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小便不善際,喜歡一個人躲著看書,這便造了對自己心思敏的同時,與人相卻十分遲鈍。
上學時經常由于聽不懂他人的笑話和潛臺詞而遭到取笑。
賀季同又接連發了兩段語音。
【我和遲晏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學校。我特麼每年都是全校生公認的校草第二,你說憋不憋屈?何況第一的那個人跟你還是表兄弟。】
【他!也!有!今!天!】
顧嘉年仍然一頭霧水,本想再打個問號,可仔細回憶了下車上發生的事,再結合之前賀季同夸張的笑聲,表逐漸僵住。
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和遲晏認識這麼多天,從來沒問他要過聯系方式,卻主要了賀季同的微信。
然后還十分“順便”地要了遲晏的微信。
“……”
顧嘉年有點窘,想要解釋幾句,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總不能發一句【我其實覺得還是遲晏更帥一丟丟】吧?
顧嘉年沒再多想,只溫吞地回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轉賬而已。】
賀季同笑得很燦爛:【沒事,只要遲晏不知道就行。】
“……”
顧嘉年默默地轉移了話題:【季同哥,你在開車嗎?去晝山?】
【嗯,回工作室。我還沒跟你說過吧,我和遲晏合伙開了個作家工作室,他負責寫,我負責理版權,也會接一些影視編劇的活。】
顧嘉年原本想問問他遲晏的筆名,可思考過后又覺得有點唐突。
還是等以后混了再問好了。
想到方才賀季同說,從小到大都跟遲晏在一個學校,便問道:【你們一直在晝山上學?我表弟開學要去晝山一中了,他讀理科,你知道一中理科怎麼樣嗎?】
賀季同沒有再發語音,而是打字過來:【一中整教學質量還不錯,不過的,我也不太清楚。】
過了幾秒,他又敲過來一句。
【我和遲晏在熙和,和一中不在一個區。我是理科生,遲晏讀文科。】
顧嘉年正想回復,他又發過來一句:【嘉年妹妹,我先不說啦,要開車了。】
只好刪掉回復,發了句【拜拜,路上小心。】
晝山市熙和中學……
他的高中時代,會是什麼模樣呢?
顧嘉年心來,找到熙和中學的校園網站。
在搜索欄里試探著打下“遲晏”兩個字。
幾秒鐘后,驚喜地發現,網站真的給出了一個索引鏈接。
是熙和文學社檔案館的網址,遲晏的名字赫然在歷屆社長名單中。
原來他高中的時候,是文學社社長啊。
顧嘉年飛快點進那個網址。
里面有歷屆社長的簡單介紹與照片,全是統一的紅底二寸照。
顧嘉年一張張地往前翻,在翻到某一頁時忽然屏住了呼吸。
熙和文學社第二十九屆社長,高三文科一班,遲晏。
居中的照片里,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件干凈的白襯衫,沖著鏡頭勾起一邊的角。
他的眼底彌漫著笑容。
那笑意是松弛、、愉悅的,寫滿了自信與灑。
與現在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顧嘉年驚喜地看著這張照片,慢慢彎起了角。
兩指在屏幕上向外,放大照片,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他的樣貌與現在渾然一致,卻多了幾分青,也多了幾分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驕傲。
顧嘉年屏息看了許久,如獲至寶般把照片存進手機里。
興地坐直子,把熙和文學社的網站翻了個遍,接著又去翻學校吧,想要找到關于他的蛛馬跡。
這個過程并不困難,因為他在校的那幾年中,吧里不斷有帖子在議論他。
那些帖子下的樓蓋了一層又一層。
“遲晏這次又考了文科班第一,他績這麼好,應該會去北霖大學吧?”
“我怎麼聽說他想去晝山大學。”
“他好像眼高的,沒聽說過有朋友。”
“長得好看、績好、家世又好,眼高一點也正常吧。”
“好懷念遲學長,他擔任熙和文學社社長的時候,社里的閱讀氛圍真的好好。”
“是啊,他走之后,文學社逐漸形式化,年年走下坡路呢。”
……
顧嘉年一條條瀏覽著這些帖子,彎起的角就沒有放下來過,只覺得他的一切都令驚喜,令歡欣鼓舞。
一些帖子里甚至有人發了他的照片。
顧嘉年翹著腳俯臥在床上,點開那些照片,一張張仔細翻看著。
有一張是在籃球場里。
模糊的背景下,年的影正好在聚焦點,他手里拿著球突破他人的防線,臉上的笑容肆意又張揚。
一張是在講臺上。
他在某個場合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手里連稿紙都沒拿,氣定神閑地對著全校師生,侃侃而談。
還有一張是在走廊。
他倚靠著欄桿,邊圍了五六個人。他與他們在談,眉眼輕松,言笑晏晏。
……
顧嘉年猶如挖掘到了一個寶藏,貪婪地把每一張照片都下載下來,存進手機里。
像一個兢兢業業的考古學家,反復翻閱著所有和他有關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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