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
姜靈韻瞥了眼皮外翻,模糊的雙手,看著都疼。
沈余氏年輕時,也曾是英姿颯爽的將軍,沈老將軍更是令邊境蠻夷聞風喪膽的存在。
一家人忠肝義膽,沈家的男兒們除了沈知修全都誓死守衛邊境。
彼時沈家風無限,只可惜....
姜靈韻嘆了嘆,這樣的人值得自己尊重。
從百寶袋掏出自己囤的止藥草,“這是八葉草,碾碎敷上可止,消腫。”
沈余氏心下一暖,“多謝。”
“狗東西,搶銀子搶你爺爺我頭上來了,不知死活!”方無使勁踹了腳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劉四海。
隨后斂起神,罕見的對姜靈韻語氣客氣,“姜姑娘,你說的果然沒錯。”
方無暗自慶幸自己聽了的話留了個心眼,幸好提前吃了犁頭草,要不然還真中招了。
姜靈韻點頭。
旋即急急道,“方管事,咱們得快點離開,這些人是馬匪,并不是驛卒,他們山上還有同伙,若再耽擱,咱們就真跑不掉了。”
“什麼?”方無大驚,看了眼地上還在昏迷的其他人,“姜姑娘,你,你如何得知?”
“你看看那些馬油水亮,就連草料也是普通百姓吃不起的粟米拌黑豆,除了馬匪,誰會給馬吃的那麼好?”
“還有擋在路上的泥石,憑他們二十幾個本不可能幾個時辰便能做到。”
楚臨舟分析的頭頭是道,姜靈韻默契點頭,“對。”
方無眉頭擰了結,眼神來回在兩人上打轉,片刻后,他拍板道,“好,我且信你們一回!”
楚臨舟單手撐在地上,掃視眾多馬匪。
他眼神嗜,語氣淡淡,“馬匪殺掉,驛站燒了,不可留任何活口,盡快喚醒其他人離開!”
“所有東西全部舍棄,輕裝上路。”
方無渾一震,瞥了眼那幾匹油水亮的馬,“不是,馬也舍棄?”
楚臨舟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容拒絕,“沒時間了,不想死就照做!”
方無往后退了退。
牛瘤子舉著鞭子滿臉不服氣,“不對啊頭,你是頭,干啥聽這瘸子....”
話說到一半,方無一記眼刀過去。
別忘了,這位可是曾經叱咤風云,行事狠辣,掌管天下人生死的太子。
即便是他雙傷,渾狼狽,那上位者自帶的威嚴還是的他不過氣。
他竟生出幾分服從的心理。
姜靈韻贊同道,“方差事,馬萬萬留不得,馬匪馬匪,這些馬都是認主的,若是帶走咱們只會死的更快。”
想著明日便能走到下一站平安鎮,他到底是沒說什麼。
幾人分工合作,方無與牛瘤子負責將倒下的馬匪全殺了,尸首理干凈。
姜靈韻和沈余氏負責解毒藥草喂給眾人。
看著還在昏迷的眾人,姜靈韻眉頭一皺,“這樣太慢了,老夫人咱們去打水,潑醒。”
好在他們為了吃活的人,只是給他們下了大劑量蒙汗藥,若只是為了求財,那他們必死無疑。
沈余氏點頭,轉去找水,姜靈韻正想離開,卻被姜逸拉住袖。
“姐姐,貓。”
姜靈韻腳步一頓,才發現姜逸捧著一只黑貓。
這是昨夜幫了忙的小黑,估計是喝了羊湯,也昏迷了。
看姜逸可憐兮兮的模樣應該是想求救那只貓。
姜靈韻本不想管,奈何姜逸舉著貓不放,只得先給貓喂了藥草才走。
兩刻鐘后,眾人幽幽轉醒。
沈知玉滿臉不解向一旁的王氏,“我的頭....這是怎麼了,娘,咱們怎麼睡在地上?”
王氏著腦袋也是一臉不解,明明方才們還在討論羊湯羊。這會兒怎麼好像大伙兒都睡著了一般。
宋霜雪攥袖里的毒藥,看著完好的沈家人滿臉不可置信。
奇怪。
只是在楚臨舟碗里下了藥,怎麼他反而沒事人一樣,自己和其他人全倒了?
“都起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牛瘤子揮起鞭子催促眾人趕路。
“究竟是怎麼回事?路不是走不通了,為何還要我們趕路?”
“奇怪,那些驛卒去哪里了?地上為何那麼多?”
不人還頭昏腦脹的走不道,莫名其妙倒下不說,醒來又被催著啟程,幽怨的不行。
方無無奈搖頭,牛瘤子子還是太。
他兇神惡煞的舉著鞭子,滿眼不耐的走過來,“哪來那麼多問題,不想死都給老子上路!!”
流犯頓時安靜如鵪鶉,一個個的攙扶著起。
方無一把火點燃了驛站,流犯疑卻無人敢問。
擋路的泥石其實并不嚴重,只是劉四海讓他留下來的借口而已。
經過了大半天,路上的泥石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他們只清理了一刻鐘,便能過人了。
一行人繼續趕路。
“什麼?他們竟如此大膽傷害驛卒冒充,還要殺了咱們吃咱們的?”
王氏聽著沈余氏講事經過,整個人驚魂未定,直拍口順氣,“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沈余氏剮了一眼,“要保佑也是靈韻保佑的你們,若不是提前發現那些人是馬匪,咱們都得沒命。”
“娘您說得對。”王氏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前面的姜靈韻。
“就?”沈知玉滿臉不屑,打心眼里瞧不起姜靈韻,總是和作對,討厭的。
沈余氏則是越看姜靈韻越喜歡,這孩子心底善良,不計前嫌,聰慧機敏。
經過驛站一事,不知不覺對好直線上升。
“靈韻妹妹明知羊湯有毒,為何還讓我們喝?”
“我們倒是無事,主要是舅母子不好,萬一落下病...”
一旁的宋霜雪嘀咕了幾句,聲音不大卻正巧被臉青白的沈知玉聽到。
三兩步走到姜靈韻邊,一掌扇在臉上,“姜靈韻,你故意的!明知湯有毒,為了報復我們,竟還敢讓我們喝!”
沈知玉突然發難,沈家人還未反應過來,姜靈韻臉頰瞬間紅腫,火辣辣的疼。
雙手松開板車,想也沒想用盡全力氣“啪”的一掌甩了回去。
“有病去治,在我這發什麼瘋!”
楚臨舟傷要推板車步行緩慢,沈家人一直都是跟在后頭,因此除了沈家人其他人并沒發現這邊靜。
沈知玉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向,“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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