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己的出現擋了他的桃花。
想到這里,溫輕雪看商執的眼神里不多出幾分虧欠。
被冷落許久的商執卻并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將細心切小塊的牛排放進的餐盤里,還輕聲提醒“趁熱吃”。
溫輕雪對他道謝,又轉謝了杜唯康——要不是他的大,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對新婚丈夫有所改觀。
誤以為溫輕雪是在謝自己今晚慷慨設宴,杜家爺連連擺手:“害,區區一頓飯,這有什麼好謝的!你要真想謝我,下次就帶著你的小姐妹多來照顧我店里的生意就是!”
溫輕雪好奇:“你店里……什麼生意?”
“嗯?你不知道?”杜唯康愣了愣,“我在哲大附近和人合伙開了家酒吧,思,你生日那晚不是還去過的嗎?那天我喝的有點懵,怕嚇著你,就沒好意思過去打招呼,不過,我讓服務生給你送果盤和蛋糕了啊!那時候,你正在往跳舞的男模……呃,塞錢……”
酒吧嘛,為了和同行競爭,總會時不時搞出點兒新花樣,杜唯康的店里就請了幾個外形條件不錯的外籍男模跳舞,為了現場烘托氣氛,偶爾還會起服大秀腹。
為了近距離觀察人結構,溫輕雪用了一點“鈔能力”,男舞者們當然很給面子,賣力演出。
人呢,是非常容易被外界氛圍所染的。
那一晚,面對腹無比興,還加了好幾個男人的聯系方式——清醒后再也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而那一晚無比興的,也了旁人眼中的風景。
溫輕雪慌張地向商執,暗示杜唯康閉:“行了,行了,我想起來了。”
然而對方仍在倒豆子似的停不下來:“我當時有點上頭,大半夜的,還特意給執哥發了段小視頻,說你的未婚妻要被別人走啦!他……對了,他有沒有對你說教啊?”
溫輕雪搖搖頭:“沒有。”
回憶起前些時日發生的種種,嘆了口氣:“……他抓著我去領了結婚證。”
餐桌上的靜默長達三分鐘,最后,以杜唯康的一聲咆哮作為終結:“什麼?你們已經領證了?”
他的聲音太大,以至于隔壁桌幾位小姐姐頻頻朝他們側目,繼而盯著商執搖頭扼腕,大概是在心疼一個人間尤英年早婚。
溫輕雪向商執:“你沒告訴他?”
終于有了一點兒參與,商執立刻回應:“沒有。”
“為什麼?”
“嫌他聒噪。”
溫輕雪對此深表贊同,因為那位杜家爺很快便開始了奪命連環盤問: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執哥!我已經不是你的好弟弟了嗎?”
“話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名流圈里有個不文的規矩,普通人家的孩嫁進豪門,若不是特別寵,往往都是先辦婚禮后領證,有的是生了孩子再領證,甚至還有生了好幾個孩子都不領證的……但像商、溫這樣的大家族聯姻,領結婚證只是宣布雙方合作正式開始,舉行婚禮才是昭告天下,這一對的還行,兩家的合作關系,穩如泰山。
關于婚禮問題,溫輕雪也沒有考慮過。
只能看著商執,猶豫道:“怎麼著,也得等到我大學畢業吧?”
商執點點頭:“好。”
不像是和商議,倒像是某種回應。
餐廳請來的小型樂團就在距離三人餐桌不遠的小舞臺上演奏,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靜,小提琴手當即換了一首婚禮進行曲,悠揚的琴聲飄進溫輕雪的耳朵里,讓瞬間漲紅了臉。
腦補起自己穿上潔白婚紗的樣子,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商執。
對方也在看著。
匯的視線仿佛有了象化,像纏繞的藤蔓,又像扯不開的線。
溫輕雪倏地站直了子:“我、我去趟衛生間!”
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想,大概是今晚的紅酒喝太多了。
眼見著溫大小姐離席,杜唯康拖椅子坐到了商執邊:“執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第14章
商執睨他:“什麼怎麼想的?”
意外發現坐懷不的商家繼承人也有肋,杜唯康笑得狡黠:“未婚妻剛剛達到法定結婚年齡,一過完生日就抓人去領證……執哥,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急子?”
商執挑了下眉,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他還記得,接到杜唯康小視頻的那一晚,自己輾轉難眠,他想了很多種方法去緩解里翻涌沸騰的焦慮、不甘,甚至是憤慨、嫉妒一類的負面緒,卻毫無效果,只能一大清早安排好事宜,直接殺去哲海大學堵人。
看到溫輕雪從宿舍樓里走出來,他平靜了些許——還好,沒有夜不歸宿。
后來的事,水到渠。
關鍵是當事方想得通。
杜唯康拿來只新的高腳杯,給商執倒了點葡萄酒,角的弧度更大:“還是說,你是因為未婚妻在酒吧里獵艷……吃醋了?”
商執的手指到杯壁,又了回來:“杜唯康,你今晚的話太多了。”
杜唯康不服氣:“拜托,我才剛剛坐過來和你聊了兩句。”
商執冷著臉:“你也知道。”
眼珠溜溜一轉,杜唯康一拍腦門:“明白了!你是在點我今晚和溫輕雪說太多悄悄話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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