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放在以前,葉然一定點頭稱是。
可現在,還姑嫂?
誰跟陸靈霜當姑嫂,誰倒了八輩子大霉。
趙姨見葉然充耳不聞,還有要走,就又道:“哎呀夫人,老爺子是希你們和好的,怎麼說手心手背都是,您就當心疼心疼老爺子了行不?”
委婉勸和的語氣,充滿了討好。
葉然無奈地深吸了口氣,看著面前的趙姨,再想著陸爺爺,到底于心不忍,點頭說行,抬往陸靈霜離去的方向走。
走上旋轉樓梯,二樓有個很大的臺。
以前養了很多花草,后來改建了房,這里就空著和茶室連在一起,滿屋雅致,但臺卻是開放式的。
陸靈霜就靠在欄桿旁,里叼著一很細的純黑士香煙,著葉然走來的方向,嫌棄又鄙夷地吐著煙圈。
“恭喜你,看到我煙了,可以找我爺爺和我哥告狀了。”
陸靈霜沾染了很多惡習,煙也是其中之一,但都瞞著,不敢讓家里人知道。
葉然沒那個閑心,也不理會沒話找話,就道:“你想說什麼?要是直接道歉就免了,我不接。”
陸靈霜冷笑了聲,夾著煙的手指向葉然:“不怪我看不上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鬼話!你也配讓我道歉?掂量清楚你算個什麼貨吧!”
“你不就是臉蛋長得好看了點,材有容大了些嘛,借著這些勾引男人,你可真不要臉!”
“幸好我哥有了依依姐,那才該是我的嫂子,你?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陸靈霜啰里啰嗦的說著時,葉然就不想聽了,聳肩奉送冷冽一笑,轉就想走,陸靈霜卻發泄完了,還大步攔住了。
“不樂意聽?”陸靈霜猖狂的臉惡毒:“那你就下輩子投個好胎,門當戶對的你才能被別人待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個表里不一的臭婊子!”
咒罵的尾聲一落,陸靈霜拿著手里的煙,直接朝著葉然的前按去——
葉然眼疾手快,也早對有所防備,一把截住陸靈霜行兇的手:“我是沒錢沒勢,跟你哥結婚,也確實是我高攀了他,但哪有怎麼樣?”
跟人吵架的宗旨,不是誰占理,而是誰能氣死對方。
葉然掌握髓,輕笑地掰開陸靈霜的手指,奪走煙:“我就是嫁給你哥了,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嫂子,就算有天我和你哥分開,我也是他的前妻。”
陸靈霜氣得哇哇大,揮舞著雙手就要朝葉然廝打。
“你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然閃避開,溫緩的話語還在繼續:“你哥這輩子,都會留下屬于我的痕跡,你崇拜的依依姐,也只能用我玩夠了的二手貨!”
這話說的,太毒了。
陸靈霜瞬間破防,憤恨得無比張狂:“啊你你!”
沒嚷多大聲,就被尖銳的吃痛聲取代。
因為葉然趁著陸靈霜發瘋的間隙,將手中的煙一下按在了陸靈霜的手臂上,疼得嗷嗷慘。
“這點伎倆,以后就別用了。”葉然推開,再要往外走。
陸靈霜憤恨的膛目裂,沖過去就要襲,卻被葉然識破,再次沒能得逞,陸靈霜真的氣急了,咬碎牙齒的同時,也一個健步先一步出了臺。
接著拉過拉門,隨著‘咔噠’一聲,直接反鎖。
陸靈霜捂著傷的胳膊,又氣又惱地盯著拉門的葉然,得意瞪眼:“你個死貨,就在里面待著吧,我看誰能救你!”
葉然猛然一怔,再要說話,以及試圖開門,全然都無果。
而且,陸靈霜還按著遙控,已經將外面的窗幔放了下來。
整個老宅建造的墻很厚重,為了冬季保暖夏季避暑,這也就導致了異常隔音,而且這的臺,避開了老宅前后院,屬于獨立出來的一部分。
天已經黑了,院子里也亮起了燈火,這個時間,一般傭人不會察覺這里,老爺子沒有晚上喝茶的習慣,更不會來此。
白天還好些,晚上溫度驟降,在這里待一宿……
葉然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有孕在,最忌諱冒發燒,因為不能擅自用藥,就很麻煩。
“陸靈霜!喂!”
試圖喊了幾聲,得不到任何回應。
葉然無奈地反復吸氣,一手扶著額頭,不煩悶地想,陸靈霜真是有病!
玩這種老掉牙的小把戲!
再氣也抵不過事實,葉然鬧心的只能期盼爺爺吃飯的時候,讓人來找了。
但顯然,能想到的,陸靈霜也想到了。
所以陸靈霜一下樓就跑進了客廳,顧不上老爺子訓斥沒規矩,直接撒似的湊過去挽著老爺子的胳膊:“爺爺,葉然做完飯就吃了,都不等你!”
老爺子以為什麼事呢,就沉氣地了陸靈霜的腦門:“吃就吃了,你還來告狀,怎麼想的?”
陸靈霜吐了吐舌頭:“你不在意就算了,吃飽了上樓睡覺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睡這麼早,說累了,整天啥也不干,好吃懶做,累什麼累!”
“你怎麼管那麼多?”老爺子很不滿意孫背后嚼舌,連連搖頭數落幾句,又叮囑陳伯:“小然睡了,就別讓人去打擾,沒事的話,別讓人在二樓走。”
陳伯連忙應著。
陸靈霜計劃達,就也想撤,卻余瞥了眼哥,猶豫著還是湊過去小聲說:“哥,依依姐今天換藥了,換的那個好像對影響負擔很大,你知道不?”
陸凜深掀起眸,稍顯遲疑,也低聲回:“沒和我說。”
之后不用陸靈霜再說什麼,他已經拿著手機起,和老爺子說臨時有事,就大步往外。
剛巧,臺的位置能瞥見一些玄關的方向。
葉然站在二樓圍欄旁,眺著走出門的陸凜深,著急地急忙呼喚:“陸凜深!”
聲音再高,也抵不過宅邸面積太大,傳播過去,也所剩無幾。
但陸凜深好似有什麼應一般,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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