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太子走后,楚云汐依舊跪在房中,滿腦子都是冷冰冰的三個字。
不配是嗎,那我在這東宮,待到讓你覺得我配為止!
*
楚良娣連續侍寢三日,還住進晚香殿的事在東宮不脛而走,宮人們都說楚良娣要做太子妃了。
金皎月這回徹底坐不住了,雖然太子給方苧留著面,沒有對外宣揚足之事,但知道昨天夜里都發生了什麼。
真沒想到,楚良娣能有這麼大能耐,讓太子為做到這一步,連皇后的面子也不管不顧,置了賀西。
這件事,方苧出來一定會向皇后告狀,若是皇后查下來,沒準會算到自己的頭上。
金皎月思來想去,決定先進宮一趟,給自己留條后路,再去晚香殿打探一番,問問楚良娣夜間到底是不是在太子殿中祈福。
翊坤宮后,被侍青黛請到了偏殿。
青黛脊背的筆直,不卑不道,“皇后娘娘正在午睡,金側妃若是有事,奴婢可代為轉達。”
金皎月沒想到來得這麼不巧,皇后正在午睡,但來都來了,斷沒有走的道理。
說道,“方妹妹昨日被殿下足了,我瞧著心疼,便想來稟告皇后娘娘。”
頓了頓又道,“殿下實在是狠心,還將賀西也置了。”
聽到這里,青黛眉頭蹙了一下,“勞煩金側妃告知前因后果,奴婢也好轉達。”
金皎月有些懊惱道,“這件事說來也怪我,方妹妹因為楚良娣連日侍寢不滿,便來找我一起去找楚良娣的麻煩……”
金皎月把事經過說了一遍,而且把自己摘了干凈。
說自己怕方苧沖,才讓小園子跟著方苧,結果被壽喜撞見了。
一切都是壽喜自作主張告訴太子,太子這才會去越瀾軒為楚側妃出頭,置方苧和賀西。
皇后醒來后,青黛寢殿將這件事細細地說了。
皇后聽后,保養得宜的臉上立刻升起了怒氣。
“太子竟然連賀西也置了,這是本沒把本宮放在眼里。”
“傳本宮的話,讓太子即刻宮見我!”
青黛見皇后生氣,猶豫了一下道,“金側妃還說,太子讓楚良娣住進了太子妃的居所,晚香殿。”
“晚香殿?”
皇后想到楚良娣那張絕的臉,心中突然有了別的計較。
“沒想到,楚良娣倒是個有本事的。”
楚良娣是送東宮的,日后若是得寵,能為所用豈不是好事。
青黛聽出皇后有幾分消氣了,但還是道,“奴婢這就吩咐人讓太子移駕。”
皇后一擺手,“不急!”
“過幾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倘若那時方苧沒有出現在宮宴上,本宮再質問太子也不遲。”
青黛應了一聲,轉而開始伺候皇后更。
與此同時。
太子正在敬慈宮,陪太后說話。
“孫兒托皇祖母的福,子已經大好,祖母不必擔心。”
太后握住了他的手,滿眼慈,“皇祖母就你一位皇孫,怎麼能不擔心。”
楚良娣進宮,皇孫就病了,這位當祖母怎麼會不懂。
皇孫心里裝著人呢。
嘆了口氣道,“皇后往你宮中送人,哀家知道你不愿,但你是太子,要為皇室開枝散葉。”
顧承沐面如常,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孫兒明白。”
太后握著太子的手繼續道,“你已是弱冠之年,今年一定要讓你那些妃子懷上龍嗣,不然那些朝臣又該說三道四了,你父皇也要罵你。”
顧承沐淺淡一笑,轉移話題,“孫兒今年為皇祖母準備了一份特別的壽禮,皇祖母一定喜歡。”
“什麼禮都比不上讓我抱上重孫歡喜。”太后不依不饒,話題依舊往皇嗣那扯。
顧承沐耐著子笑笑,不再多說。
傍晚。
顧承沐回乾元殿后,壽喜躬著腰走進書房,從懷中掏出來一張字條放在書案上。
“殿下,楚良娣今日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寫在上面了。”
顧承沐坐在椅子上,展開字條慢慢看,一旁的壽喜子直晃。
顧承沐一下就看出來不對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壽喜哭喪著臉道,“回殿下,奴才昨夜喝涼水了寒,今日有些……鬧肚子。”
顧承沐繼續低頭看字條,“快走,病好了再來當值。”
“是,奴才多謝殿下。”
壽喜說完話,趕跑了。
病來如山倒,壽喜這次不只鬧肚子,還發燒,到了晚上沒人伺候太子沐浴了。
宮人們犯了難,這可如何是好,殿下除了壽喜,不讓其他人近。
最后,還是捌拾大膽提議,讓楚良娣來伺候殿下沐浴,沒想到殿下竟然答應了。
去乾元殿的路上,捌拾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楚云汐記下了,提醒自己明日派劍蘭送些補品給壽喜。
捌拾將帶到浴房門口,就不敢再往里走了,說道,“楚良娣,殿下就在里面。”
楚云汐推門走了進去,浴房霧氣縈繞,一扇四季花鳥屏風后傳來輕微的水聲。
楚云汐繞過屏風,看見太子閉著眼睛,頭微微后仰,赤著上半倚在漢白玉砌的澡池邊,腰上搭著一條浴巾,下半沉在水里。
第一次看男人,還是好看的男人,頓時眸大睜,使勁打量他。
寬闊的肩膀,漂亮的鎖骨,飽滿的,果然是穿顯瘦,有。
之下是腹,腹之下是……
顧承沐結輕輕滾了一下,閉著眼睛道,“你不過來伺候孤,在那等什麼。
“妾參見殿下。”楚云汐這才想起,自己進來,想著不看白不看,連請安都忘了。
顧承沐子又往水里沉了一節,睜開漂亮的丹睨著楚云汐。
“過來給我肩。”
“是。”楚云汐乖巧上前,跪在漢白玉臺階上,出若無骨的小手給他肩。
“殿下,這個力道可以嗎。”
顧承沐重新閉上了眼睛,“用力,你沒吃飯嗎。”
“是。”反正太子也看不見,楚云汐朝他后腦勺做了個鬼臉,無聲“呸”了一下。
顧承沐幽幽道,“別以為我閉著眼睛,就看不見你那些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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