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年輕也聰明,知道哪些不該問,只說:“以后就在這里好好練琴,這場比賽會頒發榮譽獎和獎學金,你要給我爭啊。”
“鞏老師,我知道了。”林似說,“謝謝校領導和資方領導。”
這個資方領導無疑就是霍行薄。
但不明白的是先誠集團那麼利益化的企業,怎麼會手小小的樂市場,還專門做慈善。是因為霍行薄注重面子,覺得如今也算是霍家的人了,才為做了這一出捐贈?還是這只是他舉手之勞?
鞏宣走后,林似沒有因為能擁有獨立的琴房到開心。
相反,心更忐忑于霍行薄。
怕他。
錢姨說霍行薄快回來了,他們上次見面還是結婚那天。
那天,因為婚禮太累、當晚又被他折騰,第二天起得晚了些,下樓時霍行薄已經不在家里,錢姨說他要出國一個月。
對于這個新婚的丈夫,林似跟他話太太。
他們談也淺,通常是霍行薄問一句,答一句。
他離開倒也好,能有些空間氣,適應在霍家的生活,但現在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快到了。
林似的出神被許佳拉回來。
“新琴房這麼爽的嗎!”
許佳一直不見林似下樓,上樓找來,被這間琴房驚艷到。
坐下試琴,興得大夸資方爸爸牛,卻聽到門口傳來羅潔薇的一聲嘖嘖。
“林似你行啊。”
羅潔薇不敢說太多,羅家懼怕于霍家的權勢,靠著門說完這句轉走開。
許佳后知后覺地,跑出琴房依次看過去,裝修好的琴房里都只是很常見的教學用鋼琴,唯有林似這間琴房待遇猶殊。
“林似,你這是尖子生待遇?”眼里全是疑。
林似也不想再瞞著許佳,寢室四個人,跟許佳關系最好。
這一個多月來的世界天翻地覆,憋得很難,跟許佳說:“佳佳,有件事你別驚訝啊。”
“上個月的時候,我結了個婚。”
從跟霍行薄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林似全都一口氣說完。
許佳聽得發愣,在消化這個絕對驚天的消息:“……就,太突然了!”
“兩家聯姻,他家豪門?”
林似琢磨著前一句:“算是聯姻吧,但也不算。”畢竟霍行薄沒必要多林家這個負擔。
“他結完婚就跑國外了?”
林似點頭,說是因為那邊棘手的工作。
許佳:“渣男吧,新婚就這樣!”不過又疑現在的新琴房是什麼意思,打人一掌,再給顆糖安的意思?但想想兩個人基礎都沒有,好像也正常。
“他長什麼樣?你給我看看他照片。”
“我沒有。”
“你們不是結婚了,沒拍結婚照?”
“沒拍,婚禮上的照片我也沒存在手機上。”
“啊啊啊,你們兩個都不走心啊!”
林似彎了彎:“走什麼心啊,他扶貧,我代表林家接他的恩惠,就是這樣。”
苦笑了下:“我就是覺得不太甘心,我才二十一歲,還想以后考研。但是佳佳你知道的,我家不行了。”
不接霍行薄的幫助,林家的確就該窮途末路。
“不過霍行薄答應我不公開我們的關系,在學校給我一個安靜的環境讀書,但是我應該畢業就要去過那種相夫教子的生活了吧。”
林家的況許佳知道些,尤其是林似的難。好像總歸是要聯姻的,這樣想跟別人倒不如跟個最厲害的。
見林似不開心,許佳安:“你先穩住他,考研的事以后再說。往好了想反正才剛接,一切都可以培養嘛。”故意湊上來:“來,老公親一口!”
林似笑著打開。
什麼都告訴了許佳,但唯獨沒敢提霍行薄肯娶的真正原因。
…
兩人在琴房練到下午,林似回了霍家。
是盧市本地人,沒有辦理住校。
錢姨按的時間已經做好了晚飯。
林似問:“先生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錢姨笑:“先生沒告訴我,你自己問呀。”
林似笑了下。
跟霍行薄沒通過電話,微信也沒聊過。
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霍行薄的電話打來家里,錢姨接聽,然后回一句“太太在吃飯、太太在練琴”。霍行薄也沒有多問,代完一些事就掛斷。
林似吃過飯在花園散步一圈便回房間練琴,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鐘才拿了睡去洗漱。
從盥洗室出來,穿著一條到小的棉質宮廷風睡,長發還,歪著頭一邊頭發一邊去找手機。
霍行薄就站在臥室里。
二十五歲的青年眉眼里總有疏冷,他似乎剛剛回來,上是一件合致的高定西裝。他把外套下扔到了床尾沙發上,摘著領帶,微微偏頭,下頷骨線條帶著凌厲。
林似就愣在了原地,手上頭發的作也僵住。
霍行薄一米八幾高,黑襯衫下窄腰被穿的燈勾勒著形狀,他皮比很多同白一點,連手指都泛著冷白。
林似初見這雙手時,很喜歡他修長的五指、骨節勻稱的形狀,不關乎值與份,而是一個彈鋼琴的人單純手控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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