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的男朋友欣然接了所有的規定并嚴格執行,只因能跟學
神大佬做室友。
客廳整潔得像沒人住,與之相連的廚房卻洋溢著強烈的生活氣息,是大小不一的琺瑯鍋楊枝就看見了四個,廚房墻壁上掛了一整排廚,島臺上擺著一臺銀的意式咖啡機,是黎很多咖啡館常用的牌子,旁邊還有一個淡藍濾水箱。
“程唯,”揶揄道,“出國一年,你變廚神了?晚上給我做頓飯嗎?”
“可能嗎?這都不是我買的,是我室友的,”程唯慨道,“我發現好多大佬都有點奇怪的好,這位的好是做飯,而且是從頭開始做,他有一次做意式醬面,從意面開始做,我頭一回知道意面也能自己做。”
楊枝笑出聲,“他這麼閑?”
“也不是,他特別忙,力大的時候會做這種復雜的飯,可能也是為了解吧。”
“好吃嗎?”
程唯豎起了大拇指,楊枝也豎起了大拇指。
他倆都是能用鍋吃就絕不用碗吃的人,對食要求極低。
走完一圈,楊枝來到了落地窗邊,站在里向外看,九樓的視野明朗開闊,將其他建筑的灰天臺一覽無余,上面不是煙囪就是空調外機,還有一些不清楚用途的金屬罐子。
目盡頭,天際線有起有伏,曲線平緩,連著大片的藍天。
還是臥室的景更好看。
“程唯。”楊枝倚上他的肩膀。
“嗯?”
“這房子真的好大。”
程唯笑了一聲,“確實是這個樓里比較大的兩臥了,差不多有一百平。”
一百平,楊枝算算,和嘉禾的兩房零廳只有四十幾平。
當然,倆的房租加起來也只是程唯的一半。
楊枝念叨著這幾天的安排,“我先去洗個澡,然后咱倆出去玩,你今天就陪我到走一走,后面幾天我再自己逛博館之類的地方。”
程唯抱抱楊枝,既是安,也是鼓勵自己,“等我把這個項目搞完,就跟你出去玩。”
“好。”
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楊枝熬了半個月的大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依然神抖擻地度過了波士頓的第一天。
晚上回到家,再一次等待著程唯把大門打開,再一次提起角,再一次發現家里沒有人。
洗完澡,楊枝關好房門,在程唯的臥室里收拾行李,把在法國買的伴手禮一一拿出來,擺在了地毯上。
程唯瞅著十幾個五六的包裝盒,問道:“這都是什麼?”
楊枝給他一個一個指,“瑪德琳,黃油餅干,茶葉,馬卡龍,抹茶巧克力,香水,護手霜。”
都是在考完試的那個下午瘋狂采購來的。
程唯瞧著那幾管花里胡哨的護手霜,明知故問道:“哎呦,都是給我的?”
“做夢呢,黃油餅干和抹茶巧克力是江珠點名要的,香水和護手霜是我要送的,過幾天我要見一個本科同學,再準備一兩盒,嗯...剩下的都是給你的。”
楊枝最后拿出一個包裝致的藍黑扁盒子,“還有一條領帶,祝你早日上岸。”
“給我買這麼貴的?”程唯寵若驚,“寶寶,一年不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有了顯著的提升,看來異地還是有點好的。”
楊枝笑了一聲,話里有話:“你又不來黎,我只能把這些東西給你帶過來了。”
“……我正在努力呢,”程唯的眼神在地上掃了一遍,“有沒有哪個是適合送我室友的?”
楊枝開著玩笑,“護手霜?”不是做飯的嗎?
“別啊。”
“吃的都可以,他喜歡什麼?”
“他還喜歡吃甜的,把馬卡龍送他?我一個人肯定吃不完兩盒。”
楊枝點點頭,“好,那你回來把這個給他,替我說聲謝謝。”
程唯的眼睛在的臉上盯了兩秒,似乎找到了原因。
他關切地問:“寶寶,你是不是張啊?”
“什麼?”楊枝不理解。
“不是,Leo他雖然很厲害,但是很平易近人,跟數院那幫人差不多。而且他這個人說話辦事有點,程式化,所以你不用張。”
“‘程式化’是什麼意思?”
程唯想了想,“你見著就知道了。”
九點一過,窗外的天剛剛轉黑,楊枝就躺在床上哈欠連天了。
程唯還要去外面的餐桌上加一會兒班,在離開臥室之前問:“你要不要戴耳塞?我室友早晨可能會用咖啡機,有點吵,送了我好幾副,就在床頭柜里。”
楊枝沒要,閉著眼睛,小聲咕噥道:“誰要他的假好心……”
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楊枝緩緩睜開眼,不知道自己是被疼醒的還是被亮醒的,小腹又在作痛,百葉窗完全不遮,線清楚地籠罩著房間里的每一件家。
楊枝出胳膊,到了手機,6:06。
和程唯異地一年,早就把兩地的時差記于心,現在是黎的中午了。
照例點開郵箱檢查了一遍,沒有offer。
楊枝用手著腹部,悄悄起下床,去了衛生間。
怪不得肚子會疼,原來是經期到了,比預計的日期提前了一個禮拜。
楊枝不抱希地在衛生間找了找,居然真的在柜子里看到了兩包衛生巾,上面還著一張小紙條,寫著“給楊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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