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要給我補靈啦。
兩人腦回路各自拐彎,又彎彎扭扭、繞來繞去、莫名其妙地對接上去。
午餐結束,黎瑭無比期待的第二趴開啟……
誰知姜令詞的司機居然等在餐廳門外。
黎瑭腹誹:五百米的路還開車,不愧是名門貴公子,連都這麼貴重。
然而等車子與附近那家酒店反方向駛去,黎瑭不聲地想:不是去酒店的路,難不是打算去他家里?
是了,姜令詞長了一張有潔癖的臉,不愿意在酒店也正常,在陵城又不是沒家。
一直到車子停在歌劇院大門口,黎瑭懸著的心死了。
總不可能是到歌劇院開房。
姜令詞察覺到緒低落,以為猜錯的喜好:“不喜歡看音樂劇嗎?”
來都來了,四幕歌劇,也就用時一百分鐘左右,不耽誤事兒。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人跑不了,搞不好這是人家名門貴公子上床前的高雅好,黎瑭想自己如果拒絕,還敗興,萬一他后面床上支棱不起來了怎麼辦。
再者,這場音樂劇,黎瑭還真聽說過,普通人一票難求,于是順從心意地回道:“喜歡的。”
落座后,比姜令詞還快地沉浸進去。
姜令詞才確定是真的喜歡,并不是客氣話。
這場音樂劇實在是投所好,黎瑭還有些意猶未盡,直到出了劇院門,被冷風一吹,腦子陡然清醒。
差點忘了重要事兒。
此時下午四點,天已經暗沉,厚重烏云下來,夜提前降臨,像是會下大雪的預兆。
下雪好啊。
外面下著皚皚大雪,一窗之隔,在溫暖的室,把姜令詞榨出大團大團雪花一樣的靈。
未免姜令詞再有什麼其他項目浪費時間,黎瑭仰頭看向他,主道:“午餐吃了,音樂劇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
心超大聲:進到負距離!
礙于劇院門口人多,大都是面人,才沒把后一句說出口。
姜令詞會意,只是他多年一心撲在古文字研究之中,對于男朋友之間的尺度,自覺把控的并不準確。
于是他紳士地詢問黎瑭:“是不是太快了?”
黎瑭迅速回道:“哪里快了?”
一整個白天都過了,什麼正事都沒干快急死了。
這家伙怎麼回事,都同意約了,還磨磨嘰嘰的。
這一整天他都矜持的很,本沒給釋放一丁點信號,也沒接收到的信號,眼神純的仿佛沒那方面功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跟進行什麼神約炮。
又不是小學生,談什麼純。
讀懂瀲滟眸子里毫不掩飾的期待,姜令詞沉片刻,薄輕啟:“我懂了。”
約會流程里,確實有親接的。
黎瑭對上他那雙清清的淡眼瞳,莫名記起了那晚,像是再次誤了一場怪陸離的夢境。
期待值滿滿:開竅還快。孺子可教。
豈料下一秒,
姜令詞緩慢地牽住了垂在側微微蜷的手——
男人骨骼分明如玉質的手與孩子的膩完全不同,黎瑭第一次跟男人牽手,一雙明眸像是收到了驚嚇,圓圓地瞪著他,條件反問:“你干嘛?!”
“關系再進一步。”姜令詞解釋。
短暫地牽了幾秒,黎瑭還沒品出味,他便正人君子般松開,“冒犯了。”
最后彬彬有禮道:“作為彌補,我有禮送你。”
“是,我承認他的手很漂亮很好握,但我更想握住的是他另一個部位啊!什麼禮都比不上他把自己當禮!”
“還有,牽手算冒犯的話,我是不是得判死刑?”
“什麼,你說我小狼?”
“我才不是!”
“我是單純的為了藝獻好吧,你不要把高級的藝行為定下流東西。”
陵城的夜生活總是十分富,尤其是酒吧一條街,即便是大雪天氣,也多的是人想打開夜晚的潘多拉魔盒。
黎瑭一和姜令詞分別,“一忱風月”的大門都沒進,轉約了虞蘇潼到“漁舟”酒吧。
遭遇太離譜,不吐槽一下,今晚本睡不著。
“今天周五,老師讓我下周一畫,目前進度為零。”提起這個,黎瑭語調很哀怨,明天再約不到,怕不是要被老師當眾批評,被師姐師兄們嘲笑。
坐在高腳椅上,羨慕地著不遠卡座區域熱切親在一起、手快到對方腰帶的炮友。
一下子從小學生世界回歸人世界。
這才是想要的世界啊!
