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幫你==

昨夜那些旖旎的場景頓時浮上心頭，妻子雪白的背，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面桃花的小臉，溫骨的，無一不是在吞噬他的理智。

「夫君。」秦若聽到謝淩的聲音，心一，小手不控制的抖了下，小瓷瓶掉到名貴的地毯上，準備去撿。

謝淩作更快，他將小瓷瓶撿起來，然後扶住姑娘纖細的腰肢，輕笑:「夫人很怕我」

謝淩觀人于微，他能看出來他妻子臉皮很薄，所以容易害，但除此之外，妻子好像還有點怕他。

秦若心裏更慌了，下意識否認:「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你我新婚夫妻，做夫君的歇在正房，不是應該，怎麽還驚訝了。」看著漉漉的杏眼兒，謝淩挑了挑眉，逗。

姑娘說不過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夫人這樣上藥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說完，謝淩彎腰將姑娘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

他替將褪下，然後作輕的分開的，昨夜他有些沒控制住，即便是過了一夜，姑娘那裏還是有些腫。

他擰開小瓷瓶，手剛上去，清涼的藥膏激得姑娘子一，謝淩眸深邃，聲音溫和，像在哄:「放松點。」

秦若咬了咬，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外面的風不斷拍打著窗檐，上完藥，謝淩拿起手帕了手指上沾著的水，重新替整理好。

接著，謝淩擡起的下，吻了上去，齒相依，男人呼吸有些重。

姑娘眼睫了，擔心他又要來。

謝淩似是看出的心思，手掌過順的青，溫聲道:「今天不你。」

「謝謝夫君。」秦若彎了彎眼，聲音輕，向他道謝。

謝淩低笑:「夫人不必客氣。」

秦若今天睡了半日，剛沐浴完，還以為會睡不著，誰知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連邊人什麽時候上來都不知道。

等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去上朝了。

秦若了眼，聲喚娘進來:「娘，夫君是什麽時候走的」

「大人剛走不久，姐兒可要再歇一會」娘端著銀盤進來，笑問。

秦若看了眼天，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去凝暉堂給祖母請安吧。」

丫鬟忙過來替梳妝。

秦若著一淺月華，梳著飛仙髻，五姣好，白，彎彎的眉眼著靈，額間桃花鈿給添了幾分韻致，整個人如同春日的海棠花般豔。

衆人不敢多看，們夫人的容貌，真跟那九天仙似的。

蘇氏一早就來凝暉堂服侍謝老夫人起，秦若來時，已經在了，笑容和的看了一眼。

「給祖母，母親請安。」

謝老夫人笑瞇瞇的讓來到跟前，拍了拍的手，態度和藹:「快起來吧，含兒可用過早膳了？不許跟祖母說假話。」

「還沒有。」秦若笑靨莞爾，細聲細氣道。

謝老夫人更高興了:「那含兒就在祖母這裏用膳，正好你妹妹也在。」

秦若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謝晚凝，今天換了一淺紫百褶，手捧著一個石榴，面前的小桌上則放著一個琉璃盞，專門放剝好的石榴果粒。

見看過來，謝晚凝朝眨了眨眼:「嫂嫂。」

「妹妹。」

「難得見你這麽乖巧。」蘇氏在謝晚凝旁邊坐下，見狀點了點的額頭，寵溺笑道。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發現不管是兒子，還是兒，都很喜歡這位剛嫁過來的兒媳，是人都有私心，兒子喜歡人家，自然也會屋及烏。

所以，對眼前的姑娘是越來越滿意了。

謝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總是這般縱著，看看，現在都不想嫁人了。」

但老夫人心裏也清楚，子淩從小就不需要蘇氏這個做母親的心，蘇氏便將所有的疼都放到了晚凝上。

謝晚凝從小被記在蘇氏名下，蘇氏又寵，所以謝晚凝很黏著，對著謝老夫人撒:「祖母，我這一輩子有娘親就夠了。」

謝老夫人笑罵一句，但沒生氣，因為對小輩一貫疼。

秦若明眸善睞，跟著笑了笑。

「小丫頭就知道哄我高興，等將來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哪裏還記得娘親。」蘇氏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又將目放在秦若上，一臉關心的問:「含兒子好些了嗎這次是子淩太不懂得人了，以後子淩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母親說，母親替你教訓他。」

