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是我的親兒,是你的親姐姐,咱們是一家人!”
鐘父支著打石膏的,著氣,把話說得義正言辭:
“別看月白現在發展一般,以后說不定你們兩個,還有可菲結婚嫁人的事,都要靠月白張羅呢!你們說這種話,想過以后萬一要求人的時候,會有多難看嗎?”
李英媛和鐘可菲,都沉默了。
鐘月白也是屬實沒想到,這麼一套簡單到愚蠢的話,竟然能讓們開始反思?!
現在屋里人都沉浸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氛里,更襯得這個抱臂站在屋里,冷眼旁觀的人,猶如一個Joker。
三句話搞定老婆和兒后,鐘父的關注重點,重新回到鐘月白上。
“月白啊,你別把你妹妹和你阿姨的話放在心上。們兩個是心直口快,但是心不壞,說這些話都是擔心你,是在為你著想。”
“有話就說,別再扯別人,也沒必要裝好人了。”鐘月白怕他再這樣演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鐘父“憨厚地”哂笑一下,出和善的微笑,用輕的聲音解釋:
“是這樣,前幾天,我們在一個拍賣會上賣了個東西。本來以為那種正經的拍賣行,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沒想到拍賣完,他們不把錢給我們。”
剛才還在旁邊氣不過的鐘可菲母,聽到這里,也將希冀的目投在了鐘月白上。
“所以?”鐘月白挑眉。
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作,和桑清澤幾乎一模一樣。
“你現在和桑總朝夕相對的,我們想讓你跟桑總說說,幫我們把錢要回來。”鐘父依舊笑容憨厚。
如果不是曾經親眼所見他的殘忍,鐘月白打死都不會想到,世界上有演技這麼好的人。
“事說大不大,說小也很小,對于桑家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鐘月白似笑非笑地看著鐘可菲瞬間黑下來的臉,“得看你們是想討多錢,賣的又是什麼東西了?”
“以我們的實力,賣的當然是價值上億的東西了!”鐘可菲哪怕是一些細微小事,都不想被鐘月白比下去。
難得有件能揚眉吐氣的事,說得格外積極。
“是麼?可是家里的古董金啊玉啊的,不是早就被賣了嗎?現如今,鐘家還有這麼值錢的東西?”鐘月白都聽笑了。
李英媛怕鐘可菲說太多,讓鐘月白看出端倪,急忙手拉住又要開口的,冷哼一聲:
“家里值錢東西多了去了,哪兒能都告訴你?你就說,這事你能不能幫上忙吧。”
“其實我和桑清澤領證后,他給了我不零花錢。”鐘月白隨手拉個椅子坐下休息,慢悠悠地說,“那件東西,你們能拿到多錢?不如我給你們,也省得讓桑清澤浪費時間。”
說完這個提議,鐘家那三個人眼睛全都亮了。
“這個不錯啊,也省得咱們互相麻煩了。”鐘父高興得神采飛揚,“拿東西去拍賣,拍賣行要取傭金。而且我們委托的那個拍賣行比較厲害,我們就簽了合同,和對方五五分。”
五五分……
聽到這個比例,鐘月白的手攥在一起,才控制住沒去扇死那個男人。
不用想都猜得到,他們只是擔心那塊翡翠賣不出一個好價錢,又不在乎那塊翡翠到底能賣多錢,更不在乎那是鐘月白母親最后的。
所以干脆訂下這種近乎白送錢的協議,以求自己利益最大化。
何其自私,何其猥瑣!
“喂,你不說話,是不想幫了?你可別忘了,你媽的骨灰還在我們手里。”鐘可菲毫不知收斂,仍在威脅鐘月白。
站在旁的李英媛,看到鐘月白剎那間變了幾變的臉,也沒好氣的嘲諷:
“話說的那麼大,我還以為桑家給了你幾個億呢!現在看到實在數字,知道怕了?知道吹牛的代價了?早點承認你沒錢,在桑家盡白眼吧,省省咱們大家的時間,對誰都好。”
鐘月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心,告誡自己不要和人渣攪合拉低檔次。
停頓五秒后,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了點:
“一個億對半砍也只有五千萬,你是覺得堂堂桑家,五千萬都拿不出來?李英媛,你這是癩蛤蟆掛鈴鐺——鬧得歡,死得早。有這功夫,多讓你的好兒讀幾本書吧,連個大學都考不上,丟人丟到整個圈子里了!”
“你……”李英媛氣到氣結,剛要懟,就被旁腳不靈便的鐘父重重攔住。
“這麼說,你就能解決?”鐘父笑容和狗一般無二。
鐘月白面微涼:“是啊,能。”
“那可太好了……”鐘父微笑,“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有出息,不愧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啊。”
“前幾天桑清澤要娶我的時候,給了家里三百萬做彩禮。”鐘月白面無表地開口,打斷了鐘父的幻想,“只要你們能把那三百萬賣兒的錢還給我,這筆你們拍賣的東西的錢,我肯定會一分不差給你們。我現在也不是圖錢,而是要一個說法,相信爸爸你能理解吧?”
向來喜歡裝好人,說那些義正言辭大道理的鐘父,愕然了。
床邊剛才還和他郎有妾有意的李英媛,瞬間暴怒:
“你胡說什麼!桑清澤怎麼可能給我們錢?!你是睡覺做夢還沒醒吧!#%@#¥!”
鐘月白假裝看不懂鐘父看向李英媛時,臉上狠到暗藏殺意的冰涼,也假裝看不到鐘可菲的震驚,淡淡道:
“三百萬,和你們賣的東西比,不值一提。到底怎麼選,你們可以仔細考慮考慮。不過……我最近養胎為重,沒這麼多時間和你們耗。”
“月白!就算沒有拍賣的事,那三百萬,我們也是要還給你的啊!”鐘父語重心長地嘆氣,“爸爸什麼都不圖,就希你和可菲以后結婚,能過得好啊。”
說完,狠狠瞪了李英媛一眼,和善的語調里夾雜著一恨意:“你還不快把孩子的三百萬,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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