虞蘇潼想捂眼睛:“你能不能別看這麼直白,我怕被人揍……”
作為半個公眾人,虞蘇潼雖然沒大火,但也有偶像包袱的,可不想明天傳出去在酒吧被打的新聞。
黎瑭晃了晃手中五彩斑斕的尾酒,漫不經心地說:“他們不得有人看,放輕松,我們只是他們酒吧play的NPC。”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凡不是找刺激,怎麼會在這里互。
虞蘇潼被說服了,回歸正題:“所以姜教授送完你禮,接著送你回家了?”
“對呀,他說晚上回老宅有事,我還能攔著不。”也不知道姜家老宅晚上到底有什麼,天天有事。
虞蘇潼之前懷疑閨臆想癥,后來得知他們有了聯系方式,終于相信黎瑭的話,這期間的心路歷程最終只凝結一句話:黎瑭果然是天賦選手。
這可是姜令詞啊!
想起這位的鼎鼎大名,虞蘇潼遲疑道:“或許是正經人家養出的孩子第一次約,太守規矩。”
“怎麼著,正經人家的孩子上床之前,還得在祖宗面前跪上個十天半個月提前懺悔。”黎瑭溢出涼颼颼的一句。
真要如此,黃花菜不全涼了!
虞蘇潼:“那怎麼辦,你能這麼算了?”
不符合黎瑭的行事風格呀。
“才不會。”
聽到閨類似放棄的話黎瑭不不慢地掀眸,眼波流轉,頃刻間嫵生起來,說:“我把另外三條吊帶送他了,約他明天見。”
這暗示絕對夠明顯了!
虞蘇潼為點贊:“不愧是你……”
人家送畫,回送吊帶,這才是黎瑭能干出來的事兒。
黎瑭余有意無意地落在反扣在吧臺上的手機,向來是主喜歡主出擊的。
漂亮面容在迷離蠱的燈下,似含慵懶,倚在吧臺冰冷的桌面,慢吞吞地敲字:【我很喜歡你的禮,你喜歡我的嗎?】
晚上十一點,大雪將停,風吹得枝葉簌簌,整個姜氏老宅陷靜謐,天地之間一片茫茫,被雪映得蒼白料峭。
姜令詞從祠堂出來時,極其緩慢地走下臺階,但每一步都很穩,并未有跪了三小時的踉蹌和狼狽,一如既往的平和冷靜,凝著幾分迫。
談逾將他的私人手機遞過來,姜令詞略略垂眸,看到了黎瑭的消息。
他這才記起,三個一模一樣的禮盒,放在車后座。
車廂。
男人極冷的長指慢條斯理地捻起一條活生香的緋紅吊帶,質的如手心一樣膩,明布料很長,一路蜿蜒至姜令詞曲起的膝蓋。
原本幽暗清寒的環境里,陡然躍出一抹灼熱明艷。
前排談逾無意間從后視鏡瞄了眼,差點嚇死,立刻收回目,再也不敢看鏡面一眼,更不敢開口說話。
姜令詞只拆開一個禮盒,另外兩個一模一樣的未拆禮盒,他沒有再去。
拆過這個,可想而知另外兩個里面是什麼。
姜令詞無波無瀾地審視片刻,確認自己沒看錯,神冷靜地將澤艷麗的吊帶折疊整齊放回去——
指腹輕覆屏幕,輕輕敲下:【黎小姐,你誤會我了。】
黎瑭乍然看到這條回復沒反應過來,狐疑地問:【誤會什麼?】
姜令詞:【姜某并不是行為藝好者。】
黎瑭滿腦門問號:不是,姜令詞他沒病吧?
哪個男人收到暗示這麼明顯的玩意兒,第一反應這是給他自己穿的!!
第6章 熱期
黎瑭被姜令詞氣笑了,坐在高腳椅上的雙疊,擺往上蹭了一截,出里面被白蕾吊帶包裹著的細。
已經失去晦暗示的耐心,低頭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十分直白:【是我穿給你看。】
【今天穿了這條,怎麼樣,漂亮吧,可惜你沒看到。】
除非姜令詞太裝,不然不可能看不懂這麼明顯的意思。
大霧彌漫,姜令詞目之所及之恍惚間似蒙上了一層模糊的幻影,不知過了多久,忽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他十分陌生。
一雙穿著蕾鏤空吊帶的細緩慢地出現在視野之間,男人右手長指亦是極輕地了一下,膩而的似乎黏在指尖,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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