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七章:房==

「夫人說的是。」謝淩盯著一本正經的小臉，忽然笑了，然後起了。

溫熱淡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小姑娘心裏慌，往旁邊站了下。

「不是要沐浴？」謝淩走了幾步，沒見跟上，他微微挑了挑眉。

秦若若無骨的小手微微一僵，跟了上去：「我這就來。」

新房後面是一個很大的溫泉池，彼時煙霧裊裊，他該不會是想洗鴛鴦浴吧，秦若覺得嚨有些幹，別開眼：「夫君可是要丫鬟伺候，我……」

謝淩看了一眼，那雙溫和的眼眸此刻彷佛醞釀著風暴，很是深邃，秦若不敢與他對視，剛想偏過頭，就聽男人聲音低啞道：「不必，你過來。」

秦若著頭皮走過來，翕，還沒開口，謝淩便扣住了的手腕，水花四濺。

溫泉中水的溫度剛剛好，姑娘眸氤氳，似春水含。

兩人坦誠相對時，謝淩摟著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啞聲問：「你會嗎？」

秦若聽懂了，出閣前，長姐跟嬤嬤都有教，有些害的點了點頭。

謝淩難得笑了：「那你來。」

小姑娘瞪大了杏眸，第一夜就要主。

秦若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機會，在心中醞釀了下，手去摟謝淩的肩膀，閉著眼去親他的薄。

謝淩微闔著眸，沒阻止。

浴池溫度節節攀升，秦若漂亮的眸子染了一層水霧，喊:「夫君。」

「怎麽了？」謝淩明知故問。

秦若都快哭了:「我沒力氣了。」

謝淩輕笑一聲，熱的手掌蒙著水盈盈的眼眸，反客為主。

散落在地毯上，屋燭朦朧，溫泉池中，波浪洶湧的水花一陣接著一陣。

小姑娘子的沒有力氣，只能雙手抱著謝淩的腰。

謝淩以前對并不熱衷，但在妻子上，他第一次會到什麽「不自。」

不知他/到哪裏，妻子突然渾抖，雙眼迷離，從嚨裏溢出一聲輕輕的哭腔：「夫君。」

謝淩被喊的進退兩難，額頭青筋暴起。

緩了一會，謝淩彎腰將從溫泉池抱到床榻上，秦若作勢就要躲，他從後將摟到懷裏，尋著的吻上去，聲音沙啞：「好些了嗎？」

夜越發深了。

門外伺候的人都低下頭，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溫和儒雅的大人在床榻間會這麽強勢，夫人嗓子都喊啞了。

娘更是憂心忡忡，們姐兒這細皮的，也不知能不能應對大人的孟浪。

天快亮時，裏面激烈的靜稍歇，謝淩嗓音低啞好聽：「來人。」

娘連忙招呼人進去，房四周散發著旖旎的氣息，的夫人正被大人抱在懷裏，衆人不敢多看，低著頭收拾好床榻。

「不你。」房再次安靜下來，謝淩如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妻子上:「我給夫人上藥。」

小姑娘已然沒了力氣，漉漉的杏眼兒盯著他手中的小瓷瓶，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謝淩角勾了勾，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擰出一點藥膏，俯替姑娘上藥。

