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

祝寧坐的位置正好面對著箭室的門，第一個看見聶鈺晉進來，兩人目自然而然地對上。

聶鈺晉穿著一深灰的西裝，頭發一不茍地梳了起來，整個人材拔，面如冠玉，不像是剛上完一天班，倒像是剛拍完時尚雜志。

可惜祝寧現在沒有時間欣賞他的帥氣，此刻心虛得很。

雖然小鬼頭也是的崽，但誰此刻名不正言不順，親近小鬼頭的行為也變得有名無分……

甚至有種錯覺，現在就是個孩子的賊，而聶鈺晉是丟了娃的苦命爹，他看的眼也帶著聲討和譴責……

祝寧一個激靈，瞬間把放在聶慈年頭上的手收了回去。

聶鈺晉：“……”

見祝寧不敢和自己對視，聶鈺晉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其實對于祝寧自己兒子的頭這件事他并沒有到意外，這個生語言作都在模仿寧寧，總喜歡有意無意親近小年。

但對方見到他之后反應這麼大，倒是他意外的。

大約是知道自己不像小年那麼好哄騙，所以心虛了吧。

箭室里幾個小孩見來的人是聶鈺晉，紛紛站起來人。

“聶叔叔。”

“聶叔叔。”

“表姨夫。”

聶鈺晉朝自己表姨夫的祝晴晴看了一眼，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也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但他也沒開口問，統一點了下頭，答了聲嗯。

“不用拘禮，你們坐下吃飯就行。”

程尋：“聶叔叔，您也還沒吃吧，過來一起？”

“好。”

他一答應下來，程尋就立馬機靈地挪了個位置，把原本聶慈年旁邊自己的位置騰出來，“聶叔叔，您坐這兒。”

“好，謝謝你。”

聶鈺晉坐下后，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但很快又吵鬧起來。

蕭飛宇是個閑不住的，吃著東西里還不停說話，兩位生時不時被他逗笑，而程尋和秦嶼都不留余力地拆蕭飛宇的臺。

只有聶慈年沒有參與其中，他一心一意弄著旁邊燒烤爐上的食。

從聶鈺晉進來到現在，聶慈年只在開門時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后就偏過頭沒去看他。

對聶鈺晉的排斥和對祝寧的溫順形了鮮明對比。

“祝小姐也在。”聶鈺晉看了眼桌子，從滿桌的帝王蟹、澳龍和和牛刺里選擇了一串剛烤好的牛，拿起來后目鎖定祝寧。

雖然知道聶鈺晉一定會對發難，但沒想到第一個就是。

祝寧放下正在挖蟹的手，賠笑道，“報告聶總，我在這兒兼職陪練員。”

“祝小姐還會箭？”

“會一點兒。”

箭是的藏技能，小學時在興趣班學的，當時還學了半年散打，都獲過榮譽證書。

散打后來全忘了，但箭因為偶爾會玩一玩，所以還會。

聶鈺晉：“好。”

見三人間氣氛有些冷，蕭飛宇接過了話題，“聶叔叔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是查了信用卡消費記錄嗎？”

問完他自己先否定了這個猜想，“應該不是，年哥說您從來不查他的消費記錄。”

聶鈺晉解釋道：“剛去學校接人沒接到，小年的班主任說他和小尋一起，于是過來看看。”

蕭飛宇：“哦，我說呢，我就知道您不會跟我媽似的，消費記錄一天要查八百遍。”

蕭飛宇對于自己被陳茵監控這件事頗有怨言，在聶慈年面前吐槽過不止一次。

得知他不僅從來不會被查信用卡消費記錄，還從來不被限制消費，甚至信用卡里的錢都花不完后，更是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聽出他語氣里的怨念，聶鈺晉笑著說：“我偶爾也會看一下小年的消費況，并不是完全不看。”

他話說完，正在吃烤翅的聶慈年手上作頓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復如初。

也是，不查一下怎麼能做到在他每一次大額消費后把額度提高呢？

不過他那麼忙，估計也都是書或者助理盯著。

聶慈年把吃完的簽子扔到盤子上，接著看向聶鈺晉，眼中帶著明顯的嘲意，“以后別讓周致盯著我，有聶總給的錢，我死不了。”

“小年，”聶鈺晉皺眉，“我沒任何人看著你，你有你的自由，爸爸不會限制你。”

“呵，那最好。”

此刻的聶慈年就像豎起尖刺的刺猬，臉上全是寒意。

祝寧也是現在才發現，小鬼頭對聶鈺晉的稱呼一直是聶總，而不是爸爸。

這說明父子二人的關系或許比看上去更糟糕，以至于讓他連一聲爸爸也不想喊。

祝寧嘆了口氣，覺自己真是碎了心。

自然希的崽和關系好，但這不意味著希小鬼頭和他爸關系不好，況且現在明顯是聶鈺晉對他的影響更大，青春期的叛逆全用在和聶鈺晉較勁兒上了。

逃課、不學習、花錢其實都是為了引得聶鈺晉的關注，不然怎麼張口閉口聶總的他，在外喜歡別人他小聶總而不是聶爺。

因為在他心里，和父親一樣的稱呼，會讓他覺得有親近。

至于聶鈺晉，就昨天的接來看，他肯定是在乎兒子的，不然不會對敵意那麼大，擔心對小鬼頭心懷不軌。

可他也確實不得其法，不知道怎麼和他通。

就像方才，一句解釋后，小鬼頭瞬間臉冷了幾度。

“烤好了。”

烤架上的年糕已經烤好，聶慈年記得剛剛祝寧說想吃，于是取下來遞給。

祝寧想了想沒有要。

“我吃不下了，不過烤了就別浪費，要不年年給聶總吧。”

桌子上那麼多食，樣樣吃起來都比燒烤得，可聶鈺晉偏偏選擇了燒烤，還不是因為看見兒子在吃，所以想試試味道。

祝寧說完拋給聶鈺晉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聶鈺晉接收到后，目平靜地出手，“小年給我吧。”

聶慈年把烤好的年糕遞給聶鈺晉。

聶鈺晉著簽子上的片狀，一時間沒認出來是什麼食。

“這是年糕。”知道大總裁大概率沒吃過這東西，祝寧科普道。

聶鈺晉點了下頭，想跟剛才吃牛一樣，用筷子把年糕弄到碗里再吃，可年糕一旦烤了就會牢牢地在簽子上，弄不下來。

聶慈年見狀忍不住說道：“聶總不想吃就別吃，吃個燒烤還擺架子，累不累。”

說完，他直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