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沒回答,一個高大黑影從臺方向箭步跑來奪走的手機。
男人臉鐵青,“你都一天在跟什麼不三不四……”
手機里傳出吵鬧的嘰嘰嘰嘰背景聲。
屏幕里是一片烏泱泱的茸茸小崽。
袁真和許知遇、白芷都是同學,他父母在國外有農場,他又喜歡大自然和小,一畢業就去國外做農場主去了,之前三人語音時,他曾大言不慚地夸耀自己養了上百只小崽。
霍驍了鼻子,“哦,是這個。”
本來還有些懵的許知遇,才明白他在想什麼,整張臉像煮沸了似的。
荒唐到直呼大名,“霍驍!你腦子里都是些什麼黃廢料!”
他把當什麼奇怪的人了??!!
從床上跳下來,許知遇第一時間去搶男人手里的手機。
霍驍把手機高舉過頭頂,仔細看了下手機屏幕里的畫面,確認沒有不健康的,才扣住許知遇跳起來要搶的手。
男人目落在染了豆蔻的腳指甲上,不著痕跡地逗留片刻。
“把手機給我!”許知遇杏眼瞪著磨牙。
有時候和這種奇怪腦回路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很無助!
大概是自覺理虧,男人放下高舉的手。
許知遇怕他反悔,極快地扯過手機,卻沒能拿穩,手機猝不及防被摔在地上。
香檳手機被扣在地上,不斷發出嘈雜的背景音。
“嗨,有人在嗎?”
“知知,怎麼黑屏了?”
“哈嘍,有人在嗎?”
……
傍晚。
云頂酒咖。
許知遇出現在白芷面前時,鉑金稀有皮包里揣了四個最新款手機,白黑紫四種。
其中一個,是霍驍為了賠碎了屏的舊手機買的。
另外三個手機和裝手機的新包,是霍驍對的名譽權損害賠償。
“喏,選一個你喜歡的。”許知遇把幾個手機拍在桌子上。
白芷抬眸:“怎麼,又開始兼職賣手機了?”
許知遇把包扔在一旁坐下,淡淡道,“薅的老板的羊。”
白芷一副“不愧是你”的表,“那就這個紫吧。”
許知遇收起另外三個,“行,剩下的我都賣了去。”
白芷:“你自己不留一個?”
許知遇劃拉著碎了屏的手機,“我這手機好的,換個屏和新的一樣。”
話落,做了珠甲的纖細手指奪過的舊手機。
“你能不能別再這麼省了?這個紫的給你,就當你送我,我又送你。”
“沒必要,我還能用……”
白芷食指與中指夾起碎了屏的手機扔進裝滿水的水杯,杯濺起小小水花。
“現在有必要了……”
紫手機被白芷推回許知遇面前。
許知遇盯著杯里吐泡泡的手機看了會兒,最終妥協,“行行,你厲害。”
服務員把甜品端上來。
草莓小蛋糕被放在許知遇面前。
白芷難得表正經地問,“今天是可以吃草莓蛋糕的日子,是嗎?”
草莓蛋糕不大,蛋糕是的,最上面有白芝士淋面和一小顆紅紅的草莓。
蛋糕端上來前被蛋糕師撒了糖。
所以那一小顆可的草莓上有星星點點的白,像淋了雪。
在這初夏的季節里,讓人懷念起冬天的白雪皚皚。
許知遇看得出神,分明的長睫下,一雙清亮的眼眸緒暗涌。
白芷嘆了口氣,把叉子塞進手心,“吃吧,我們知知這個月也辛苦了。”
許知遇拿起叉子,順手把頂上的草莓放到一旁的抹茶蛋糕上,再叉起一小塊蛋糕放進里。
草莓油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等那香在里淡去,才重新開口,“別,你別給我煽,我現在月薪百萬有什麼可辛苦的。”
白芷把那顆粘了抹茶的草莓扔進里,斜眼睨,“那你存款多?”
許知遇閉。
“你現在還是把掙的錢都捐那些地方了?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白芷盡量控制自己語氣里的緒,可那恨鐵不鋼的關心還是彌漫在兩人中。
片刻,緩和語氣,“知知,我是說,人不能總是被困在過去,你要這樣困著自己到什麼時候?”
許知遇無波無瀾,“到找到那個人為止。”
-
云頂酒咖開在燕城最高大廈的最頂層。
這里白天賣咖啡,晚上賣酒。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早上可以看到新生的太穿過云層,傍晚可以看到落日將燕城染橘,如果再留的晚一些,當夜正濃,城市燈開始亮起,高樓大廈的燈相呼應,那些平日里被地不為人知的故事正是最好的下酒小菜。
每個月六號是許知遇存款歸零的日子。
在這一天,會獎勵自己一個去掉草莓的草莓蛋糕。
一般草莓蛋糕吃完,還會點一杯酒給自己。
今天,常點的酒喝膩了,隨手點了杯“佛妙”。
比預料中烈。
只喝了半杯那種輕飄飄地覺就浮出,許知遇整個人松弛下來。
“我去上個廁所啊。”拍了拍已經趴在桌子上的白芷。
搖搖晃晃地站起,高跟鞋留下一片深淺不一的腳步聲。
從洗手間出來,大概是吹了風,許知遇酒意更濃。
一聲聲口哨聲響起。
“,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許知遇眼神變得迷離飄渺,循著聲音找那口哨聲的來源。
口哨聲又響起。
悠揚清亮。
真好聽。
許知遇終于找到那聲音的來源。
勉強走直線,走到那人面前。
年輕男人穿著白V領T恤,剛剛也只是純粹賤口嗨,這會這帶著醉意站在他面前,他倒不會了。
許知遇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堪堪站穩,定神看著男人前。
男人型有些胖,不好意思道,“你……你在看什麼?”
許知遇長發散開,眸子含糊無邪,纖手放在男人V領。
“大叔,你怎麼短袖里面套線衫,不熱嗎?”
男人一臉茫然。
下一秒,拽了什麼東西使勁揚起手。
男人猝不及防,痛的退后兩步,“你TM是有病啊?那是!!”
許知遇端端站著,努力消化“”這兩個詞。
幾秒后,放棄。
的腦子一片混沌,搜索半天也找不到這詞的存在。
男人氣得扭要走,剛踏出一步,就被許知遇拽住短袖。
蠻不講理,口齒有些囫圇,“不許走,教我吹口哨!”
男人:“……”
服被扯的變了形,男人走又走不掉,周圍陸續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圍觀。
他背過,“,我錯了行嘛,我再也不吹口哨了行嘛!”
許知遇不依不饒,酒后力氣比平時大了一倍,是死死不松手。
男人在眾人竊竊私語中手足無措,抬頭就見四五個男人站在拐角,其中為首的男人正神冷峻的盯著他們。
他張了張口,有些尷尬的打招呼。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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