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刪了嗎?”
“刪了。”
“你不要去和徐鐳老師說你拍到他照片的事。”
“我又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溫秒奇怪的看了南牧一眼,“你似乎對他們倆的事特別在意?”
“哪有,我只是覺得反正和我們沒關系,多一事不如一事。”南牧不聲地轉移話題,“我請你吃飯!必須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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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到校外吃了晚飯。
結果,非要請客的南牧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多錢,最后還是溫秒結的賬。
南牧紅著臉看著溫秒付完錢,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說一句話,“我只是忘了帶了,你放心,將來肯定還你。”
“就一頓飯錢,不用啦。”
“那不行,你手頭本來就不寬裕……”南牧四下張了一下,然后拿了一支圓珠筆,在溫秒書上空白的地方寫了一張欠條。
溫秒低頭一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呀!十年后連本帶息_____元。沒有金額就算了,你這欠條也太久了吧……十年啊?”
南牧鄭重其事的將欠條夾在的書里,一本正經的說,“對啊,你可收好這張欠條。萬一十年后我發達了呢?你想想,這欠條連金額都沒有寫,到時候要多錢,還不是你寫多就是多?”
溫秒還真沒想這麼多,睜大眼睛,詫異的問,“寫多錢都可以?”
“只要你敢往上寫,多都可以。”
溫秒看著南牧自信的模樣,咯咯笑了起來。這時的還不會曉得,未來的南牧會手握怎樣的巨額財富。單單以為,南牧是出于對人品的信任,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也太高看我的人品了吧,我要是寫一個億怎麼辦?”
南牧聳聳肩,“還不起,就把我自己抵給你唄。”
溫秒先是一愣,接著臉就燒得通紅,丟下一句“我才不要”,扭頭就走了。
南牧角一彎,也不往前追,雙手抱在前悠閑地在后跟上。
一路將送到宿舍,快到樓下的時候,南牧才開口問,“你明天幾點起?”
“明天早上沒課,八點吧……怎麼了?”
時機對于旅行者的是有影響的,所以旅行者并不能長久地待在另一個時空。
南牧當時來的時候,只是想要改變溫秒的結局,所以按照溫鑫的實驗手冊,設定旅行時間為24小時。
也就是說,在明天早上9點前,他就會回到未來。
南牧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八點起床,洗臉刷牙最快下來也要八點半了,兩人可能走出學校剛坐下,他就得給現場表演一個活人消失……
他嘆口氣,“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和你一起吃個早餐……看來,是來不及了。”
溫秒輕笑了一聲,“棠棠可都和我說了啊……你每天哨進教室的人,居然會嫌我起的不夠早啊!”
“明天有事唄。”南牧的聲音很輕,還帶著些許落寞。
溫秒下意識的側眸去瞧。只見他垂著眼,仿佛是憂郁年似的。
不過,不等開口,南牧已經率先抬起了頭,神有幾分可憐,“既然明天不能一起吃早飯,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溫秒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卻先口而出了。
“讓我抱一下。”
話音剛落,也不等溫秒反應,南牧一個箭步上前,地將溫秒抱在了懷里。
溫秒一時呆住了,頭被南牧地摁在懷里,淡淡的煙草味從他的上不斷的涌向的鼻尖,心跳陡然加快。
等回過神時,南牧甚至了的腦袋,順的作和寵狗一樣。
“溫秒,等我!”
他甚至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讓不太理解的話,但溫秒來不及去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南牧今天所有的行為都讓覺信息量炸。
老天爺,都開始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否則南牧今天所有的行為怎麼會這麼一反常態?
明明昨天,他還是那個靦腆又的男孩。
怎麼今天,他就又是拉的手,又言語曖昧,現在居然還直接上手抱了。待會兒會不會……
不不不,在心里拼命搖頭,這種程度的夢已經夠讓人心跳超速了,如果再深的話,那豈不是春夢了?
就在溫秒滿腦子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的時候,南牧松開了手。
“晚安。”
溫秒呆呆的看了他三秒,結結地跟了一句,“晚安。”
“快回去吧。”
南牧將往宿舍樓的方向推了推,溫秒就順著力道往前走了走。沒走兩步,還有點不敢置信,歪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南牧沖笑了笑,出整齊的八顆牙齒,“快走吧。”
溫秒在他的催促下,慢吞吞地走遠。
南牧站在樹影下,負手而立,目送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樓下。
但過了一會兒,一個小的人影又噔噔噔地跑出宿舍門,著門往外張了幾眼,一對上他的視線,就趕了回去。
南牧甚至還能聽到往樓上逃竄時發出的響聲。
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溫秒啊,希你見到過去的我,不要覺太失。
——希你不要太早,太早嫁人。
——你可千千萬萬要等著我回去娶你。
==
2032年,南牧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坐在時機上。
“咕嘟——”肚子率先發出響聲。
南牧了肚子,哼著小調推門出去,門外是悶熱的夏日,天依舊很亮。
拾起手表,南牧發現自己在過去呆了一整天,可這個時空的時間,居然也不過才過了一個小時罷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界面上跳出邱子與三個字。
南牧抓起電話,正要去接,突然腦子閃過許多記憶片段,就像是電腦延遲一般,之前被點擊過的件止不住地在桌面上跳出顯示彈框。疼得南牧捂住腦袋,滾倒在地上。
額頭不停地滲出細汗,無數畫面在他的腦海閃回。
溫秒來找他吃早餐,可他傻里傻氣的,居然真的只是老老實實地吃了人家一頓早餐。
在圖書館遇見溫秒,人家就坐在那里,他都沒敢上去和打聲招呼,還給自己找了許多借口——怕影響看書。
溫秒說孟冉老師又來學校開講座,問他要不要去聽,可他不說去就算了,居然還傻頭傻腦地著腦袋說:材料學的講座啊,我不太懂誒。
溫秒問他,講座結束了能不能去找,有話想要和他說。結果他興高采烈地答應了,卻在寢室換了十多套服,以至于去接的時候,再也找不到了……
溫秒死了。
死的時候,他還在寢室里不停地換服!
如果他沒有非要像個孔雀一樣找什麼狗屁好看的服。
如果他答應了溫秒和一起去聽講座。
抑或者他就一直在講座教室外等著……
或許……就不會死了。
究竟是誰,三番四次,一定要殺了?
南牧忽然想起記憶里溫秒說,“孟冉老師又來開講座了。你去嗎?”
孟冉?又是孟冉的講座?
是嗎?
不不不,還有徐鐳。
南牧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心生疑竇,溫棠棠那種格,是絕不會隨意殺人的。
但如果殺人和溫秒之死有關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比如溫鑫那樣理智的人為什麼會協助溫棠棠殺人。
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為了溫秒,是有可能的。
那麼問題就來到了,徐鐳為什麼要殺溫秒。
溫秒只是一個學生,無論是際、日常生活都非常簡單。
除非,意外得知了一些。
比如……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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