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顧淮深渾散發出冰冷駭人的氣息,額角青筋暴起,怒火在腔燃燒,眼神危險的盯著唐冪。
姜語安知道他報復人的手段有多狠,不想連累唐家,連忙把唐冪護在后。
“事因我而起,唐冪是無辜的,你有氣沖我來。”
幾人發生爭執,鬧出不小的靜,周圍開始有人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穿白子的那個人是小三啊。”
“好囂張。”
“那個男的也好不到哪去,一直向著小三。”
沈南湘臉難看,走到顧淮深邊,害怕的躲進他懷里。
“淮深,我頭暈,想回去休息,這條項鏈……”
顧淮深盯著姜語安,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多余表。
“把項鏈讓給南湘,我就放過唐家。”
“好,我讓。”姜語安毫不猶豫的答應。
“語安,不能讓。”唐冪急得直跳腳,了解那條項鏈對姜語安而言代表著什麼。
“我們走。”姜語安心意已決,拉著唐冪轉離開。
看著那個悉又陌生的背影,顧淮深黑眸暗沉,不聲的咬著牙齒。
沈南湘如愿以償得到項鏈,踮起腳尖想親吻顧淮深。
“淮深,謝謝你的偏。”
顧淮深回避,眉眼間有些許不耐煩,“我送你回去。”
沈南湘乖巧的點頭,心里卻是十分失落。
剛才差一點就親到了,他故意躲開不讓親。
雖說顧淮深向著自己,姜語安讓出項鏈,可沈南湘總覺得還是點什麼。
……
停車場。
“對不起,語安,我剛才太沖。”唐冪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姜語安安,“不怪你,就算你沒有罵顧淮深,他也有其他辦法我讓出項鏈。”
唐冪咽不下這口氣,“沈南湘太無恥了,什麼都要跟你搶,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微風吹來,姜語安把額前碎發到耳后,月下的側臉鍍上一層清冷。
“被偏的人自然有恃無恐,有顧淮深撐腰,沈南湘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無恥都是顧淮深慣出來的。”
唐冪殺人的心都有了,“顧淮深真是眼瞎。”
姜語安輕嘆一口氣,看似玩笑的說,“說來慚愧,我作為一名眼科醫生,四年都沒有治好他的眼睛。”
“有他后悔的一天!”唐冪篤定的說道,“到時候追妻火葬場,燒死他。”
姜語安看向遠,眼底閃過片刻的茫然,失神的想,顧淮深真的會后悔嗎?
……
夜深人靜。
顧淮深回到苑別墅,手里拿著一個首飾盒,以為進門就能看到姜語安,結果事與愿違。
“呢?”他微微皺眉,下意識看樓上,“睡了?”
傭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太太不在家。”
顧淮深繃著臉,表不悅,“打電話回來。”
“打過了,太太說不回來。”傭人越說聲音越小。
“啪”的一聲,顧淮深把首飾盒摔桌上,周散發著凌厲的寒氣,拿出手機親自給姜語安打電話。
“喂,什麼事?”
“在哪里?”顧淮深單刀直,沒耐心說廢話,“馬上回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你簽字了嗎?離婚手續辦下來,按照協議容,苑別墅歸我,到時候我再回去。”
怒火在顧淮深心里燃燒,竟然這麼迫不及待要跟他離婚,看來這幾年的深意全是假的,小丑竟是自己。
男人的自尊心到傷害,眉宇間籠罩著寒霜,手背青筋暴起。
“離婚手續沒辦之前,你仍然是顧太太,顧家的人不允許夜不歸宿,這是為人妻的底線。”
姜語安不服氣,還有些委屈。
難道是故意夜不歸宿的嗎?
離婚協議書都甩臉上了,不走,等著被趕嗎?
既然結局已定,想面的離開,面的結束這段婚姻,而不是藕斷連,不清不楚的回到顧淮深邊,除非顧淮深……
算了,沒有除非。
姜語安搖頭,告誡自己保持清醒,強扭的瓜不甜,不甜!!
“分居不代表我不守婦德,離婚證辦下來之前,我不會做有損顧家面的事。”
顧淮深咬牙切齒,他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姜語安,你不要后悔。”
說完,怒氣沖天的掛斷電話,上樓。
傭人面面相覷。
先生自從結婚以來幾乎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平時遇到不高興的事,太太去書房哄幾句就好了。
現在太太不在家,誰都不敢也沒那個本事哄先生。
有人壯著膽子提了一句,“先生,桌上的首飾盒。”
“扔掉!”顧淮深頭也不回的丟下兩個字。
回到臥室,雖然姜語安不在,但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有生活過的影子和氣息,尤其那張擺在中間的超大雙人床。
想起在上面嫵溫的模樣,顧淮深煩躁的扯掉領帶,進浴室沖冷水澡。
二十分鐘后,他黑著臉走出來,穿好服,撥通陸延哲的電話。
“出來喝酒。”
……
陸延哲趕到會所包間,顧淮深已經喝完一瓶朗姆酒,現在在喝威士忌。
這兩種酒的度數不低,混在一起喝容易醉。
陸延哲坐下時隨手解開西裝扣子,語調慵懶的調侃試探道,“借酒消愁?”
顧淮深不理人,只顧喝酒,一杯接一杯像喝白開水似的。
陸延哲不計較,陪著喝了幾杯。
“有事說事,別喝那麼多酒,傷。”
顧淮深不領,“啰嗦!”
陸延哲被氣笑。
“我出來的人是你,不讓說話也是你,那你不如在家自個兒喝。”
“語安不喜歡我在家里喝酒。”顧淮深口而出,“討厭酒味。”
“那你還喝?醉這樣,小心今晚被顧太太踹下床。”
顧淮深一記刀子眼飛過去。
陸延哲似笑非笑,轉了轉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
“我給顧太太打電話,讓來接你。”
酒上頭,顧淮深有些醉了,倒在沙發上,困意來襲,陸延哲后面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聽到。
睡中的姜語安被一通電話吵醒,陸延哲打來的,讓去會所接顧淮深。
“我已經睡下了,麻煩你把他送到會所樓上的休息室。”
“你老公有潔癖,不睡外面的床。”
“別服就是。”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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