那人還真沒欺負，秦若抿笑笑，嗓音又輕又:「謝母親，但夫君他人很好。」

「瞧瞧，這還剛嫁過來，就幫著子淩說話了，到底是我們外人了。」蘇氏笑著，剛準備再說幾句，丫鬟過來，說可以用膳了。

一行人去了膳廳，謝家的早膳準備的很盛，六道致小巧的糕點，兩碟水晶蝦餃，四碗杏仁粥，還有蒸餅跟面食。

謝老夫人替秦若夾了兩個蝦餃，和悅道:「祖母也不知道你吃什麽，就每樣都讓人準備了下，你那個小廚房還有幾日就好了，到時候想吃什麽就讓小廚房準備。」

江州城與京城的口味不一樣，謝老夫人擔心姑娘嫁過來會吃不慣，便想著給正房單獨置個小廚房，就是還沒好。

秦若心下一暖，眸瀲滟如水，盈盈人:「多謝祖母。」

「好孩子。」謝老夫人一臉慈，笑道。

天大亮，丫鬟魚貫而奉茶，謝老夫人讓人將提前準備好的賬本拿上來，對秦若說:「含兒，你今天先幫祖母整理一下這個月府中上下的賬目。」

國公府一共有三房，其中這一輩，長房嫡嗣最，只有謝淩一個嫡子，再加一個記在蘇氏名下的謝晚凝，二房有兩個嫡，三個嫡子，三房是兩個嫡出公子，一個嫡姑娘，可謂家族龐大。

這賬目，也很複雜。

「是，祖母。」

「晚凝，你去找其他姐妹玩吧，祖母這會兒沒法陪你。」

謝晚凝猜到祖母是要教嫂嫂中饋，便說改日去找玩，攙扶著蘇氏離開了。

一出凝暉堂，蘇氏輕輕嘆了口氣。

謝晚凝納悶:「母親，你在想什麽」

「今天是你嫂嫂回門的日子，這姑娘家剛出嫁肯定是想家的，可即便我們國公府再有權勢，你兄長位至宰輔，你嫂嫂還是沒辦法回娘家，上不說，心裏肯定是想家的。」

其實蘇氏跟謝老夫人都記得今天是姑娘回門的日子，只是不想引傷懷，就沒提這事。

謝晚凝嘟了嘟:「早知道就應該讓兄長跟嫂嫂在江州城親了。」

「可是閣不能沒有你兄長，罷了，若哪一日你兄長去江州辦事，可以帶著你嫂嫂去拜訪一下秦大人。」蘇氏搖頭笑了笑，現在朝堂局勢張，一不小心可能就要丟了命，甚至賠上整個家族。

把蘇氏送回自己的院子後，謝晚凝帶著丫鬟直奔謝淩的書房而去，彼時謝淩剛下早朝不久。

小廝在門口守著，看到還有些怔愣:「三姑娘。」

「兄長在裏面嗎？」謝晚凝臻首娥眉，擡眼問他。

「主子在裏面，三姑娘你是」

「我想見兄長。」

小廝剛準備進去給通報，就聽到主子清冽的聲音:「讓三姑娘進來。」

「兄長。」小廝連忙退到一旁，謝晚凝一個人進去了，喊。

「何事」

謝晚凝癟了癟:「沒事就不能找兄長了，兄長，我剛剛在祖母那裏見到嫂嫂了。」

謝淩擡了擡眼，示意繼續說。

「兄長，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謝晚凝一對上兄長的目就蔫了，旁敲側擊。

謝淩溫和的目重新落到手中的公務上:「不必用場上那一套來對我，你兄長還不至于連你嫂嫂三朝回門的日子都能記錯。」

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心思，謝晚凝覺得有些丟臉，吐了吐舌頭:「那兄長你」

「已經讓人備了一百六十六擡回門禮送到秦家，若日後有時間，我會陪你嫂嫂回一趟江州。」謝淩氣度儒雅，嗓音淺淡醇厚，答。

謝晚凝馬上就高興了，就知道兄長考慮事肯定周全妥當，可再一想，兄長整天都要忙朝堂上的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陪嫂嫂去江州呢。

謝淩抿了口茶:「還有事」

謝晚凝有些犯怵，明明兄長跟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但從小就畏懼謝淩，搖了搖頭:「沒有，既然兄長要理公務，那我就先回去了。」

「楊益送一下三姑娘。」謝淩頷首。

楊益:「三姑娘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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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暉堂，秦若一上午都在盤算賬目，歇息的片刻，謝老夫人與姑娘說了很多關于謝淩的事，有兒時的趣事，還有謝淩如何當上宰輔的經歷。

秦若聽得很認真，謝老夫人說著又拍了拍的小手，讓跟謝淩一定要好好過日子，秦若笑著應了。

「老來看看含兒賬目盤算的怎麽樣了。」

謝老夫人將整理好的賬本拿下來，上面字跡娟秀，約可以看出下筆人堅韌的風骨，再仔細一看，秦若用的是四腳賬算法。

謝老夫人有些意外，看著秦若問:「含兒，你以前是有學過管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