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淵也快速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下來，兩個人坐得幾乎就是面對面的位置。

他把葉笙聲前面發給他的excel表格在自己的電腦上也打開，連句夸整理得不錯的客套話也沒來得及說就直奔主題。

“這個表格上的全部容我都看過一遍了。”靳時淵拿起放在桌上的競標公司資料，選出其中一張后抬眸對上葉笙聲的眼睛，問道：“你表格里的重點，是這家公司對吧？”

葉笙聲湊過去看他手里拿著的資料，又撇了一眼他電腦上自己做的備注，顯然是火躍投資的沒錯。

點了點頭，靳時淵就接著和說話，態度直白：“這家公司到時候絕不會競標功。”

葉笙聲聽罷嚴重疑更甚，以前的時候一向是愿意對老板唯命是從的，規規矩矩作風的那種書，可是在遇上靳時淵之后，自己好像總是有一反骨，老是遇上這種讓忍不住開口反駁上司的艱難時刻。

“可靳總，這家火躍投資的確是目前我看到的綜合條件最好的一家公司啊，甚至比藍杉還要適合我們，那我們到底為什麼不要火躍投資？”

葉笙聲一鼓作氣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殊不知大概是因為有些不服氣，兩側都鼓起了兩團，放在旁人眼里……好像還怪可的。

靳時淵淡淡地從臉上移開了視線，像是正在快速思考著自己對是否有足夠的信任，能夠將自己這次的計劃全盤托出。

或許是覺得時機不，靳時淵思考了一會兒還是用平靜的語氣地回答道：“我記得你在表格里也指出了這家公司的問題，它不僅有最合適我們公司的綜合條件，也有一些不可取的地方。”

葉笙聲聽完他顯然就是有所保留、模棱兩可的回答，心里了然：他肯定還是有底牌在手的，只是不愿意告訴自己罷了。

說起來也是后知后覺，靳時淵這樣的人，就僅僅是從他在之前兩人去津市出差的狀態來看，在有一個最最合適他們公司產品的投資甲方的況下，他本就不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派來的高層沒有誠意的態度就一走了之的。

就是以葉笙聲通過道聽途說總結出來的對他個的淺了解來說，他本不是一個只看重表面功夫的上位者，更不可能對自己公司的產品那麼不負責任，敷衍了事。

因此葉笙聲到現在終于完全明白過來，他可能私底下已經構想了一個其他的計劃，但也許就是這個計劃就是和他帶來的重組“軍隊”一同商討得出的，不能隨意說給一個普通書聽吧。

當下心里還是松了口氣，不再那麼擔憂聞星這個新的電池產品的未來，畢竟新上任就敢開掉那麼多公司高層的執行總裁，手段怎麼可能簡單。

不過葉笙聲并沒有忘記自己為了要擁有一個當老板娘的發小這個目標、而昨天塞給付狗做競標的事，小心翼翼地向靳時淵試探道：“對了，靳總，也許我私心可以給你推薦一家公司參與競標嗎？”

在賭。

賭的是新上任后的這些天來靳時淵究竟能給到自己多信任，也是在賭付昀澤公司的英團隊做出來的東西質量一定不輸。

靳時淵聽到的話，兩手握放在桌上，表里沒有什麼不耐，但也看不出太多期待和疑，只是問了句：“什麼公司？”

“付氏集團。”葉笙聲著頭皮講名字說了出來，心道還好付狗家的公司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大企業，不然以和靳時淵一起工作這麼幾天后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就算他曾經懷疑過在書這個職位上是否是大材小用，但想必仍是不夠看的。

葉笙聲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張，畢竟自己想到讓付昀澤公司參與競標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雖然相信讓那麼大一個公司在短時間準備不出錯的一個方案出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心里總歸還是有些沒底氣的。

而靳時淵顯然不可能對付姓氏集團這麼響亮的大名一概不知，在葉笙聲徹底到了書房的一陣沉默之后，終于開口，說出來的倒是令人充滿希的消息：“可以，就是要下周之前準備好發給我看。”

葉笙聲滿心歡喜地應了聲“好”，歸心似箭地又問靳時淵：“那靳總現在，還有什麼別的事要說嗎？”

靳時淵讓先別急著離開，又和簡單地講解了一下他在表格邊上做的批注，哪些公司以他的經驗來看會不會對這個項目特別重視，又或者哪些公司對這個項目在某方面也許會有特別的助力，也和總結了一下到時候對火躍該怎麼理，最后做詳細報告給他，下周結束前最好就能把競標通知都一一發出去。

“……所以你回去之后，火躍投資仍然是要放在競標名單上的，還有這家琴達你也重點關注一下。”

靳時淵例行公事似的和代著，只是后面他又提出的這家公司綜合條件幾乎是拿上來的幾家重點公司資料中墊底的存在，于是葉笙聲又一次斗膽問他：“靳總，您不愿意說火躍為什麼不能競標功這件事我可以理解，但這個琴達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如火躍，在所有的競標公司里面都不算最亮眼的那一批，我們為什麼還要這麼重點關注這家公司呢？”

“那你為什麼今天也把它篩選出來了？”

靳時淵冷靜地反問，葉笙聲一下子被他問的有點啞口無言，因為好像的確是自己把它選進來的。

“因為……”

“因為它在各方面都沒有短板。”

靳時淵在猶豫著措辭的時候，已經快速替做出了回答。

葉笙聲聽到他幫說出的原因，依稀記起來自己當時的確是這麼想著所以才把這家公司選進來的。

也知道自己其實也不需要再去聽靳時淵后面指出其他幾家公司的都有什麼問題，因為的確可以應用木桶原理這個說法，其他公司在列出的幾個板塊里都或多或有一些短板在，也許水一多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