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祁園的時候,蘭姨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
孟笙現在其實不,晚上的花甲很香,吃了不,換上拖鞋以后就想往樓上跑:“那個……我先上樓了。”
畢竟賀大佬氣場太強大,再加上今天多有些理虧,比往常要更怕一些,剛才回來一路上都心驚膽戰的,生怕賀祁言跟算賬。
賀祁言抬頭掃了一眼,像是看穿了的小心思,漫不經心發問:“吃過晚飯了嗎?”
孟笙果斷回答:“吃過了。”
“嗯。”賀祁言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就在孟笙以為能順利上樓的時候,就聽見賀祁言慢悠悠來了句:“那陪我再吃點。”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孟笙:“……”
說完,賀祁言沒看的表,轉往餐廳的方向走,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愉悅。
原地,孟笙看了那個高大的背影兩秒,認命跟了上去。
餐廳里,蘭姨已經把做好的飯菜一一擺在餐桌上了。
有冬瓜排骨湯、白切、炸丸,還有糖醋小排,都是吃的。
孟笙剛進門的時候其實就被廚房里傳來的香味吸引了,雖然平時一向自律,但還沒自律到面對一桌子吃的菜也能忍得住的程度,早知道就不吃那份花甲了。
“太太這是您的米飯。”蘭姨十分心地把盛好的米飯放在面前。
孟笙看著面前這碗米飯輕輕吞了吞口水,晚上剛吃過一份花甲,要是再吃了一碗米飯,明天白天三分之一的時間估計就要在健房度過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可不想浪費在健房。
掙扎兩秒,孟笙臉上出一個十分恰到好的笑容,聲音溫和道:“謝謝蘭姨,不過我最近在控制重,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我把米飯換冬瓜湯。”
蘭姨愣了下,隨后想起孟笙的職業,笑著把米飯端走:“好的太太,我這就給您換。”
賀祁言收回視線,一邊執起筷子夾菜,一邊不經意問:“晚上是在學校食堂吃的?”
孟笙:“嗯。”
賀祁言點頭,又問:“跟你那個姓趙的室友一起?”
孟笙沒有毫防備:“嗯,還有的一個朋友。”
賀祁言:“吃了什麼?”
“花甲。”孟笙想都沒想。
“嗯。”
賀祁言盛湯之余緩慢抬了抬眼,一邊把剛盛好的冬瓜排骨湯放在孟笙面前,一邊慢悠悠說:“一份花甲442-663大卡,相當于兩碗米飯,你今天的確不能再吃米飯了,至于其他的菜——”
他頓了頓,語調溫和從容:“你怕是也吃不了了,喝點冬瓜排骨湯吧。”
“……”
孟笙突然覺得,連湯都喝不下了,莫名有一種被套路了的覺。
還沒等反應過來,蘭姨就端著剛從鍋里盛好的一碗冬瓜排骨湯走過來,見孟笙面前已經有一碗了才將自己手上的放在賀祁言面前。
剛放下,就聽見賀祁言淡淡吩咐:“太太最近需要保持重,這個月的晚餐都換減脂餐吧。”
聞言,蘭姨和孟笙皆是一愣。
不過蘭姨是賀家的老人兒了,即便是再詫異也會很快反應過來:“好的先生。”
見蘭姨答應下來,孟笙連忙開口組織:“其實也不用。”
賀祁言淡淡抬眼:“不是要保持重?”
“……”
孟笙話語一噎,絞盡腦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倒也不必一直保持。”
無語,就算要保持重,也不用吃連續吃一個月減脂餐吧?真把當兔子養了?
“是嗎?”賀祁言笑了下,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上:“我看還是有必要保持一下的,吃減脂餐總比連晚飯都不吃的好,你說呢,笙笙?”
“……”
孟笙無語,原來是在這等著呢,不就是剛剛故意想躲著他直接溜走麼,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可賀祁言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又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認命接未來一個月的晚餐都是菜葉子的事實了。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知道蘭姨是不是看出和賀祁言之間的詭異氣氛,直到用餐結束蘭姨都沒再踏進餐廳半步。
而后面,賀祁言也直接將“食不言寢不語”的前半段貫徹到底,不知道是戲弄完以后心都愉悅了不,還是他真的了,孟笙眼睜睜看著賀祁言坐在對面吃了整整兩碗米飯,外加一整盤糖醋小排。
而自己,為了維持形象,只能一邊眼饞那一桌子好吃的,一邊苦哈哈地喝沒有排骨的冬瓜排骨湯,別提多憋屈了。
甚至嚴重懷疑,剛剛賀祁言是故意給盛了一份全是冬瓜沒有排骨的冬瓜排骨湯。
好不容易吃完了糟心的一頓飯,孟笙第一件事就是轉上樓,頭也不回的那種,遠離這個腹黑男。
回到臥室,孟笙給自己放了半浴缸熱水,對于來說,沒有什麼能比泡澡更能放松心了。
舒舒服服泡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孟笙的心也跟著好了不。
簡單做了個晚間護,走出浴室以后看了一眼手機,晚上九點二十分,剛好可以上床醞釀睡意,在十點之前進睡眠。
然而,剛掀開被子上床,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下意識看過去:“誰啊?”
賀祁言:“是我,開門。”
雖然孟笙不怎麼想理他,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慢吞吞走過去把房門打開四分之一。
輕輕探出頭,一雙清澈的小鹿眼看著門外的人:“有什麼事嗎?”
孟笙的睡是那種純綢質的,在燈下質和澤都很好,亭亭玉立在門前,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子的長度只到膝蓋下面,出一截骨均亭的小。
賀祁言視線在上停留兩秒,嚨了,隨即別開視線,將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這個給你。”
孟笙猶豫一瞬才抬手接過來:“這是?”
“戒指。”
孟笙一愣:“戒指?”
賀祁言神略微有些不自然,嗓音低沉:“戴上這個,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明天嗎?”孟笙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去哪?”
“賀家老宅,見老太太。”
聞言,孟笙神微怔,眼睫輕輕抖了抖,從前就聽說賀家老一輩只剩一位,就是賀祁言的祖母。
他們只是合約結婚,孟笙以為會省了這些沒必要的繁文縟節。
見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賀祁言饒有興致地逗,語氣一貫溫和:“記得好好表現,我的賀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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