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一次比一次大膽的行為,徹底驚住了在場眾人。
敢霍靳堯,這是真的死定了!
眾人不由張得屏住呼吸。
場面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霍靳堯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幾不可聞發出一輕笑。
“沈小姐有心了。”
沈瓷拿不準他的態度。
雖然霍靳堯會看在霍老爺子的面上替撐場,可也說不準霍靳堯會不給面子。
不過既然做了,也不怕被拒絕。
能出這一步,也徹底讓對秦非念死了心。
沈瓷看著那枚鉆戒,眸輕晃。
這是在竇初開起便設計的戒指,其中夾帶不巧思。
銀質的藤蔓環繞泛著幽深澤的紅鉆,狀如盛開奪目的紅玫瑰。
全世界,獨此一枚。
戒指是款,無論是誰,只要是選中的人都能佩戴。
霍靳堯察覺到的失神,抬手在眼前晃了晃。
“還愣著做什麼?”
話音落,他悠悠站起,略帶冰涼的指尖及沈瓷的手腕。
“繼續訂婚宴的流程。”
繼續?
沈瓷愣了愣,有些不敢確認,“你答應我了嗎?”
霍靳堯語調散漫,仍著幾分譏誚意味,“不然呢,你以為我在跟你玩過家家?”
沈瓷:“……”
明明他答應了,不知道為什麼讓人高興不起來。
霍靳堯順勢勾住的腰,摟懷中。
本應看好戲的眾人簡直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事態會發展這樣。
沈瓷一驚,想要推搡開,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近的距離,令他垂落的呼吸與織一致。
霍靳堯在耳畔輕飄飄落下一句,“當眾說的話,難道你要反悔嗎?”
沈瓷的耳尖竄起紅暈,脖頸生燙。
“現在那麼多人,你……不要那麼近。”
“近?”霍靳堯重復念了一遍,倏地將整個人打橫抱起。
沈瓷猝不及防,手臂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
而這一舉正合霍靳堯的意,俯在的腰側輕輕落下一吻,宣誓主權。
沈瓷:“……!!”
眾人:“!!!”
這,這還是大眾所認識的那個霍靳堯嗎?!
在場不商業權貴,無一不嘗試過給霍靳堯獻送人,但全被拒之門外,于是外界就有了霍不近的傳聞。
也有人想過往同間那方面去嘗試,也是一樣的后果。
得出結論就是——
霍靳堯本沒有心,難怪能在商場上手段狠厲大殺四方。
然而現在,被打臉的是在場其他人。
待足尖點地的那一刻,沈瓷了下發燙的耳垂,從剛才不切實際中找出實。
不知道是瘋了,還是霍靳堯瘋了。
就算看在霍老爺子的份上,他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
但更令沒想到的是,霍靳堯主牽的手,開始向每桌敬酒,是真的要走完訂婚宴全部流程。
當沈耀正被作為‘準婿’來敬酒時,都有些無所適從。
“霍……”
霍靳堯糾正道:“岳父,不用這麼生疏。”
說完,他舉杯到邊,一飲而盡。
沈耀正愣了一下,才跟著喝完,后知后覺想起了,竟然攀上了霍家這高枝!
那不是比跟秦家聯姻更好?
同在一桌的秦家人面鐵青,同樣難堪的還有沈耀正后迎進門的妻子,也就是沈瓷的繼母張書和繼妹沈瑤。
沈瑤嫉恨地看著二人同行,注意到他們飾上湊巧般配,忍不住酸道:“姐姐是不是早就勾搭上霍了,所以才故意舍棄非念哥哥,就是為了趁機攀上霍家,坐到名正言順的位置!”
這話正好落到一旁的林想和鄭媛媛耳里,林想一聽就炸了。
轉過頭,冷眼掃視沈瑤上下,“閉吧,一個小三上位的私生,看什麼都會腦補臟東西,里更是吐不出象牙,有這閑工夫造謠,不如去用馬桶水洗洗!”
沈瑤一噎,“你!”
林想速極快,“你什麼你,也不睜開眼瞅瞅自己,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沈瑤一張臉憋得漲紅,半天才出一句,“沈瓷又是什麼好東西,誰不知道才真是足別人的小三!”
提及這所謂的真正,林想更是氣得肝疼。
秦非念跟陳微雨自個兒拉扯,非將沈瓷也牽扯進去,憑白遭了那麼多年罵名。
這都算了,勸了沈瓷很多遍,可惜長了腦,偏就非秦非念不可,愿意為他承那麼多。
到頭來如果是個好結局就算了,但秦非念是個臨陣逃的渣男!
林想苦悶,喝了一杯酒,向不遠相攜的影,轉而問鄭媛媛。
“媛媛,你覺得這是什麼況,難道瓷瓷突然就放下秦非念了?”
鄭媛媛也同樣不解,“不知道……但不管出于哪個方面,霍都比秦非念要強一些吧。”
林想立刻反駁:“哪里是一些,起碼霍沒那些魂不散的鶯鶯燕燕膈應,就算守活寡也還有偌大的霍家家底供應需求,那可真是強多了,就是不知道霍……”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鄭媛媛也明白的意思。
霍是好,但也不是尋常人可以肖想的。
如果霍靳堯今天只是一時興起,后面想拋棄沈瓷,也都是分分鐘的事。
只是當事人的沈瓷,卻還沒想到那麼深。
敬了一圈酒,沈瓷統統滿杯一飲而盡,酒在胃中灼燒,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之前不喜歡喝酒,所以幾乎滴酒不沾。
現在暢飲下來,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的酒量還好。
陸連昭看到姿態親昵的二人,神有些復雜。
他可沒忘了霍靳堯之前說過只是來看戲的話,現在這又是鬧哪出?
陸連昭舉起酒杯,直視霍靳堯的眼,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霍靳堯牽起沈瓷的手,展出手背上款式相當的鉆戒,不置可否。
“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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