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助理，但他和周西真不是一個畫風。

周一周西在電梯和小宋見了。

見對方靠著電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周西就忍不住逗他：“怎麼了？被圣上臨幸了嗎？”

小宋白了一眼，“下次你去出差，我去擼貓。”

周西挑眉，“你這樣我會很好奇發生了什麼？”

“你去一次就知道了。”小宋言盡于此，“宛如坐牢。”

周西忍不住莞爾，“凌總不會帶我出差的啦，我是的，要避嫌。”

“神經。”小宋又翻白眼，“想太多了，和他最近的距離就是在機場回酒店的路上坐同一輛車而已，避個屁的嫌，你以為總裁會和你一個助理住標間嗎？”

周西忍不住大笑。

下午凌月來公司了。

邀參加的這次峰會中不乏行業翹楚，會議雖無聊，但凌月仍然收獲頗多，也對他們的項目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于是一到公司就抓了幾個部長到會議室開了一下午的會。

當晚全員就開始鑼鼓地加班趕項目。

其實目前這個進度凌月已經很不滿意了，因為去年年底他們制作的“拔蘿卜”小程序游戲就是年前半個月就推出了，一個星期預熱，一個星期推廣擴散，到年前那個星期就猶如病毒擴散，為了春節期間最熱門的小游戲，連續霸榜了三周，一直到年后熱度才漸漸降下去。

想要復刻去年的功案例，現在這個進度確實已經遲了。

廣告商都談好了，渠道也都鋪好了，游戲卻還沒制作出來，怎麼能不讓他著急？

“好嚇人啊，真是很難得見到凌總這副模樣。”小宋吐了吐舌頭小聲說。

連續幾天公司都是低氣，本來一直加班就可憐的了，結果凌月還都不滿意。雖然他不是把緒擺在臉上的人，但和平時如浴春風的模樣還是很有區別的。

“還沒做出來嗎？”周西問，“今天都臘八了誒。”

馬上就要過年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啦，我聽說之前已經出過三版了，都被凌總斃掉了。”小宋嘬著咖啡說，“是凌總要求太高了，新游戲測的時候我玩了一會，覺還不錯啊。”

“是不錯，但是和去年的沒什麼區別啊。”周西有不同的看法，“玩一會就膩了，達不到去年的高度。”

其實他們去年做的那個小游戲也很普通簡單，但是就是很魔，很新穎，再加上一點運氣吧，所以占領了市場。

周西話音剛落，小宋就忽然做作地咳了一聲，會意，馬上噤聲。

腳步聲傳來，小宋先開口問好：“凌總。”

而后察言觀捧著杯子灰溜溜地回了辦公室。

這就讓剛打開豆盒子蓋子的周西特別難辦。

也回頭，沖凌月笑了笑，“凌總。”

凌月“恩”了一聲，自己進來接咖啡。

他剛結束會議，雖然全程沒說什麼話，但依舊是口干舌燥。

周西在猶豫要不要把東西拿回辦公室吃，但肯定吃不完一個，到時候還得回來一趟放冰箱。

正猶豫著，忽然聽到凌月淡淡開口：“你在這吃吧，我接完咖啡就走。”

這人真的，太察人心了。

周西便留了下來。

揭開蓋子，正要下的時候，又實在忍不住，把盒子往凌月面前舉了舉，笑著說：“看，像不像帽帽。”

凌月一愣，視線落到那盒白黃相間的蛋糕上，忍不住也是一笑，“確實像。”

這一笑，簡直是冰山融化，普照，萬回春。

周西說完其實有些尷尬的。

這個話題簡直是莫名又突兀，還帶著一討好。

低頭默默吃了一口蛋糕，那邊咖啡機的聲音停了，周西正在為他即將離開松一口氣時，凌月又忽然開口：“帽帽很喜歡你。”

周西一愣，抬頭去看他。

男人端著咖啡杯，微微勾著著解釋：“它從來不會在不悉的人面前上廁所，就是我妹來我家時都需要回避一下，它才會悄悄去。”

周西想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被可到了。

“它好可啊。”周西忍不住慨，“那天我抱著它睡了一下午，呼呼的還很暖手，還一直在呼嚕。”

周西不好意思說它還踩了，是真踩，帽帽睡著后無意識地在口踩了一分鐘。

踩得心都化了，而且賊舒服。

“它覺得舒服就會呼嚕。”凌月說，“平時我不讓它上床。”

“啊，為什麼？它這麼可！你是怎麼忍得住的？”

凌月明顯一頓，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

周西自問自答：“不過帽帽掉還蠻嚴重的，一塊睡的話可能床上全是它的了。”

凌月食指撓了撓眼角，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對。”

他總不好告訴男生和貓一塊睡覺有什麼風險吧？

年前特別忙。

凌月的應酬接連不斷，多的時候一天甚至要面臨三選一的困難。

周西他們也開始籌備年會了，各種零零碎碎的細節要對接，弄得和小宋這幾天覺都睡不好。

因為他們前兩年的年會都辦得有些普通，去年凌總甚至問了他們要不要把年會外包，這都已經是明示了。

今年到周西手上之后就特別有力。

選酒店、試菜擬菜單、選主持人、宴廳布置、擬活流程、排節目、選獎品等等等等。

每每到這種時候都會特別激有小宋的存在，他是做這類事的天才。

“我能從眾多中殺出重圍，你以為靠的是什麼？”接收到周西欽佩的目后小宋洋洋自得，“除了我的時尚，還是我三年學生會宣傳部長的簡歷啊。”

一整個大學生涯，他就策劃了二十多場大型晚會及活。

點子基本靠小宋，周西就是干苦力的，還得好好哄著這位諸葛亮。

因此周三凌總通知小宋跟他出差，小宋想推諉給時，也不好意思拿領導的架子去他。

“真不去嗎？”周西循循善，“不是去開會哦，是去吉隆坡的瑞琿參加他們的年會，就純去玩的呢。”

“年會有啥好玩的，我難道沒參加過公司年會嗎？還是一整個周末。”小宋面無表的拒絕，上次出差的影太大了，他想也沒想就說：“不去不去。”

他如此斬釘截鐵，周西只能著頭皮給凌總發信息，說小宋這幾天要忙公司年會的事，不出空陪他去參加，改為自己陪他去了。

凌月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將行程和瑞琿的邀請函郵件轉發給了。

周五晚年會，周六參觀公司，周西訂了周五早上和周六晚上的往返機票。凌月沒有提要帶別人，為避免誤會，周西還是向凌月請示了一下：凌總，邀請函上寫著建議攜伴出席，請問我是代表您的伴陪您一同出席年會嗎？

凌月回了兩個字：當然。

一下班周西就約蘇荃去逛街買服了。

是有很多子，但那些要不就是已經穿過幾次了，要不就是不合適陪同凌月出席宴會，只能臨時買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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