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黎尤笙出自己的右手,說出原因,“我的手三年前過傷,已經沒法從事專業的工作了,更何況還是巡回演出這種高規格高難度高強度的演出,我現在已經跟不上您的速度,無法與您配合了......”
說完,黎尤笙失落的低下頭。
說得輕巧,但是蕭憶清明白,對于學小提琴的人來說,手就是自己的飯碗,現在飯碗砸了,就相當于與這一行失之臂了。
這其中的心痛和難,只有當事人才能會得到。
更何況,黎尤笙又是極了小提琴。
蕭憶清看的眼神里全是心疼,拿起的手檢查了兩下,“手上有繭子,說明你現在還沒有放棄小提琴,只要不放棄,就一切有可能,而且我看你這傷應該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接治療的話,說不定能恢復如初。”
“可是我當初看了很多醫生,都說我這傷無法痊愈,除非手,但手有風險,很有可能終無法拉琴。”
也因此,這個手,沒敢做。
“看的西醫?”蕭憶清問了一句。
黎尤笙點頭,“嗯,北城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跑遍了,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傷了筋骨,無法從事專業的工作,因此我現在也只是在音樂機構給學生上上課,偶爾接一些商業活。”
蕭憶清抬眸看著,“相信老師嗎?”
黎尤笙毫不猶豫地點頭。
蕭憶清遞上明信片,“那就去試試中醫。”
黎尤笙雙手接過,看了一眼,“北城第一醫院的中醫?”
“嗯,這個中醫的針灸很有一套,你可以去試試。”蕭憶清解釋,“之前我有幾個學生手傷,都是他治療的,恢復效果還都不錯。”
黎尤笙還是有顧慮,“可是我擔心會影響您的演出。”
畢竟,中醫不像西醫立竿見影,是需要時間的。
蕭憶清輕笑,“演出還有一個多月,足夠你去看手了,如果到時候你真的無法上場,我會再有其他決定。”
這是給一個定心丸。
黎尤笙滿臉激,“老師.....真的太謝謝您了。”
“說這些見外的話就不必了,你要是真想謝我,就把手治好,來幫我打響巡回演出的第一炮!”
父親去世的早,蕭憶清對來說,是伯樂也如父親。
紅了眼,“老師......我不會再讓您失的。”
蕭憶清溫和有力的手掌安地拍了拍的背,心頭了幾分。
對于這個丫頭,從聽第一次拉琴,就很喜歡,隨著后來相,即是當學生,又是當兒看待。
所以三年前,為了一個男人,放棄那麼好的機會,他是失的,也是恨鐵不鋼的。
可后來又想想,這不就是孩子心嗎。
既然是的選擇,那就全。
次日,黎尤笙去北城第一醫院看手。
剛進醫院,就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傳來。
“黎尤笙?”
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人,一大牌高定,珠寶氣的,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太出真實年齡,手里拎著的馬仕包包是夏季最新款,是配貨就是二三十萬。
眼高于頂打量了黎尤笙一眼,眼里的挑剔和厭惡幾乎是不加遮掩。
“不好好在時驍邊伺候,一大早你來醫院干什麼?”
此人正是陸時驍的母親施素芳。
陸家的當家夫人,圈子里誰都得捧著的豪門闊太太。
施素芳今天是來看朋友的,剛出了住院部就看到一個悉的影,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定眼一眼,沒想到真的是黎尤笙。
對于這個未來兒媳婦,從來都沒有看上眼,那麼優秀的兒子,本應該配一個家世樣貌學識才藝樣樣俱全的人,而不是眼前這個上不了臺面小小工程師的兒。
若不是黎尤笙父親當初運氣好救了老爺子,老太太又認準了黎尤笙這個孫媳婦,哪里能到飛上枝頭變凰。
鄙夷的目落在黎尤笙肚子上,像是想到了什麼,煩躁的皺了皺眉,“你不會是懷孕了,來醫院做檢查的吧?我告訴你,就你這樣低賤的份,就算生下我們時驍的孩子,我也不會承認,你還是死了嫁進我們陸家的心吧。”
“有那個時間琢磨一些母憑子貴的旁門左道,還不如想想怎麼把時驍伺候好,說不定等他結婚了,還能念及你伺候他的份上,不至于被掃地出門。”
擱在三年前,施素芳還能把話說得更難聽。
后來也想通了,老太太雖然喜歡黎尤笙,只認準一個孫媳婦,但老太太還有幾年可活,說不定哪天就咽氣了,到時候陸家還不是這個當家夫人說的算?
的兒子是萬萬不可能真的和黎尤笙結婚的,當下占了一個未婚妻的位置,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等老太太咽了氣,自然會和家世相當的名門千金結婚。
但是現在該有的敲打還是不能。
施素芳期待著黎尤笙低眉順眼的應承自己,沒想到卻惹來對方一聲冷笑。
“陸夫人盡可以放心,我不會給陸時驍生孩子,更不會嫁你們陸家,這份殊榮,誰要誰要,我無福消。”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蘊含著無盡的嘲諷。
陸時驍一向很尊敬他這個母親,過去為了不讓陸時驍為難,不管施素芳怎麼為難挖苦嘲諷打自己,黎尤笙都無條件忍著。
甚至為了討好這個未來婆婆的喜歡,各種打聽的喜好,把自己塑造心目中的名媛兒媳,卻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再也不像自己。
可現在不會了,沒了陸時驍這層關系,管是誰,無差別對待。
施素芳一向是被捧著的那個,哪里被人這般對過?
尤其這個人還是一直以來任由嘲諷辱罵的黎尤笙,更不了了,怒火騰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指著蘇黎鼻子就罵,“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別以為有老太太給你撐腰,就為所為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陸時驍立即跟你分手!”
“不需要你多此一舉,我已經跟陸時驍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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