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驟然響起,學生們熙熙攘攘,如洪水般奔涌而出。
顧臨希本來約了他們去山公園吃燒烤的,可惜宋可欣沒有興致,傅岓川也剛好沒空,就只有陸名軒有時間陪去。
“兩個人吃還有什麼意思。”顧臨希不開心:“我們可是江芫一中赫赫有名的四人組唉,鐵打的,今兒怎麼就聚不齊了呢?”
宋可欣抱歉道:“下次吧,今天實在沒心。”
顧臨希看著愁眉苦臉的模樣,嘆了口氣:“好吧,自打你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后,就是這副鬼模樣,明明是天大的好消息,怎麼在你就這般憂愁,一點也不開心。”
宋可欣不想回應:“先不說這個了,我回家了,明天見。”
回到家后。
進門只見一位氣質非凡的爺爺,手持紅木手杖的坐在客廳。
那是傅岓川的爺爺傅嚴明,一名退役的老軍,上有與生俱來的威嚴,一般人見了都會有點心。
宋可欣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害怕的發。
接過后才知道,他是一位十分明事理的老人。
傅嚴明長期居住在懷滸市的老宅里,平日里,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是不會來江芫的。
面對德高重的長輩,宋可欣習慣稽首禮貌地問好:“爺爺好。”
傅嚴明打心底心疼這個小孩,說話的態度都區別于他人:“喲,小可欣回來了,也就半年多沒見,小姑娘都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宋可欣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爺爺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按往常來說,傅嚴明來江芫的話,一定是某個特殊的節點。
傅嚴明一臉的慈祥:“后天什麼日子你都忘啦?”
宋可欣認真地想了下,不是父親節,也不是母親節的,那....
“是什麼日子呀?”
陸芳鈺從廚房里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碟紅燒,“怎麼又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這次的生日可不一樣哦,過完生日你就是年人了,得大辦。”
原來如此。
宋可欣不喜歡過生日,所以從來不記,甚至想忘記。
只是每一年的生日,傅家人都很用心的替過,其中也收獲了許多,慢慢得就變得沒有那麼排斥了。
但是要大辦的話,心還是會本能的拒絕,不想為人群中的焦點,像園里得熊貓一樣,被人盯著。
宋可欣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陸姨,我覺得大辦就不用了吧,只是生日而已,和家人一起簡簡單單的過就很開心了。”
陸芳鈺知道宋可欣不喜歡高調,可又想給一個靚麗的年禮,萬分糾結之下,只要好依了主角的意愿了:“聽你的,那就不邀請別人,就咱們自家里人過,只是該有的形式還是得有。”
宋可欣乖巧點頭:“謝謝陸姨。”
陸芳鈺聽見說謝謝就皺眉,“怎麼還跟姨這麼客氣。”
宋可欣嫣然一笑:“不是生分的客氣,是晚輩的真心謝。”
陸芳鈺聽了開心很多,打趣道:“你這麼一解釋突然就好接多了哈哈,那姨心領了。”
晚飯差不多做好,傅岓川才回到家,看見傅嚴明,瞬間興地像只哈士奇,撲向老爺子:“爺爺,你怎麼來了。”
傅岓川在誰面前都是個悶油瓶,唯獨在傅嚴明這才能看到小孩子的真,因為他是跟在爺爺邊長大的,比較依他。
關于他回家晚的事,往常陸芳鈺一定會破口大罵的,只是今日鑒于傅嚴明在這,才下了忍了忍怒氣。
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開始告狀:“爸,您孫子現在越來越猖狂了。”
傅嚴明立即看著傅岓川h假裝嚴厲:“你小子又惹事了。”
傅岓川嘟囔道:“才沒有。”
“還說沒有。”陸芳鈺推了推傅惟華,“你跟爸好好說說他現在多牛。”
傅惟華說:“爸,這孩子現在回家越來越晚了,也不知道在弄什麼,而且回家也不學習,只顧著打游戲。”
“哦。”傅嚴明低頭嚴肅看著傅岓川:“學習績有沒有下?”
傅岓川搖搖頭:“沒有。”
隨后,傅嚴明朝傅惟華嚷嚷道:“績又沒下,你管他那麼多干嘛!你小時候比他還皮,績還不好,現在想起來,都還想補你一頓打。”
傅惟華立馬沒了氣勢,選擇閉。
傅岓川有了大靠山,心的愉悅藏都藏不住,一整個傲得不行。
飯后,宋可欣回房間洗漱過后,躺在床上,照例搜索陸嶼白在Y國的相關信息。
四年里,他們之間基本沒有聯系,除了在某些特別的節日里會收到他寄來的禮之外,再沒有多余的流。
要想了解到他的況,還得通過各大財經報紙和一些金融論壇上的信息才能知道。
因此,這幾年養了看報的習慣。
連那些難懂的專業詞匯都學會了。
這時,宋可欣劃屏幕的手指突然定住。
視線落在大標題上:商業雄才Lacus與合作伙伴的地下被曝
Lacus是陸嶼白的英文名。
往下劃,一張曖昧無比的照片映眼簾,金碧輝煌的酒店大門,燈火輝映,陸嶼白的臉正埋在一位材火辣妖艷人的脖頸。
環境紙醉金迷,男人優雅矜貴,人風萬種,好評男才貌。
盡管赤的事實擺在眼前,宋可欣仍不敢相信的眼睛。
即便不清楚陸嶼白平日在忙什麼,但十分確定,陸嶼白一直以來都非常忙,忙到和家里人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可轉念一想,才覺得一切皆有可能。或許,他的忙也包括談。
所以這就是沒開竅嗎?他真的不懂嗎?
陸芳鈺一直吐槽他方面沒有開竅,總是辜負黃思遙的主和真心。
看過黃思遙的照片,和新聞里的人完全不一樣。
黃思遙端莊大氣,而照片里的人是千百、儀態婀娜,分明是個風之人。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風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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