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恢復意識的時候,人已經被架著胳膊帶到酒吧外面了,迎面的風裹挾著雨掃的他臉頰生疼,順帶被凍的狠狠一個哆嗦。
“老易?”阮瑾下意識回頭喊了句,聲音明顯還有些飄著的不穩,覺到后桎梏住他的力量放松了許多。
易遠破口就是一句大罵:“臥槽,你他媽不能喝逞什麼強啊,老子臉都給你丟盡了啊”
耳邊的一陣咆哮讓阮瑾覺有一瞬間的失聰,他掙扎的從易遠懷里掙出來,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這哪啊”阮瑾晃著腦袋看四周,頭腦不甚清晰的視線一陣又一陣的眩暈得厲害,腳下出幾步就要往前栽倒,好在易遠眼疾手快地將人一把撈回。
“我靠,你別走了祖宗”易遠苦不迭,“你是不是還飄著呢?”
“阿方他們呢,我們怎麼在外面啊?”阮瑾聽不清易遠在他耳邊又嗡嗡了什麼,只覺得被鎖著胳膊不能彈的滋味實在太過難,況且兩人這會正堵在酒吧大門口,來往的人都要看他們幾眼。
阮瑾有氣無力道:“松開我不,你這樣我想吐”
不遠搭起的休息區盡是皮質松的沙發,傘亭擋下了逐漸增大的雨勢,易遠扶著阮瑾走了過去,強制按住讓人坐好。
“他們還在里面嗨,就我比較倒霉,負責出來看著你”易遠也累的夠嗆,口氣在阮瑾旁邊坐下。
十一月的深秋,空氣里都夾著點寒意,雨水打落了小道旁排的銀杏樹,鋪了地面一片的金黃,霓虹的燈相映著清冷的夜,耳邊是一陣又一陣的嘈雜喧囂。
阮瑾深吸口氣,仰過腦袋往后靠,原本他坐的位置就挨著邊緣,這會探出大半個頭,臉上很快落滿了雨水,順著致白皙的臉頰往下淌到鎖骨,接著了前一大片白衛。
易遠見狀趕掐著人后脖子給弄了回來,對上阮瑾明顯散開的飄忽眼神,嘆了口氣,這樣的天氣淋雨很容易冒,但某個醉鬼顯然沒覺。
他和阮瑾還有里面正玩瘋了的何北安,陳方是大學室友,因為周末閑著沒事的緣故來酒吧放松放松,四人都不是第一次來,自然是沒什麼顧慮,點的都是些酒度數很高的洋酒。
酒吧里拼桌一起玩的況很常見,剛好就有幾個妹子過來和他們一塊,這原本也沒什麼,糟糕的是其中一個妹子是第一次來,一直嚷嚷著不會喝,于是和妹子同一隊伍搖骰子的阮瑾就遭了殃。
別人輸了喝一杯,他輸了喝兩杯,妹子還玩的菜基本回回都輸,于是桌上大半的酒進了阮瑾肚子,愣是平常再能喝的人,這酒勁一上頭,人當場就斷片了,乎乎的就往下倒,易遠只好趕給人帶了出來。
“老易,我清醒了,走我們回去,接著玩啊”阮瑾扯著易遠胳膊,一腦袋栽在人肩膀上,里含糊不清道。
“玩啥啊玩,趕回去洗洗睡了”他可不敢在把人帶回去了,剛才就是一進去立馬耍酒瘋,抱著垃圾桶就要往里鉆,攔著還哭天搶地的,真的是太丟臉。
“我沒醉”阮瑾不服,聲音大了起來,又有好幾道視線聚焦過來。
易遠頭大,連忙捂住他:“你別喊別喊”
阮瑾眼神瞬間委屈,里嗚嗚的直喚喚。
易遠頗為無奈,真不是喝了假酒嗎?怎麼每回醉酒變了個人似的,他平常那麼剛的哥們怎麼就乎乎了呢?
“你別喊,我松開不?”易遠耐心說道,見人眨著眼睛點頭,才松開手,眼神往四周掃了一圈,鎖定了旁邊位置上一個年紀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的一個男生。
“兄弟”易遠走過去拍人肩膀,臉上堆著笑指著這會正抱著沙發背瞇眼的阮瑾開口:“我朋友醉了,能不能麻煩你看著一下,我進去喊兩個人很快就出來。嗎?”
男生倒是很灑的點點頭,易遠道了謝,走回阮瑾邊,往人腦袋上呼了一掌,不重,叮囑道:“乖乖擱這等著啊,我一會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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