妻子白勝雪，所以上的印記非常明顯，藥膏剛抹上來，姑娘就下意識的往後躲。

若無骨的手無意識想去攔，卻怎麽也攔不住。

男人不容拒絕的替塗著藥，秦若子抖/的愈發厲害，臉比春日的海棠還要豔，眼角都紅了，啞聲喊：「夫君。」

妻子面桃花，泫然滴，謝淩眸有些深邃，低聲寬：「馬上就好。」

秦若便咬著，強忍著沒讓自己發出低聲。

許久，就在秦若有些忍不住喊出來的時候，謝淩站直了子，姑娘輕輕松了口氣。

誰知他接下來一句話又讓姑娘紅了臉：「夫人好生敏/。」

而謝淩又去洗了個涼水澡。

再回到床榻邊，妻子已經睡著了，輕皺著眉，呼吸聲清淺均勻。

謝淩手將芙蓉帳放下，躺了上去。

回顧方纔的食髓知味，謝淩閉了閉眼，這還是多年來，他第一次這麽失控。

翌日，秦若記掛著請安，醒的比較早，睜開眼，床榻上已經沒有男人的影了。

扶著床沿起，小巧的玉足剛踩到地毯上，子就的往下栽，正在看書的謝淩大步過來扶住，語氣溫和：「讓丫鬟過來吧。」

「謝夫君。」秦若沒想到還在房，輕聲與他道謝。

的嗓音還是很嘶啞，謝淩替倒了一杯水:「昨夜，夫人累了。」

提到昨夜，秦若就想到男人每次都跟說是最後一次，結果本不是。

眉眼含嗔，丫鬟替梳了個飛仙髻，正要給步搖的時候，一旁的謝淩開了口:「我來吧。」

丫鬟連忙笑著退到一旁，只覺得們大人跟夫人恩的很。

秦若莫名的想到了「舉案齊眉」四個字，若不是替長姐嫁到謝家，那麽這樁姻緣對于來說，稱得上是金玉良緣。

「在想什麽？」見愣神，謝淩漫不經心的問。

秦若笑著搖搖頭:「沒什麽。」

與此同時，謝家的正堂圍滿了人，除了謝老夫人，謝父和謝淩的母親蘇氏，還有國公府其他三房的人。

其中不人昨夜沒見到謝淩的新婚妻子，難免的對到好奇，所以皆是好奇的朝門口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掌事嬤嬤匆匆進來，笑道：「大人，夫人來了。」

謝淩跟秦若一前一後進來，男人氣度溫和雅致，姑娘容貌人，清麗婉約，一看便是般配的很。

他們先向謝老夫人問安。

有人附耳過來，謝老夫人臉更加慈了，一臉激的看著秦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好孩子，快起來。」

「謝祖母。」謝淩與秦若站起了。

謝家長輩多，秦若素手白如玉，手捧著茶盞，開始挨個敬茶。

謝老夫人給了一個份量重的紅包，叮囑跟謝淩一定要好好的，秦若輕聲應了。

然後到謝父，他讓人給了秦若一個紅包，聲音帶著長輩的穩重，道：「以後你就是我們國公府的夫人了，希你能跟子淩相互扶持，姻緣和睦。」

再是蘇氏，舉手投足間皆著風，說話輕聲細語的：「含兒既為子淩的新婦，我你們今後能舉案齊眉，夫唱婦隨。」

說完讓丫鬟遞給秦若一塊上好的玉佩。

敬完茶，謝老夫人環顧四周，說起了正事：

「既然含兒已經進門，老覺得可以開始接手府上的中饋，你們應該無意見吧？」

衆人自然是無異議的，國公府本來就靠著長房，更別說謝淩年紀輕輕就當了宰輔，他的夫人自然有資格執掌國公府的中饋。

但是，偌大的家族還是有人不服，謝父三弟的夫人章氏看了一眼秦若，怪氣道:「母親，這中饋給含兒，我們是沒什麽意見，但年紀這麽小，還是不太合適吧。」

「這就是三弟妹的不是了，含兒年紀小是沒錯，但我們誰不是從年紀小的時候過來的，還是說，你對含兒有見。」聞言，蘇氏也不跟客氣，笑道。

謝老夫人看向謝淩，問他的意見：「子淩，你說呢？」

謝淩一旦開口，在場之人肯定不敢有意見。

「祖母提議甚好。」謝淩語氣不不慢，應。

「那就這麽決定了，含兒你就每日上午來凝暉堂學習中饋，若是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子淩。」謝老夫人心中滿意，笑著對秦若說。

「是，祖母。」

兩人視線撞，秦若有些張的移開眼。

謝淩見眼神閃躲，眸中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笑意：「祖母，孫兒今日要去一趟軍營，就先告辭。」

「你去吧。」謝老夫人笑罵一句，擺了擺手：「有祖母在，一定替你護好你夫人。」

謝淩拱手:「謝祖母。」

謝老夫人忍不住笑，這孫子，在朝堂之上可謂春風得意，在上著實是不開竅，現在難得見他對一個姑娘這麽上心，自然也要多護著些。

謝淩走後，謝老夫人又拉著姑娘說了幾句，而後慈的拍了拍的手：「好孩子，你昨夜也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

「那我明日再來。」一夜的折騰讓秦若整個人都提不起神來，聞言便向謝老夫人跟蘇氏請辭。

謝老夫人笑著說了一聲好。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放晴，謝老夫人心很好，抿一口茶，問蘇氏：「你覺得如何？」

「坊間傳的不錯，秦家教有方。」在老夫人面前，蘇氏也不藏著自己的想法，笑著道。

那容貌跟舉止，簡直比們這些世族培養出來的姑娘還要出。

若說不足，那就是子太了，說多了便容易害。

謝老夫人與蘇氏想法一致，笑著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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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從凝暉堂出來，險些一，幸好有人扶著，才不至于失態。

新房，娘將熬好的湯藥端上來，只說是補湯，面躊躇：「姐兒。」

秦若看向娘手中的瓷碗，這還是在江州，長姐讓郎中準備的，可能潛意識裏，與長姐都擔心事會有敗的一天。

只是湯泛著濃烈的苦味，還是讓姑娘不控制的蹙了蹙眉。

「其實……」娘知曉是怕苦，猶豫著勸。

覺得這位謝大人對姐兒好的，想的是，若是他對姐兒上了心，就算將來替嫁的事敗，說不定謝大人願意將錯就錯。

可秦若并沒有娘想的這麽多，笑容溫，目卻堅定：「娘，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