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低低笑了一聲,沒再管其他人,邁著長走到一邊,“那麼現在,個時小姐愿意講講了嗎?遇到什麼事讓你不開心。”
時暖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家的況……你應該都知道,父母沒給我留下什麼東西,只有我出門前媽媽把一塊佛牌戴到我上。”
“那塊佛牌是唯一跟他們有關系的東西了,我很珍惜,甚至怕弄丟了,就讓傅兆森幫我保管。”
“但他竟然把我的佛牌給閔煙了。”
“雖然說是借的……但那是我的東西,他怎麼能這樣呢?”
江逸臣靜靜聽說著,眉頭微微皺起,直到聽見對面輕輕的啜泣聲,他才沉沉出聲:“是啊,他怎麼能這樣?我現在就回來揍他一頓,好不好?”
時暖一愣,“那也不行。”
“嗯?”
“他畢竟……是我小叔。”
江逸臣懶洋洋的倚在靠欄上,眼底是是北洲特有的城市盛景,“那不打,我們離他遠遠的,眼不見為凈。”
時暖這才嗯了一聲。
聊了一會兒,時暖已經忘了剛才為什麼難過。
“你忙完工作了嗎?”
江逸臣嗯了一聲,停頓片刻又道:“有沒有想要的禮?”
“禮……”本來安娜姐那邊就已經給他添麻煩了,再開口要禮,好像不太禮貌。
時暖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什麼想要的。”
江逸臣眉頭又擰了起來,知道這丫頭跟自己見外。
但倆人畢竟才確定關系,他也知道激進不得。
只道:“我這邊大概還要兩天結束,不管不開心還是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
時暖玩笑道:“你想聽我的八卦是吧?”
“……”
江逸臣眼皮跳了一下,不知道是該說可,還是該說不解風。
還是可吧。
他悶悶道:“嗯。”
因為這聲回答,后來江逸臣在時暖心里留下了刻板印象,總覺得他喜歡湊熱鬧又聽八卦,所以一有什麼瓜就第一時間跟他分。
不過這都是后話。
掛斷電話,時暖心好了不。
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重新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告訴向盈自己明天回老宅。
去陪他們幾天,正好江逸臣也回來了。
時暖就可以去北城。
——
閔煙背上傷得很重,檢查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結果,所以需要住院觀察一下。
傅兆森回家是為了收拾點日用品,沒想到會和時暖吵那麼大的一架。
再去醫院,已經是下午三點。
閔煙虛弱的靠在病床上,看見他眼神立即亮了一下,隨后有些委屈的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剛才醫生過來了,說可能會留疤,我好害怕。”
傅兆森把行李包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側的病例翻看。
“應該不會。”
“實在有問題的話,我們從國外找最好的容修復師,不會有事的。”
閔煙看著男人俊的側臉,總覺得他心不在焉,試探的問道:“你回去……沒跟暖暖生氣吧?”
男人作一頓,擰起眉頭。
閔煙見他不說話,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咬了一下,聲音的,“暖暖畢竟年紀還小,格肯定會比較沖的,要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嗯。”傅兆森放下病例,解開西裝扣子側坐下,深眸看著,“看到了我給你的佛牌,所以才會緒失控。”
“煙煙,我不是告訴你要小心一點,為什麼會看到?”
閔煙被子下的手起,眼睫輕著說:“都是我的錯……”
“我本來想著對我有些偏見,所以買了條手鏈準備送給,可是一著急就拿錯了,所以才會看見……都怪我。”
傅兆森看著眼淚直流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疚。
他都在想什麼?
怎麼會用這種語氣跟煙煙說話?
難不煙煙還會故意跟時暖起沖突不?
坐過去把人攬進懷里,傅兆森輕輕在額頭吻了一下。
“不怪你,時暖那丫頭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脾氣大得沒邊,你就是子太了,下次再跟你出言不遜,你別讓著。”
閔煙心松了口氣,表面卻聲道:“我能看得出來,暖暖沒有壞心的,只不過可能是對你依賴太重了,就會有種我把你搶走了的覺……”
“兆森,你有沒有考慮過讓獨立試試?”
傅兆森眉頭倏地蹙起,“獨立?”
“是啊。”
閔煙看出了他眼里的抗拒,心里冷笑,面上卻沒什麼變化。
“這就跟小孩子長大也需要和父母保持一定的距離一樣,可以住得近一些方便照顧,但是……畢竟男有別,孩子嘛,要是一直住在一起,難免會產生一點錯覺。”
抿著,聲音比剛才更加低落,“更何況……暖暖對我的敵意,一時半會兒好像消不下去,或許分開住會有用呢?”
這麼短的時間,閔煙已經進了兩次醫院了。
再有下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傅兆森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子如同一個漩渦,仿佛陷了沉思。
第二天早上,護士把檢查報告送過來,“沒有太大的問題,目前的傷不要沾水,按時過來換藥就可以。”
閔煙松了口氣。
醫院里味道太大了。
雖然很想借這個機會給傅兆森一點警醒,但并不想住院。
由于閔煙背部傷需要照顧,傅兆深本想帶回別墅一起住,結果剛上車就接到了老宅打來的電話。
老太太中氣十足,“暖暖都回來了,你怎麼不回來?是不是得等我死了你才舍得來看看我?”
時暖回去了?
傅兆森愣了一下才無奈道:“媽……我工作忙。”
“國總統都沒你忙!”老太太沒好氣的道:“我不管,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趕給我回來,否則等暖暖一走,你怕更是一年到頭都不落一次家了!”
掛了。
傅兆森想著老太太最后通牒的語氣,十分頭疼。
閔煙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在一旁溫聲道:“正好我也還沒去見過伯母呢,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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