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紅嗎?這車……”云淺又意識到這話說得不對,“抱歉,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
紀星澈聳了聳肩膀,“啊……這個……這是租的,租來耍帥用的,我一個十八線,當然是買不起的。”
陳淞嚇得出了一冷汗,18線小明星?
紀總竟然和人家說自己是18線小明星?
還有這車,他的車庫里明明還有比這更值錢!
這算什麼?
“男人嘛,多是要裝裝樣子的。”
“……”
陳淞默默地在心里給紀星澈豎起了大拇指,紀總好會玩兒啊!
改天這孩兒知道,閃婚了一個超級有錢的人,一定會開心的要暈過去吧。
揚先抑,玩兒得好!玩兒得妙!
紀星澈親自開車,帶著云淺回了云淺住的公寓,這公寓是云淺租的。
這是江南集團的公寓,公司的員工,可以以市場價五折的價格租住。
上樓迅速拿了戶口本,和紀星澈一起去了民政局。
到民政局的時間,已經中午了,民政局下班了,他們只好等到了下午兩點。
好在下午比較順利。
登記領證,一氣呵。
“紀太太,準備什麼時候搬家?”
“啊?搬家?”云淺狐疑地看著他。
“是啊,搬家,結婚了我們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不然誰會信咱們結婚了呢?”
云淺一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好,那我這幾天收拾一下。”
“好,新家的地址我回頭發給你。”
他們已經加過微信了。
“好。”
“你現在要去哪兒?”
云淺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鐘了,再跑去上班也沒有意義。
“我回家。”
紀星澈將云淺送到了樓底下,他沒有貿然上樓,目送進了樓道。
隨后他的臉上像是綻放了一朵絢爛的花,那麼明艷,那麼耀眼。
第十年。
他終于等到了。
江南集團
江靖宇開了一天的會議,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一杯咖啡。”
很快就有人敲門過來,“江總,您要的咖啡。”
江靖宇剛端起來,就皺起眉頭,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是書的孫琳琳。
“云做的?”
“不是,是我做的,云今天沒來。”
“沒來?”江靖宇這才意識到,云淺好像今天確實沒來上班。
昨天他喝得也有點多了,都不知道云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云淺昨天喝的好像也有點多。
前一天有宴會的時候,他通常不會計較第二天幾點來,所以今天早上,沒看見云淺,他也并沒有在意。
可云淺通常也會在十點鐘之前,到達工作崗位。
但今天一直到現在還沒來!
“請假了嗎?”
“在群里說過了,說是臨時有事。”
江靖宇不知道哪里來的脾氣,“在群里說一聲就行了嗎?誰給的權力,這麼隨便!去通知人事部,這個月全勤和獎金都沒有了!”
孫琳琳低垂著眼瞼,心里竊喜。
都說云淺和江靖宇關系匪淺,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出去!”
“那我再給您重新倒一杯。”孫琳琳急忙走了出去。
江靖宇拿起手機,云淺也沒給他發消息。
他沒什麼好氣地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就是莫名的煩躁。
事實上,他這幾天心都不太好,好像就是自從周沁雅提出要讓云淺聯姻之后吧。
其實,周沁雅很早之前就說過讓云淺聯姻的事,只不過沒刻意選過誰,只是隨口一提,江靖宇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
但這次不一樣,周沁雅十分正式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江靖宇不能像之前一樣胡搪塞了。
他頭痛裂。
江靖宇加班到九點鐘回了家,還是沒有云淺的消息,他準備給云淺打個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又掛斷了。
這人時不時就會玩這種小心機,想要自己主打電話給?
呵呵……
云淺是第二天才來上班的,剛到總裁辦,自己的助理苗小雅就跑了過來。
“淺淺姐!”
“怎麼了?”
“你一會兒小心點吧,江總昨天找不到你生氣了,孫琳琳去人事部轉達了江總的意思,昨天按你是無故曠工,這個月全勤和獎金都沒有了。”
云淺有些懊惱,一夜放縱,三千多塊沒了。
不過,算了。
“還有啊,我聽說前天宴會上那個吳小爺,腦袋被人開了瓢,還被人打折了,住院去了。”
“!”這倒是讓云淺有些意外,這是哪個好心人替天行道干的好事啊!
要是知道是誰,高低得給人家送點禮!
“昨天你不在,孫琳琳進出總裁辦公室可殷勤了,還和江總一起加班到九點呢。”
苗小雅是個小八卦,公司里的事,全都知道。
“我知道了,去忙吧。”
云淺淡淡地說完,就去忙了。
苗小雅看著云淺的背影,卻有點疑。
放在之前,誰靠得江靖宇近一點,云淺都會面不悅的。
畢竟也是個孩子,也會吃醋,也會嫉妒。
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地給那些人穿小鞋,但是只要逮到機會,也絕不手。
上學的時候,喜歡江靖宇是全學校都知道的事,現在工作了,喜歡江靖宇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
可今天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似的,毫無反應!
而且,那樣子本不像是裝的!
“奇怪了?太從西邊出來了?”苗小雅突然覺得云淺像是變了一個人。
可哪里變了,說不上來。
江靖宇來公司的時候,知道云淺來了,便立即進了辦公室里。
“江總,您找我?”
雖然他們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十二年。
可在公司里,云淺一直喊他“江總”,對他十分恭敬。
“昨天無故曠工,你的獎金和全勤……”江靖宇一邊翻開一份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話。
可不等江靖宇把話說完,云淺便打斷了他的話。
“抱歉,江總,我已經知道了,我接。”
江靖宇這才抬眸看,和平時好像沒什麼兩樣,又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昨天去哪兒了?”。
“辦了一點私事。”
“什麼私事?”
在江靖宇眼里,云淺是一個沒有私事的人。
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哥哥,還不在同一個城市里,平時沒什麼聯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圍著自己轉的,自己就是的全世界。
云淺的微微抿了抿,“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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