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熹遞過去一張紙巾，姜肆看了半晌，眸在昏暗的空間里明明滅滅，最后似乎好不容易權衡好了，用另外一只手接過去裝進了口袋里。

許熹：……

行吧，他開心就好。

將近兩個小時的如坐針氈，許熹走出去就往廁所沖，手上一層姜肆的汗，讓他拉著也沒消停，一會兒把的手整個握進掌心，一會兒又要和十指相扣，最后把的手扯到他那邊去，兩只手一起包著，如果不是電影結束了，后面可能就要往他自己邊送了。

他可真是一點分寸都沒啊！

沖完手抬頭，許熹和鏡子里的自己對上，還是很稚年輕的臉，眼角沒有皺紋，眉間沒有無法掩飾的疲累，也沒有看著就讓人厭惡的嚴苛冷肅的法令紋。

許熹對著里面的人笑笑，是一直都很喜歡笑的。

姜肆就靠在廁所出口旁邊的墻上等著，還沒走出去呢，他就要迎上來。

“你……”別走進來啊！

“你沒喝茶，也沒吃米花，你不喜歡甜的！”

姜肆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說得擲地有聲。

許熹聽得只想嘆氣，“手在你那邊。”

“那……你想吃什麼，七齋的私家菜不錯，我帶你去。”

“七齋和時代廣場的距離車程都要一個小時了，而且那邊都是提前預訂菜，不接臨時加餐。”

“我去了就必須加！”

“我要回家，手機還我。”

姜肆開始抿，想要消極抵抗。

許熹不管他了，徑直往前走找電梯，也不能一昧的就這麼順著他，已經發現這人很會得寸進尺了。

姜肆自己會跟上，許熹抬頭看他。

“你這樣對別人是有問題的。”

“沒別人……”姜肆低下頭，余去找許熹的手在哪里，“就你。”

“那我謝你？”

“不用。”

許熹：……

“裝傻！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姜肆語氣里充滿不解和慌張，“我不會傷害你。”

“據你的行為來看，這句話沒什麼讓我信服的地方。”

許熹說著走出電梯，姜肆手抓了的胳膊，商場里經常有小發生點無傷大雅的打鬧，保安掃了一眼，見許熹沒有掙扎便沒有上前打擾。

“先放開行不行？”

“不行。”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吧，你覺得你這樣的舉是不是很不好？”

姜肆聽到這句話，眉頭皺得死，“他不好，換我！”

許熹都要被他氣笑了，竟然在試圖和這個人講道理，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和人拉拉扯扯，只好作輕緩的帶著人出去。

姜肆口劇烈起伏，像是很生氣，但也很注意著抓著人的力度，手腕上的那一圈在酒店被他抓出來的紅痕還沒消。

外面的燈璀璨，空氣里裹挾著熱浪，像個天然的大蒸箱。

姜肆滿眼的不甘心，看著不和他說話的許熹，像是做出了十分慘烈的讓步。

“加我一個！”

許熹不知道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是什麼意思，目疑的看著他。

姜肆語氣悲壯的開口：“不換也行，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