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傅先生都不認得還想跟我爭主舞的位置?”
Lena還沒換下演出服,特別定制的子在燈下閃爍著耀眼的芒,和臉上的妝一樣。
阮寧溪兒沒把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抿一笑:“你認識?”
“當然,沒有人不知道傅先生。”
話落,Lena像是故意炫耀似的,在阮寧溪邊轉了一圈,準備將自己滿手的捧花放到地上。
未曾想,剛彎下腰,耳邊傳來人清脆的聲音:“那你給他打個電話,把貓還我。”
“……”
Lena角的弧度微僵,可沒有傅先生的手機號碼。
那樣的男人,連靠近都難于登天。
過去從不把亞洲男人放在眼中,可直到有一次的晚宴中,只是遠遠看過一眼傅屹北,便驚為天人,再難忘懷。
舞團的人都知道Lena和Cecilia不對付,陸陸續續回到后臺的姑娘們默契地并未說話,干著自己手頭的事。
最后還是團長出來打了圓場。
“傅先生可是我們的大金主,一只流浪貓而已。”
“再說了,那貓是你的嗎?跟著你也只是在小公寓,傅先生可是住在lakeside。”
“指不定那貓跟了你半夜還想去傅先生家住呢。”
“別說了,我都想代替當傅先生家的貓。”
眼看著團長越說越夸張,阮寧溪的臉也越來越不好。什麼的小破公寓呀?
小姑娘癟了癟,掩下心中不快。
“那位傅先生如今怕是不缺貓了,團長你要是想另辟蹊徑,當狗是個不錯的選擇。”
帶刺的話語, 配合上清脆綿的聲線,倒是讓人生不起氣來,更像是玩笑。
加上外國人也聽不出華國人話中的怪氣,因此團長角的笑意不減:“我倒是想。”
到手的貓貓不見了,阮寧溪也沒了心。走到鏡子前,隨手掉臉上的妝,下手之肆意,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
拆下盤發,海藻般的栗長發隨意披散在后,天然的澤讓多人羨慕不已。
天生的,是后期花多金錢護理都求不來的。
不知不覺中,慕尼黑的白天開始變短,黑夜來得比往常更早。從圣菲斯特大劇院出來的時候,街邊的路燈早已亮起,昏黃的燈照在地上,是來不及清掃的樹葉。
街上的行人三三倆倆,有人和朋友談論著一會兒要去哪家餐廳小酌兩杯,又或者是與人十指扣著走過喧鬧的街頭,還有鬧著要買氣球的小朋友。
似乎每個人都很開心。
阮寧溪抿著來來往往車馬流水,裹了上的薄外套,低頭加快了腳步。
在距離劇院不遠的地方有一套小公寓,是應柳留給的。自踏G國開始,作為父親,阮震華從未對這個兒有過半分關心。
這樣也好,才能專心致志于舞蹈事業。
從小,阮寧溪的愿就是能跳進Julia舞團,并且站上最高舞臺,為主舞。
現在,已經很接近了,一步之遙。
回到靜悄悄的公寓,打開燈,油調的屋子到都是溫馨的居住痕跡。攤在沙發邊緣落了一半的羊毯子,茶幾上的半盒藍莓,還有冰箱上那張用來提醒自己的注意事項。
總之,小小的公寓充滿了生活氣息。
阮寧溪給自己煮了碗酸湯小餛飩,里面放了不蔬菜。吃綠葉菜,小時候應柳總是說:“我們家西西從來不讓媽媽擔心。”
西西,的名。
但阮寧溪不吃胡蘿卜,這一點應柳不知道。因為自己也不吃,所以家里基本不出現。
回到阮家的第一天,阮寧溪就被阮震華那老婆著吃了一大塊胡蘿卜,從此以后,更討厭這個東西了。
這些年一個人在慕尼黑的日子雖然很辛苦,但對阮寧溪而言,更多的是愜意與充實。阮家并沒有給任何資助,是靠著應柳留下來的錢撐到了現在。
雖然不至于食不果腹,但總歸還是要有規劃的。最拮據的時候,只好退而求其次,買二流三流的舞鞋。
在阮寧溪心中,跳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跳破了一雙又一雙的普通舞鞋,把自己跳進了世界最好的芭蕾舞團。
洗完澡出來,手機里多了一條短信,是宋詩琪發來的。
宋詩琪是阮寧溪在舞團唯一的好朋友,一個不怎麼會說韓語的中韓混。但并不是芭蕾舞者,只是負責舞團的文職工作。
宋詩琪:【Cecilia,我今天聽到團長在說新舞劇的事,可能要換個新主舞。你的機會來了!】
阮寧溪眼眸閃爍,拭頭發的作微頓,不由自主想到了今天們提到的那位……傅先生。
下一秒,新的消息彈現。
宋詩琪:【聽說和舞團明年的投資有關,肯定和傅先生不了關系。】
眉頭微,還真是那位傅先生。
Cecilia:【那位傅先生是何許人也?】
消息發出去才一秒鐘,宋詩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剛接通,耳邊就是小姑娘夸張到不行的反應:
“你竟然連傅先生都不認得???!!!”
阮寧溪撓了撓耳朵,把聽筒拿得遠了一些,細的嗓音聽不出半分尷尬:“他很有名嗎?”
于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電話那頭的宋詩琪把所有和傅屹北有關的信息完完整整跟阮寧溪講述了個遍。
當然,這些也都是在網上得知的,不過是皮而已。
“所以,Cecilia,如果你真的對新舞劇的主舞勢在必得,傅先生的話舉足輕重。”
阮寧溪不以為意地扯了扯角,“你最近語進步了,都能連續用兩個了。”
宋詩琪:“……”
阮寧溪收起玩笑,正道:“好啦,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覺得,我不比Lena差,大家臺上見分曉。”
宋詩琪搖了搖頭,輕聲嘆了一句:“你還是太年輕了。”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夾雜著落葉拍到玻璃窗。順著未關閉的窗戶,吹起紗簾。
阮寧溪踩著拖鞋小跑到臺關上了窗,和電話那頭的好友說了晚安:
“好啦,早點休息,今晚可能要下雨,記得關窗。”
夜,重歸寧靜。
月亮高掛枝頭,朦朧的線灑向臥室,照亮了靠在床頭的孩。那張漂亮到像畫一樣的臉龐,不知道在想什麼。
嫣紅的似乎在念叨著什麼,細瞧,是某個人的名字。
“傅屹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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