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云臻走出咖啡廳,聶淮搖了搖頭。
“用這種手段低頭,只會更討厭你。”
……
按照資料上的地址,云皎出了咖啡廳后直接開車上高速,直奔海市。
四個小時后,敲響面前的防盜門。
“咔嚓”。
門被打開,出小男孩絨絨的腦袋。
虎頭虎腦的小家伙仰頭看,漆黑的大眼睛里藏著滿滿的疑:“姐姐,你找我媽媽嗎?還沒回家。”
看著眼前霍隨亦的迷你版,云皎再沒有懷疑。
眼眶微熱,在小男孩困的視線中蹲下,溫地注視著他。
“你霍慕言是嗎?我是你爸爸的妹妹,你可以我小姑姑。”
“爸爸的妹妹?”孩子眨著純真的眼睛,“媽媽說爸爸生活在天上,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姐姐嗎?”
孩子充滿真的話宛如一把利刃刺穿云皎的心臟。
張了張,因為哽咽一時沒發出聲音。
眼淚突兀地落,連忙抬手抹去。
“姐姐,你別哭。”面對生的眼淚,小家伙手忙腳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我請你吃我最喜歡的巧克力,很甜的!”
他把巧克力遞給。
云皎住悉的包裝紙。
這是時最喜歡的牌子,霍隨亦惹生氣后都會買一盒巧克力來哄。
母親笑話他,對付妹妹有兩大殺手锏,冰淇淋和巧克力。
霍慕言發現,他把巧克力拿出來后,陌生姐姐哭得更兇了。
完蛋了,比班上的同學還難哄!
……
言暖在公司加班,霍慕言是鄰居接回家的。
云皎到的時候,小家伙正準備自己去洗澡。
“媽媽經常很晚回家,我寄幾可以照顧寄幾。”
他語速一快,有些詞的發音就變得含糊。
云皎覺得有趣,他的小臉:“你今年三歲啦?”
“嗯!”
“三歲的寶寶已經會照顧自己啦,真厲害!”
被夸了,霍慕言白的小臉揚起開心的笑:“我很膩害!我還會保護媽媽!”
“媽媽什麼時候回家呢?”
“不知道。”霍慕言著手指,語氣失落,“媽媽要賺錢,養我,很辛苦。”
“那你能不能幫小姑姑給媽媽打個電話?”
小家伙出手腕,出自己的小天才電話手表:“可以!”
“咚咚咚。”
電話沒打,大門被敲響。
霍慕言指著大門:“有人來了。”
云皎抱起他放在沙發上:“小姑姑去開門,你乖乖坐在這里。”
“嗯!”
沒得到回應,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的力道加重了不。
與其說“敲”,不如說“砸”。
云皎把門打開一條:“哪位?”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見門開了,其中一個直接手推門。
沒推。
他皺眉,不滿地說道:“你是言暖?”
云皎不答反問:“有事?”
“我們夫人要見你。”
“你們夫人是哪位?”
男人不耐煩:“你去了就知道了。”
來者不善,云皎態度強:“我要是不去呢?”
男人和同伴對視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夫人說了,你必須去。夫人還說,為人父母,你肯定不希自己的兒子在上學路上出什麼意外,對吧?”
上下掃了兩眼男人,云皎挑眉笑道:“你口中的夫人是言謹他老婆?”
被拆穿,男人不再繞彎子:“知道就好,別磨蹭了,跟我們走。”
“我拒絕。”云皎微笑,“給你們十秒鐘時間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用力推門,“夫人要見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勁,面前的防盜門宛如焊死了一般,紋不。
眼見男人憋紅了臉,云皎嬉笑道:“連個門都推不開,還敢威脅我?”
忽然松手。
“哎喲!”使出全力的男人失去平衡,驚呼一聲滾到地板上摔了個狗啃泥。
不等另外一人反應過來,云皎一拳砸在他臉上,抬腳把他踹飛出去。
解決一個打手,云皎關上門,走到另一個邊。
想起客廳里還有小朋友,轉向一臉好奇的霍慕言,溫道:“乖寶,姑姑要教訓壞人,好孩子別看。”
小家伙立刻抬手捂住眼睛。
云皎滿意地勾,一腳踩在男人后背,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
“咔嚓。”“嗷!”
骨頭錯位的脆響和男人的慘聲同時響起。
卸了男人一條胳膊,云皎笑著松開他:“還要繼續嗎?”
男人痛得涕泗橫流,連連搖頭,哆嗦著求饒:“言小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
“我不是言暖。”云皎打開門,示意他可以滾了,“告訴你們夫人,我云皎,知道該怎麼做。”
云皎?
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男人扶著胳膊,點頭哈腰應了。
……
“你說打傷你的人不是言暖?”寶馬車,言夫人嫌棄地掩住口鼻,“我就說言暖那丫頭沒這本事。”
“說、云皎。”
“什麼?你沒聽錯?!”
打手搖頭。
“行了,你們自己去醫院,醫藥費我后續轉給你。”
打發走兩個打手,言夫人著太,喃喃:“霍家這麼快來人了?我還以為言暖藏得很好。”
邊坐著的年輕孩皺眉,不滿道:“真讓言暖攀上霍家,媽,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言暖母親去世后,言謹提議把言暖接回言家。
在他看來,言家家大業大,多言暖一個沒什麼影響。
言夫人面上同意,私下里找到言暖,以言謹的名義把送出國,又告訴言謹是言暖自己想出國深造。
言謹知道后沒有多說什麼,只讓言夫人來理。
給言暖打過三個月生活費——畢竟當家主母大度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三個月后,拉黑了言暖所有的聯系方式,讓在國外自生自滅。
很清楚,言暖沒有SSN,不能通過正規渠道找工作養活自己,要在M國活下去,要麼找個Sugar Daddy,要麼只能到非正規營業場所去賺錢。
無論哪條路,都沒了再次回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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