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問：“你走路過來的？”

“書澈派人來接的。”

書音的緒很快酒恢復了，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包接不包送？”

燕辭看著書音眼里的亮，低笑了一聲，“人家在滅火，沒空。”

書音“哦”了一聲，讓出駕駛座，“上車。”

等燕辭坐上主駕駛座，系上安全帶，挑眉問了一句，“你的車呢？”

“拿去抵債了。”

回答得倒是果斷大方，書音忍不住調侃，“書澈這麼喜歡你，怎麼沒留你過夜？”

燕辭深款款地看了一眼，“我不是你的人嗎？”

“你知道就好。”

書音搖下車窗，山間的涼風灌了進來，空氣里彌漫著一淡淡的山茶花香氣，一下就把的記憶勾回到了14歲那年。

那天是母親逝世一周年，除了，沒有人記得。在后院的摘了一束山茶花送給母親，卻被7歲的書笑瞧見了。

書笑見那花開得漂亮，便讓自己讓給。自己那時脾氣倔，死活不答應。書笑不高興了，上手就搶。

念在書笑比自己小了整整七歲的份上，沒有還手，只是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了書笑的攻擊。誰知書笑自己不小心踩到一塊鵝卵石，腳下一就跌進了游泳池。

書笑不會游泳，當時嚇壞了，扔了花束就一頭扎進水里。直到水了才想起，自己也是只旱鴨子。

還好管家發現得早，及時把倆從泳池里撈了出來。

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關心書笑，只是還沒開口，就聽到父親惡狠狠地沖著說，“笑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心思怎麼就這麼歹毒”。

“歹毒”，是父親在14歲時親自為上的標簽，之后伴隨了整整十年。

書音覺得臉頰有些潤，抬手一，發現自己不爭氣的掉了兩滴眼淚。

那時一個人離家出走都沒哭，今晚卻哭狗。

書音覺得自己真是越長大越沒出息。

了一把臉，曾經怎麼都不到盡頭崎嶇山路，今晚一轉眼就到了山腳。

燕辭把車停在路邊。

書音整理好緒，深吸一口氣，“怎麼了？”

“眼睛好像進蚊子了。”

夜晚山上的蚊子本來就多，書音下山時又開了一路的車窗，飛蚊喜歡繞著車燈轉圈，鉆進眼睛里也不奇怪。

書音趕合上車窗，回頭一看，燕辭眼睛都紅了。

抓住他的手腕，“別了，沒人教你眼睛里進東西了不能隨便嗎？”

燕辭微瞇著眼睛，“那怎麼辦？”

書音解開安全帶，著他的下湊了過去，掰開他的眼皮，用力吹了兩下，“還疼嗎？”

燕辭眨了眨眼，生理眼淚奪眶而出。

書音還是第一次看到燕辭落淚，雖然不是真的哭，但眼眶還是紅紅的，一雙桃花眼泛著淚，楚楚可人。

湊近了才看到，他薄薄的眼瞼上有一顆紅小痣，像特意點的一枚朱砂。

真是禍水，多看一眼就讓人心跳紊。

書音見他沒事兒了，子正想往后靠，卻被燕辭突然勾住脖子，一抬頭，就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