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回到宿舍門口，糾結了一路的姜至還是決定開口：“季隊長，咱們晚上回趟家行嗎？”

又說：“我明天想請一天假，回西平理點事，有些東西需要拿。”

西平市，姜至的出生地，父母都在西平工作。

季川握住門把的手一擰，痛快回了句：“好。”

整個下午，姜至多有點心不在焉，但是完全沒影響工作進度，這點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再說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下了班，兩人一起回家。

回家路上，姜至又行了，那個隨時隨地人的姜至又回來了。

“季隊長，明天周五，我周日才回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紅燈，季川一腳踩住剎車，勾了勾，“姜至，你當老子三歲小孩嗎？”

姜至扭頭看他，男人帥氣的臉龐近在咫尺，看得心花怒放。

一臉笑瞇瞇，說：“那哪能啊，英明神武的季隊長怎麼能是三歲小孩呢？我在追你呀，那不得時時刻刻關心你嘛。”

“萬一我不在的這三天，你跟別人跑了咋整？”補充道。

季川：“……”

面對姜至的大部分時候，季川的母語是無語。

“再說了，本來你就不關心我，我再不主關心關心你，那咱倆可就真沒戲了。”

姜至盯著紅燈上不斷變小的數字，繼續說：“咱倆這關系真應了那句老話，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臉皮厚。”

綠燈，一腳油門下去，黑牧馬人宛如夜間獵豹，“嗖”一下竄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姜至“Duang”一下撞上副駕駛座的椅背，不滿道：“季隊長，你技行不行？”

“……”季川擰眉看。

這個人又在口出什麼狂言！

技？

行不行？

用這兩個詞來質疑男人，是要被拖出去砍頭的！

男人目銳利，語氣不善：“姜至，你好好說話！”

季川什麼意思，姜至明白，本來那句話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年人，懂得都懂。

姜至立馬噤聲。

得穩住節奏，不能把人嚇跑了。

直到兩人回到家，姜至都沒敢再大尺度地他，怕適得其反。

在家門口，就在姜至摁開碼鎖準備進門時，后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姜至。”

姜至回頭：“嗯？怎麼了？”

季川漆黑的眸子鎖在臉上，兩人隔著幽暗的廊燈無聲對視。

須臾，季川沉聲開口：“有需要幫忙的就說。”

姜至朝他燦爛一笑，嗓音甜甜：“好。”

季川沒明說，但懂了。

雖然他沒問關于請假回家的事，但他說需要幫忙就找他，也算是變相的關心。

他開始有點關心了，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個認知足以讓姜至開心一整個周末。

周日下午，姜至開著車從西平返回津城。

午后溫和，金的線穿車窗打在姜至致的側臉。

照得白皙的吹彈可破，整個人泛著溫的。

車里電話藍牙大開——

喬希：姜姜，這次回去還順利嗎？

姜至：嗯，順利的，我還跟嵐姨說了要追季川的事，嵐姨還支持的。

喬希聲音超級激：那必須得支持啊，我們姜姜終于要談甜甜的了，太好啦。

姜至笑了笑：希吧。

喬希：對了，這兩天你沒聯系你家季隊長吧？

姜至：沒，雖然我很想很想，但我忍住了！

喬希：我跟你講，男人就得吊著，你越上心，他們越上臉，反而你若即若離了，他們才會越上頭。

姜至皺了皺眉，輕輕嘆了一口氣：哎，我就怕這招對季川沒用，反而把他越推越遠。

喬希一聽來勁了，開始給姜至科普經驗：那不會，我跟你說……

姜至開著車一路疾馳，聽著喬希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最終踏著晚霞趕回了津城。

回到家開門之前，姜至先敲了敲季川家的門，沒有人回應。

估著人可能在警局加班，便先回了自己家。

隨后，簡單換了休閑套裝，隨手綁了個丸子頭，便拿著手機出了門。

本來想纏著季川一起吃晚飯的，但既然人沒在家，得自己解決晚飯問題。

小區后面就是步行街，穿過小區東邊的幽深小巷就能直接到達步行街。

步行街有很多小餐館、小攤點，五彩斑斕的標牌燈閃爍不停。

一路走來，食人，香氣撲鼻，煙火氣息十分濃郁。

姜至買了幾串炸串，一邊吃著一邊往回走，心里想著要不要給季川發個微信或者打個電話。

另一邊，季川正在超市排隊結賬。

他打開微信界面，視線在姜至的微信頭像上停留了兩秒。

之前就算是兩人住在市局宿舍，哪怕僅一墻之隔，姜至也會隨時隨地發微信擾他。

但這兩天卻出奇地安分，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

他打開付款碼，結賬走人。

姜至吃著炸串原路返回，依然走的是小區東邊的那條小巷。

但小巷子里沒有路燈，很有人走。

就在姜至拿著手機準備給季川打電話的時候，突然發現后有兩個男人在跟蹤。

心里一咯噔，神有些慌。

哪怕再遲鈍，也知道危險降臨。

果斷撥通了季川的電話，嘟嘟——

電話接通——

姜至一邊加快步伐一邊說：“喂，老公，你到了嗎？我現在小區東邊的巷子里。”

電話另一頭的季川眉頭一，多年的從警經驗讓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心底涌起一意。

他隨手扔下手中的購袋，抬往巷子口奔跑。

姜至心跳開始不穩，不知道季川明不明白說的話。

正想再開口時，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姜至，有危險是嗎？”

季川沉靜的聲音讓慌的心漸漸穩了下來，扔掉手中的食，快步跑了起來。

此時跟在后的兩個男人也追了上來，以為姜至假裝打電話說謊。

“對，老公，我快到巷子出口了，你在哪？”

此時姜至聲音里染上哭腔，腦海中快速閃回一些片段。

覺腔空氣急劇被，一顆心又又疼。

“姜至，我馬上到。”

疾馳的風聲裹挾著男人沉穩重的呼吸聲一同沿著電波傳過來。

——姜至，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