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抿抿，無意跟爭執。

正想繞過走，卻被程瀟瀟猛的一步擋在面前。

“別以為你暗地里做那些勾當我都不知道！”程瀟瀟盛氣凌人 ，“姜燦，你這單子怎麼拿下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姜燦轉而盯住，一雙晶亮的大眼睛里閃耀著憤怒的波。

平常的笑容溫和，待人寬厚，極有這麼冷峻嚴肅的表。

可此時的姜燦仿佛變了一個人，程瀟瀟不由得后退兩步。

“我怎麼拿下來的？”一字一頓，“我憑本事拿下來的！我熬了一個星期的通宵，修改了無數次才做出的銷售計劃，肖總很滿意，所以他才簽字蓋章！你跟了三個月沒跟到，是你自己無能！不從自己上找原因，反而要責怪別人比你更努力嗎？”

“呵，你努力？”程瀟瀟變本加厲的瞪著，“你努力努到男人床上去了吧！你以為總監向著你，你就可以為所為了？”

“程瀟瀟，你不要口噴人！這跟總監有什麼關系？在簽這個單子之前，我兒就沒跟總監說過幾句話！”

“誰知道你說沒說？哼，在公司里沒說過，私下里恐怕不知‘深通’多次了吧！”

“你……”

姜燦氣的小臉通紅，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不人圍觀。

有和事佬想把倆分開，但程瀟瀟一點不讓步，姜燦也不愿意平白這種屈辱，執意要到總監面前去對質。

正在僵持不下時，方晉匆匆趕過來。

“這是在公司，你倆干什麼！”方晉厲聲呵斥，“要吵架去大街上吵，既然在公司里，就都好好干活兒！”

程瀟瀟狠剜他一眼，扭頭就走。

姜燦站在原地，抿，臉頰微紅。方晉讓眾人散去，把姜燦拉到一邊。

“別跟你學姐一般見識。”他聲音溫和下來，“就那臭脾氣，又是個心高氣傲的格，這次沒能比得上你，心里就過不去了。”

“那也不能隨意侮辱別人吧？”

“是是，都是的錯！”方晉瞇了瞇眼睛，角勾出一抹險的笑，“燦燦，我替向你賠個不是。”

說著他抬手拍拍肩膀，姜燦回過神來，迅速往后一躲。

抬頭對上方晉的眼神，不由得心底發。

“不用了……”低聲道，“我知道學姐只是因為丟了訂單，心里不痛快，我不會放在心上。但請你轉告，以后如果再敢這麼侮辱人，我不會善罷甘休！”

“那是當然！”

方晉一雙三角眼骨碌碌的轉，視線一直粘在姜燦上。

平常看不聲不響，糯可欺的樣子，可剛剛跟程瀟瀟據理力爭，還真像朵帶刺的玫瑰。

這種沖擊讓方晉覺得無比新鮮，心的更厲害。

“已經快到中午了。”他笑了笑，“燦燦，學長請你吃個飯，就當給你賠禮道歉了，別拒絕啊！”

“不必。”姜燦淡淡看著他，“我自己帶了飯，不想出去吃。”

“帶的前一晚的剩飯？”方晉勾，故意低聲調，“燦燦，你這麼漂亮的孩子，可不應該吃剩飯啊……”

“我只吃我自己的飯。”姜燦直視著他，“方主管，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您也早些回辦公室，省的被學姐看到我們單獨談話，再鬧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燦燦，你就這麼不愿意跟我講話？”

方晉死皮賴臉，非要糾纏著姜燦，見的不行，又心生一計，輕聲笑著對說：“其實中午不是我單獨請你，是有客戶！”

姜燦停下了腳步，目猶疑。

“是個法國來的，我查了一下，咱全公司就你大學的時候輔修過法語，這我沒說錯吧？”

姜燦眼眸微，沒有回答。

“本來這客戶是明天到訪，誰知道臨時改了航班，我約的那個翻譯今天沒有檔期，所以就……姜燦，你能不能幫學長一個忙？”

姜燦本想拒絕，但公司外國客戶資源有限，能讓方晉看在眼中的，必定是優質資源。

如果這趟不去，說不定損失了一個潛在客戶。

而且方晉是個小心眼，如果不去，就等于違抗他的命令，說不定以后還要給小鞋穿。

反正是去飯店，大庭廣眾之下，想必方晉也不敢手腳。

“姜燦，”方晉見搖，又很及時的補上了一句，“要是這筆能談妥，提不會了你的，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