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爺小姐都安排好了,免費蹭的車也沒有不坐的道理。
都二十八歲的人了,也不能跟個八歲小孩一樣還記著猴年馬月的過節。
葉玫收拾好心,準備和對面的人告辭。雖然本次相親相當不滿意,但基本的禮貌還是該有得有。
“你好,這次見面我覺我們并不合適,不會有第二次見面。”把話說得明白,拒絕得很明確。
誰知道,對面男的聽到葉玫的拒絕,惱怒。
“我都沒嫌棄你,你還指出我的病了?今天可是工作日,我特意請假來,就是為了陪你吃頓飯,你要識抬舉!”
葉玫再一次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自信震驚。
沒有鏡子總有水吧,奉勸各位男士相親時不能只關心士長相,更應該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才對。
但也沒有教他做人的義務,沒必要多費口舌。
退了一步,淡淡道:
“咱們沒必要在這里爭吵,畢竟都不面,餐費我剛剛線上支付了自己的那份,就先走了。”
今天的相親雖然失敗,但還有喜劇效果,至下次和安月見面,兩人又有新的飯后談資。
但這男的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竟然還是不肯放走。
還拉住了葉玫的手臂,非要讓補上他今天下午的神損失費:
“賠錢給我,我這一下午因為事假缺勤的獎金!”
真是蠻不講理。
葉玫想甩開他的手,卻被死死抓住,不能彈。
眼見著已經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側目旁觀,不想丟臉,準備破財消災息事寧人。
這時卻有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了纖細的手臂,又像丟垃圾一樣,收了力道把拽在手臂上的“咸豬手”丟開。
來者材高大,寬肩窄腰極力量,是氣勢就碾了相親男。
他表自若,語氣鎮定道:“尋釁滋事,惡意敲詐,外加擾,哪條都夠你去局子里喝三天茶了,想讓我報警才肯停?”
豬頭相親男聽到“報警”兩個字,一下子就像老鼠被踩了尾,炸了。
“你是誰,憑什麼多管閑事?”
男人下微抬,都不屑于正眼相對:“你不配知道我是誰。我管不了你的破事,所以特意問問,需不需要警察來管?”
“不用,這是我的私事,你一邊去!”豬頭男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問你了嗎?我問的是。”
葉玫應聲,愣愣看過去,竟然是剛剛注意到的那個帥哥。
他有些不耐煩,右手撐在桌面上,左手叉腰,居高臨下,眼神淬冰。
豬頭男被他的氣場鎮住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見他不說話,帥哥又道:“話說回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品種,也配讓人民警察出寶貴的時間來理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雜碎事?”
“你、你別管!我跟之間的私事,吊著我浪費時間,讓我沒了全勤獎。你知道個屁,我可是安氏集團的門店銷售主任!”
聽到“安氏”兩個字,帥哥的眼神了,又偏過頭去,盯著他前還沒摘下的工牌看了半晌,驀地笑了。
“安氏?”
“對!”豬頭男一下有了底氣一般,把脖子上的工牌摘下,甩在他面前,“你看清楚了,這塊辦公圈最橫的公司,公司沒了我,小心老板找你麻煩。”
葉玫也有些無語了,這奇葩怎麼還會是阿月家公司的員工,剛剛甚至還沒聊到這一塊,聽見他指指點點自己了。
“是嗎,這麼牛?”
帥哥修長的手指勾過他的工牌,眼波流轉,看著安氏明晃晃的集團logo,饒有趣味地品了品他的話,“我怎麼沒聽說過公司沒了你不行?”
“你這浪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職業的,哪能知道我的實力。”
豬頭男自信滿滿。
“你什麼實力?”
“我二舅是安氏銷售總監。”
他還自門戶了。
“哇,那看樣子,這錢不賠給你是不行了?”帥哥裝出震驚的表,嘆道。
“對。”
豬頭男直了腰板站著,可惜還是比對方矮了半頭,甚至只和葉玫差不多高。
“行啊,錢我賠給你,甚至多給你賠點過渡費。”他雙手兜,也站直了瞥向他,“不過,我通知你一聲,你被開除了,跟你那個二舅一起滾蛋。”
“你是誰?”豬頭男見他氣場迫,有些畏地問。
葉玫心中也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第六蹭蹭冒頭。
只見他眼神輕蔑,濃眉一挑,從容出聲:“看樣子我還真有必要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安北辰,安氏——我家的。”
豬頭男慌了,目都在抖。
“我……我不信!”
但他也不得不信,因為公司里確實有傳言,爺最近回國了。
除了豬頭男,葉玫也震驚了。
還真是。
路見不平的好心人竟然就是閨的毒舌親哥,安氏集團剛回國的繼承人——安北辰。
虧剛剛還眼拙,甚至對他心存念想。
“隨你。”安北辰懶得搭理他。
“就算你是老板,你憑什麼開除我?”
“就憑你人品不端,今天干的這點事就是擾敲詐,夠你蹲兩天。若是傳到公司,足夠讓你面掃地。還敢丟我安氏的臉,你也配?”
安北辰收起了剛剛玩笑輕佻的做派,表嚴肅,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下命令的聲音篤定沉穩:“李叔,開個人。”
他看著豬頭男的工牌,念出他的崗位和名字。
“還有銷售總監,就降到被開走的這個人的職位……哪那麼多為什麼,就因為家風不正。”
對面男人心如死灰。
本來他只是欺怕,想拿葉玫出氣,卻沒想到小老板居然在這。
他見安北辰態度強,又屁顛屁顛結在葉玫面前,差點沒哭出來:“葉小姐,你幫我求個,就算看在你二伯母的面子上,求你了,我不能沒有工作。”
雖然這玩意剛剛的確實打實地惡心了自己一把,但葉玫還是心,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的安北辰。
“你還有一下午收拾東西的時間。”安北辰沒再給他眼神,淡淡道。
“安先生我……”他目躲閃,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安北辰正打量著葉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傷,見到上完好,他才吐出最后一個臟字:
“滾。”
語氣冷得沒有毫溫度,他本來就很不耐煩。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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