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抬步離開。
聞厘還站在原地,捂住腦袋,抬頭天。
這也沒打雷啊!
怎麼覺有電流穿過,麻麻的呢?
“傅彥禮,以后不要拍我腦袋!”聞厘趕追上去,控訴,“會把我拍矮的!”
“好,以后掐你臉。”
“臉也不行!”
“為什麼?”
“你個老男人不懂,我們年輕人重臉!”
笑聲傳出,男人繼續往前走:“行,那以后就獎勵你一份檢討。”
“……”
險狡詐的男人!
見他已經走很遠,聞厘趕追上去。
一路上,這姑娘的就沒停過。
“對了,傅彥禮,學校都放學很久了,你怎麼才跟鄒老頭走出來?還有,你們實驗室的選址選的怎麼樣了?你不忙嗎?怎麼有時間跟我一起去劉爺爺的家?”
等等!
想起什麼,一驚:“不會吧?!傅彥禮,你不會要失業了吧?那你什麼時候離開立市啊?你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唄,萍水相逢一場,到時候我跟子他們給你敲鑼打鼓,歡送你離開啊……”
“閉!”
“……哦。”
兩人并排而走,穿過幾棵大榕樹,拐過幾個商鋪,走進一個小胡同。
“你放心,我們實驗室選址的事,我剛剛已經跟鄒校長談妥,就落定在……”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眼里染著狡黠的笑意,“你們學校。”
轟隆——
聞厘覺世界都被這道雷劈兩半。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男人笑意更濃,“承蒙你關心,我沒有失業,暫時還不會離開立市,甚至會在你們學校工作一段時間。你放心,我會特意‘關照’你和朱淺淺的。聞厘同學……”
男人出手,薄一彎:“還請多指教。”
“啪”的一聲。
“請教個鬼啊啊啊!”
聞厘一掌拍掉他的手,抱頭崩潰地跑了。
傅彥禮著的背影,忍不住低聲笑了。
-
兩人最后在一破舊的小瓦房門口停下。
立市是發展中的二線城市,近幾年國家發展力度好,各個學校周邊的設施和生活配套都漸漸起來。
立市第一中學是立市的重點高中,周邊商鋪高樓林立,通發達,很多家長都拼命把孩子送來這里讀書。
然而附近的高樓林立與眼前的破舊小瓦房相比,像是割裂開,進兩個世紀,顯得格格不。
小胡同比較老舊了,路燈壞的壞,沒有燈,小胡同黑漆漆的。
聞厘打開手機的燈,看見門口坐著一個人,一驚。
連忙跑過去。
是劉爺爺的。
他閉著眼,腦袋輕輕磕在門框上,手中的扇自然垂落在大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已經睡著了。
聞厘擔心驚醒他,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劉爺爺,劉爺爺?”
劉爺爺聽著聲音,迷迷糊糊地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
看見是聞厘,他一臉驚喜:“呀?是厘厘嗎?爺爺等你好久了。”
聞厘一臉心疼:“你坐在這里等我一天了?”
劉爺爺笑瞇瞇:“是啊,昨天你說來我這兒,所以爺爺等啊等,可怎麼也等不到你來。”
“對不起,我昨天出了點意外,沒有來得及趕過來。”
“意外?”老人家坐久了,麻,雙手撐膝才能巍巍地站起來,“你怎麼了?”
傅彥禮連忙上前扶著他。
劉爺爺看見聞厘左手打著的石膏,想又怕疼,急得快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爺爺不好,爺爺不該過生日的……”
“不是不是,劉爺爺,您別自責,這事兒跟您沒關系,我是不小心摔跤了,把手摔臼了。”聞厘忍著疼抬起手,“你看,還能抬起呢,沒什麼大事,很快就好的!”
劉爺爺這才放心下來,意識到邊有人,回頭一看。
是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老人家一愣,瞇著眼湊近,仔細地瞧著眼前的男人。
老人家里的牙齒已經掉的沒幾顆了,說話也風,手勁倒是大,抓著傅彥禮的手臂,看向聞厘。
“厘厘,這是你男朋友嗎?”
傅彥禮:“……”
聞厘一臉尷尬,趕解釋:“爺爺,我還沒年呢!不能早的!”
劉爺爺聽力不行,附耳:“啊?聽不清。”
聞厘無奈,附在他耳邊,拔高聲音:“我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那他是誰?”
傅彥禮見這兩人的通很費勁,抬手覆上老人的手背,自我介紹:“爺爺,我是聞厘的小叔,傅彥禮。”
老人家哦哦幾聲,拍拍他的手背,笑得沒了眼睛。
“厘厘小叔啊,你今年多大了,在哪兒工作呀?做什麼工作的?有朋友了嗎?”劉爺爺一邊拉著他往屋里走,一邊問,“爺爺看你氣度不凡,想必不是做普通工作的吧?結婚了嗎?要不要爺爺給你介紹朋友?”
又來了!
聞厘無奈地嘆了聲,提著蛋糕跟著走進去。
傅彥禮全程笑著,很有耐心地回答:“爺爺,我今年23了,在宜凌市大學當老師。現在主要以工作為重,暫時還沒有朋友。”
聞厘把蛋糕放進冰箱,再把袋子里的東西提到廚房,一一擺出來。
“哎呦,你這麼年輕就當老師了?了不起哦!”
“您過獎了。”
“厘厘,你過來一下。”
聞厘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廚房:“怎麼了,爺爺?”
劉爺爺一手把聞厘拉過來,把的手放在傅彥禮的手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厘厘小叔,為長輩,你一定要多關照晚輩啊。這孩子績不好,你是老師,要多教教。”
孩溫的掌心著他的手背,綿的極好,像是到了一塊溫潤的玉。
男人心頭一震。
聞厘看了眼傅彥禮,連忙把手收回來:“爺爺,他會的。”
以傅彥禮那罰人寫檢討就罰一萬字的德,哪敢讓他教啊,那不是上趕著找嗎?!
-
聞厘不會做飯,但子會。
原本是想讓他來劉爺爺家做一頓飯,陪劉爺爺過生日,結果他人都跑沒影了。
此時,聞厘蹲在廚房的土灶臺前,試圖生火燒水,結果腮幫子都吹酸了,那火都沒燒起來。
氣得把吹管一扔,決定給子打電話,讓他來幫忙。
“我來吧。”
聞厘手中的手機被人走。
傅彥禮掛掉的電話,遞回給。
聞厘愣著,仰著張小臉看他。
小姑娘臉上全是灰,眉心一個,鼻尖一個,兩腮各一個,像個小花貓似的。
許是吹狠了,雙腮紅紅的,在這橙黃小燈泡下,顯得更加圓潤。
“你怎麼來了?不陪爺爺說說話嗎?”
“他喜歡你,想跟人說話的人是你。”傅彥禮失笑一聲,在側蹲下,“讓一下。”
聞厘連人帶凳挪開:“你會生火?”
男人挑眉:“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想起之前朱淺淺說他的話,聞厘頗認同:“也是,畢竟變態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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