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錦被沈燕霓逗得忍不住一笑。

臉頰染上一紅暈，猶如三月桃花般艷。

“時候不早了，姐姐可是要回建章宮？我送送姐姐。”

葉流錦聲張口。

蕭昭衍卻突然走了過來，“本王也要往建章宮去，一起吧。”

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起。

一個明奪目，一個纖弱似水。

沈燕霓麗的臉上含著淺淺的笑意，手拉著葉流錦詢問道，“妹妹的意思呢？若是不愿，我們只管不理他。”

葉流錦心里一，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輕輕的應了一聲。

四皇子蕭璟卻突然湊了過來，笑嘻嘻道，“裕王兄，兩位姐姐，我也要和你們一起。”

他年歲雖小，這番舉也不顯突兀，倒是有幾分可。

下一瞬，他的耳朵就在恪嬪的手上了。

“混小子，趕給老娘滾回泰和殿去，你如今正是要睡覺長個頭的時候，敢耽誤一刻鐘，仔細你的皮。”

蕭璟齜牙咧的被恪嬪揪走。

葉流錦笑言，“恪嬪娘娘的子向來爽利。”

招手喚來煙水，

“你先回去，告訴姑母，我陪著沈姐姐先去建章宮，若陛下在，就無須去稟告了，還有我今日出門沏的那碗茶，讓霄云替我仔細的收起來。”

煙水得了吩咐，躬行禮便先去了。

沈燕霓挽著葉流錦的手一起出去，蕭昭衍隔了一段距離，跟在后，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聽著前頭兩人竊竊私語。

“什麼樣子的茶，值得你這樣特意的囑咐。”

“前兒宮外府里送進來的，說是南邊來的，九曲紅梅，明日我給姐姐送一些。”

......

說著便到了建章宮。

葉流錦溫婉一笑，出貝齒，“姐姐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沈燕霓點點頭，又不放心說道，

“夜深重，你的侍不在邊，你且稍等，我讓人送你。”

“何須如此麻煩。”

一直安靜跟在后的蕭昭衍突然出聲，“我送葉姑娘回去就是了。”

沈燕霓秀眉微蹙，委婉說道，

“你是外男，不好在后宮肆意行走。”

“在者，太后只怕已經等著你了。”

蕭昭衍卻置若罔聞，“不打，祖母問起，如實說就是了。”

“王爺，”沈燕霓語氣重了一分，“葉姑娘改日就要出宮了，莫要鬧出什麼子。”

他與葉流錦走得太近，沈太后不一定會開心，還是小心為上。

蕭昭衍神一，俊臉上的笑意去。

“所幸這會兒太后還未安寢，”葉流錦趕出來打圓場，“我陪著姐姐去給太后請安，再略微坐一會兒，姑母定會派人來接我。”

這倒是個折中的法子。

沈燕霓打趣，“白日太后才罰了你，換做旁人，只怕避之不及，你還主湊上來。”

葉流錦眉眼彎彎，“我不怕太后。”

一旁的蕭昭衍聞言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逝。

建章宮里，沈太后半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見三人進來，鄭嬤嬤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毫不見外的葉流錦，推了推沈太后。

“太后，王爺和姑娘回來了。”

“衍兒......”

沈太后睜開眼，卻和鄭嬤嬤一樣吃驚。

語氣不善的看著葉流錦。

“這麼晚了，你不回關雎宮，來哀家這干什麼？”

葉流錦先行了一禮，又笑得乖巧，

“回太后的話，臣送沈姐姐回建章宮，這會兒等著姑母派人來接臣。”

“太后若是不嫌棄，便賞臣一盞茶喝。”

沈太后角了，

“他們二人自會結伴而行，哪里就要你送。”

“皇祖母，孫兒與沈姑娘男授不親，我二人雖然都在太后膝下長大，可如今大了，還是要避嫌，葉姑娘同行，是孫兒的請求。”

蕭昭衍的維護讓沈太后溜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看到葉流錦，便想起蕭昭衍去接回宮時說過的話，神暗了幾分。

那日，他說，

“皇祖母，孫兒有心儀之人，已知曉孫兒的心意，日后，還皇祖母能對親和一些。”

這話一說，沈太后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沈燕霓了。

“且說說是誰，若是個知識趣的，哀家也不是容不得。”

“只不過，無論你心儀誰，這正妻的位置都得是燕霓的。”

沈家不僅是蕭昭衍的外家，更是梁帝的外家。

起初沈家迫于沈太后的力，還是站在蕭昭衍這邊。

這幾年梁帝刻意的拉攏，沈太傅的心思就有些搖了。

誰登基，他沈家都是皇親國戚。

“你外祖父已經開始搖了，娶了燕霓，你方能讓沈家堅定站在你后。”

“皇祖母，”蕭昭衍神淡淡，“皇位，孫兒會自己去爭，孫兒不會委屈了。”

這麼多年，這是蕭昭衍第一次反駁沈太后。

“是誰讓你這麼神魂顛倒？”

“葉家嫡次，葉流錦。”

葉流錦。

沈太后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站在殿的子。

一襲合夾襖并一件藕長，映襯得勝雪，容絕。

不僅是個人，還是個后有二十萬大軍的人。

前頭梁帝先下手為強，將賜婚給蕭琮，沈太后倒是從未想過要搶了了人家親事。

因為葉家不是拎不清的。

沈太后有些無奈，又好笑。

不過這并不代表會同意蕭昭衍和葉流錦一起。

于于理，沈燕霓才是最適合做皇后的人。

既然姑母能做妃子，那也能做妃子。

“行了行了，”沈太后揮揮手，“坐吧。”

三人落了座，自有宮人捧了茶上來。

“姑祖母，燕霓也有一事相求。”

坐定后，沈燕霓又起。

沈太后并不意外，只淡淡“嗯”了一聲。

沈燕霓接著往下說，

“祖父的六十大壽快了，母親說，借著這個機會，讓我回府學一下管事。”

“再者，哥哥年歲不小了，母親在為他相看婚事，也想我回府后，下帖子請京里的姐妹們來聚聚。”

沈家在大梁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是皇后就出了兩位。

沈太傅的壽辰，自然會辦得隆重又風，正是學管家理事的好時機。

“既如此，你挑個日子和結伴一道出宮吧。”

，自然說的是葉流錦。

正說著話，建章宮的神匆匆的進來，跪在地上言又止。

沈太后神一凜，“出了何事？”

那有幾分不自在，還是著頭皮回道，

“關雎宮宸妃娘娘差人來報，說......說陛下幸了容才人的侄容姑娘，這會兒子，陛下正對宸妃娘娘怒，求太后前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