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來給你理,這種傷口如果理不好會留疤的。”劉君閑就像是沒有覺到方郁婉手的作,修長的手指著的手腕,轉頭又朝一邊的白遇低聲道,“小,煩請你去一趟我的辦公室,左手邊最下面的屜里面有一只藍藥膏,幫我取過來行嗎?”
“好!”白遇一口答應,轉就去了。
“不用那麼麻煩的,傷口我已經上過藥了……”方郁婉很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劉君閑沉聲打斷,他的臉嚴肅,語氣十分認真:“那不一樣,孩子上的傷口要格外注意,不能留疤。”
“我沒事的,這些表面上的東西我沒那麼在意。”方郁婉不在意地搖了搖頭。
“可是我在意。”劉君閑的臉更加嚴肅,一雙眉頭皺,“方董事,你這傷口不是被刀子劃的,是被釘子劃傷的吧?”
他的目灼灼,靜靜看著方郁婉的臉。
“這……”方郁婉一下子語塞,臉有些訕訕,“劉老師的眼果然敏銳。”
沒有想到,這個劉君閑還細心的,剛才那樣的借口哄過了一向馬大哈的白遇,卻沒有哄過他。
“刀子劃的傷口跟釘子是不一樣的。”劉君閑低聲道,語氣更加凝重,“方董事,釘子劃傷的創傷面更大,你這個傷口還深,很容易染細菌容易留疤,我有新研究出來的創傷藥,不僅有利于傷口快速愈合,還不會留疤,你用一下吧。”
他的聲音和,細長的瑞風眼里面都是溫,就連這實驗室里面的空氣似乎都被帶得溫了起來。
方郁婉心中一,卻迅速挪開了自己的目,低低笑了一下:“恭敬不如從命,讓劉老師費心了。”
想起昨天晚上,厲瞬覺也是趕著給理傷口,他當時也是這樣抓住的手,急聲命令林徐拿碘酒和棉簽。
當時……
他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在為著急。
可這個念頭只是在方郁婉心中浮現了幾秒鐘,就被方郁婉一把摁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真的為著急?
他自己也說了,他之所以為包扎傷口,只是為了給下毒藥報復!
不可能的,那個男人不會好心幫,他對從來就沒有過溫。
從沒有過像劉君閑這樣的溫和細心。
“什麼費心,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方董事,就算是拋開吳老師的關系不談,我們如今也算是朋友了吧?你以后不要對我這麼客氣。”劉君閑認真看著方郁婉,眼睛里映出方郁婉的臉。
他這個長相原本就十分的儒雅溫,那雙細長的瑞風眼自帶風流和笑意,他就這麼認真地看著,眼神顯得越發的溫和深款款,就這樣的眼神,換哪個妹子都得淪陷。
可是方郁婉消不起,趕躲開對方的目。
恰在此時,白遇拿了藥回來,聞言立刻笑道:“對對對,朋友之間不能這麼客氣,婉婉,以后你有什麼需要只管找老劉開口,大家都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摟過膀子的朋友了,有啥麻煩不麻煩的!”
說完,又親自把藥給方郁婉涂好,然后一掌拍在劉君閑肩頭:“老劉,我家婉婉的傷就給你了,你可得保證的傷口以后不會留疤!”
方郁婉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趕朝白遇瞪了一眼:“你又胡鬧……”
朋友就朋友吧,一起喝過酒就算了,這個一起摟過膀子算怎麼回事?
小白這丫頭說話沒個把門的,啥都敢往外禿嚕。
白遇卻一點也不知道收斂,還得意地朝挑眉,笑得格外狡黠。
“好,方董事的傷就給我了,我一定保證,半點疤痕都不會有!”劉君閑包扎得格外細心,還扎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最后還細心叮囑了注意事項,“方董事,以后要格外小心這條胳膊,不要到到也不要到水,以后每天這個時候我來給你換藥。”
他話音剛落,一邊的白遇就開始起哄:“哎呦呦,劉老師好細心好溫,還要每天都親自給婉婉換藥……”
“小白,你別鬧了。”方郁婉一把捂住白遇的,轉頭朝劉君閑笑道,“劉老師,這藥我留下了,不過以后換藥就不用麻煩你了,讓小白來就行了。”
劉君閑確實是個好人,也是個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客氣,但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還不想招惹別人。
劉君閑愣了一下,依舊溫地笑著點頭:“好,那就拜托小白了。”
“好嘛,我來就我來。”白遇有些悻悻地點了點頭。
工作已經開始了,劉君閑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他前腳剛走,白遇后腳就湊到方郁婉旁邊:“婉婉,你怎麼回事?劉老師人多好啊,還這麼年輕優秀,還這麼溫文爾雅,而且一心搞科研的人心思簡單,你怎麼還往外推呢?”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皺起眉頭狐疑地盯著方郁婉的臉:“婉婉,你不會是還惦記著那個男人吧?”
那個男人就是厲瞬覺,是婉婉的死黨,當然知道婉婉對厲瞬覺的。
可是那個男人就是個渣男,把婉婉對他的踩在腳下,無視婉婉的付出,還把當傻子一樣欺負,跟言暮蘇那個狐貍攪在一起!這種渣男,本就不值得!
“怎麼會呢,我已經跟他離婚了,不管是關系還是早就一刀兩斷了,怎麼還會惦記他?”方郁婉低笑一聲,“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沒有別的心思。”
才不會惦記那個男人,才不會對那個男人不舍!
“可是劉老師人不錯的啊,就算不那麼著急,放輕松先做個朋友也好啊。”白遇還在當說客。
方郁婉卻看著白遇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抿著笑了:“這麼好的人,你怎麼不考慮一下給自己?我看你們倒是脾相合,天生的一對。”
白遇瞬間頓住,一張臉卻刷的一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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