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自燃了。
不過男人的語氣正氣凜然,又打消了七八糟的心思。
外面線昏沉,星星點點的燈照進來,給姜淮言白皙的五指鍍上一層朦朧的質,淡淡引。
被蓋著的手想要蜷起,害怕把他嚇跑所以生生憋著沒作。
另一只手試探著輕他的手背。
“咕嚕嚕。”
這次肚子嚷得格外大聲。
理理:“……orz”
姜淮言撤回手,緘默地下了車,從車頭繞到副駕駛,給石化的小妻子開車門。
男人表沒有波,但理理自覺丟人,邁著小碎步跟在他邊解釋,“我凌晨飛機落地,回到家太困了,吃了個小蛋糕,一直睡到下午五點……”
所以才到肚子抗議。
“什麼蛋糕?是不是很甜?”
啊?重點歪了叭?
不過理理還是老實地回答:“藍莓蛋糕,甜的。”說著愉快地彎起眼睛,“好吃。”
“……”
姜淮言低眸覷著,“吃完刷牙了嗎?”
“沒有。”答得不假思索。
隨后,理理恍然大悟,那塊小蛋糕正是促使牙疼的元兇!
“我當時困昏了,就想快點睡覺,隨手拿起包里蛋糕吃掉了,顧不上刷牙了嘛……”理理越說越小聲。
并且直接裹個毯子睡在沙發上了,臥室都懶得回,被疼醒后看到小蛋糕的包裝盒落在茶幾邊。
足以推測出是閉著眼扔垃圾,蛋糕囫圇咽下的下一秒便睡著了。
前面人多,姜淮言不聲地圈住理理的手腕,聲線淡淡的含著溫,“以后記得好好刷牙。”
“嗯嗯嗯!”
理理點頭如搗蒜,垂眸看男人“牽”著的方式,有點詫異,也有點覺得好玩。
等走出人群,姜淮言手松開,理理微愣,想也不想地立即追過去握住他的手,十指扣。
姜淮言形微不可查地僵幾秒,不太適應這份親昵。
可他們是夫妻,他沒有理由拒絕的靠近。
挑了家口碑不錯的店,姜淮言先點兩道招牌菜,給理理墊墊胃,“其他想吃什麼?你自己看看。”
“好嘞。”
理理口味雜,沒有特別喜歡的菜,別說沒跟吃過幾次飯的姜淮言不知道的喜好,本人也弄不清楚。
兩個人吃不了太多,因此另加一道素菜和一份湯,停住不了。
姜淮言判斷,在看燒烤那一欄,準點說就是目徘徊于中翅和脆骨之間。
出于職業本能,男人溫聲提醒:“理理,你剛補的牙,吃不了堅的食。”
“對哦。”理理憾地放棄點脆骨的念頭,委頓地塌下肩膀,喪喪地將菜單翻個面,翻到了甜品一欄。
眼一亮,牙不疼了,又想浪了。
姜淮言右手微微搖晃盛著茶的骨瓷杯,為小妻子的反應失笑,“不怕牙疼得吃不下飯,重新跑一趟醫院,你就點甜品吧。”
語氣出冤種醫生面對叛逆病患的三分無語三分無奈和四分威嚴。
“……”
牙醫在前,不得放肆。
理理果斷屈服,合上菜單推遠一點,再推遠一點,那樣就不會被。
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茶,想轉移注意力而去看姜淮言,措手不及地撞上男人深的眸子。
他正看著。
興許是線原因,男人平靜的神反倒有幾分繾綣的意味。
理理差點嗆到,燙手似的放下杯子,支支吾吾地扣了扣手指頭,期期艾艾地問:“要不我坐你旁邊?面對面覺疏遠……”
“是嗎?我倒是覺得一人坐一邊比較寬敞。”
“……你在暗示我龐然大嗎?你邊上好大的空間我哪能坐不下啊。”理理低聲嘟囔,語氣有點小委屈。
姜淮言手指按了按眉頭,站起對姑娘做了一個手勢,讓坐到他里邊。
理理笑瞇瞇地換過去,看男人下風外套放在原先的座位,又坐回來。
這可是他們領證后第一次一起吃飯呢,嘿嘿。
晶瑩烏潤的眼睛著男人,突發奇想,“菜還沒上,可以牽會兒手嗎?”
上這麼問,手自發地塞進他搭在上半握的手里。
姜淮言:“……”
小妻子有禮貌,但不多。
……
菜端上來,理理開始專心干飯,沒空找話題聊天。
姜淮言也是食不言寢不語的格,一時間飯桌上只剩吃飯的細微聲響。
突然,姜淮言手機震了震。
原本沒想理睬,可跟著手機又震了幾次,他拿出來看,是表弟趙開朗的信息。
【哥我看見你車了!一會來四樓唱歌啊!我們都在!】
【小表嫂拍戲回來沒有?】
【回了也來一起玩玩嘛!我們還沒見過表嫂呢!】
【包間號是A03】
姜淮言父親兄弟姐妹四個人,生的孩子們,也就是與他同輩的這些人關系很好,隔一段時間就要聚聚。
聽說他不聲不響領了證,大家幾次三番提出見見理理,無奈在外拍戲,見不到人。
趙開朗給姜淮言發完消息,又到群里說了他在這里的事,弟弟妹妹們聊著聊著,果不其然聊到了素未蒙面的嫂子上。
“理理,吃完飯有沒有別的安排?”他征詢的口吻接近于客氣。
“沒有啊。”理理邊說邊拿調羹將湯往自己的小碗盛。
姜淮言把聊天記錄給姑娘看,“家里幾個弟弟妹妹在樓上唱歌,愿意過去玩會兒嗎?”
群里剛好整齊地刷屏:@姜淮言 哥,看看嫂子。
理理吃飽了飯,心不錯,眉眼彎彎地說:“好哇,我很久沒唱K了,今晚一展歌!”
姑娘神俏皮靈,姜淮言不多看了會小口喝湯的樣子。
得出結論:看理理吃飯,委實令人胃口大開。
他回復弟弟妹妹:【十分鐘后到,理理和我一起。】
飯后,理理跟著姜淮言上樓見他的家人,畢竟他是他們的哥哥,中途順路買了些零食。
還沒走進A03包間,就聽到里面的鬼哭狼嚎,不知道哪位兄臺,破音破的伴奏都遮不住。
姜淮言習慣地敲敲門,再推開,和理理肩并肩出現在眾人面前。
狼嚎停止。
“哥!”“淮言哥!”“小嫂子!”問候聲此起彼伏。
坐在西北角的趙開朗看清理理的長相,一口飲料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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