是總統的立場,都傷到了他的自尊了!
“前夫先生……”
傅廷岳細細尋味這個詞,反復咀嚼之后,眼簾微挑,帶著幾分挑釁。
忽而,他俯首,薄在的畔,抵住的紅一字一頓,呵氣如蘭:“如果,我告訴你,我反悔了,你該怎麼辦?”
宋唯一有些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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