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越婈起床的時候有些暈乎乎。
了額頭,有點發燙,可能是昨日上打后又吹了風,染上了風寒。
嚨有些干,越婈起走到桌前,咕嚕咕嚕喝了幾杯冰涼的茶水,這才覺得好了些。
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打起神,趕洗漱了出去伺候。
君宸州去上朝后,百芝突然找到,神有些奇怪:“有人找你。”
“什麼?”
百芝只是莫名地瞪了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越婈滿肚子疑,走出乾元殿才看到一個臉生的嬤嬤在外邊候著。
“是越婈姑娘吧?”那嬤嬤看見就堆起笑,走過來聲音親切,“老奴是德太妃宮中的,太妃娘娘聽聞是姑娘救了三公主,想見一見姑娘。”
還讓特意選了早朝的時間來,免得耽誤了人家當值。
越婈忙笑道:“太妃客氣了,這是奴婢該做的。”
柳嬤嬤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剛才乍然看到還被的容貌驚艷了一瞬,這會兒見不卑不,言語溫,印象也很好。
“若是姑娘得空,不如隨老奴去一趟壽安宮吧,太妃和公主都想見見你。”
越婈當然沒有推的理由,更何況去救公主,本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壽安宮并不遠,走了兩刻鐘便到了。
還未走進殿中就聽到里邊的歡聲笑語。
越婈跟在柳嬤嬤后進了殿。
“太妃,三公主,越婈姑娘來了。”
“奴婢給太妃,三公主請安。”
談聲停了下來,德太妃垂眸打量著子。
“是你救了我?”旁邊坐著的一個藍子一下子就站起走過來,好奇地看,“我該謝謝你呢。”
越婈恭聲道:“回公主,昨日奴婢只是盡了應盡的職責,萬萬擔不起公主的謝。”
“哎呀。”三公主為人開朗,當即拉住了的手,“怎麼擔不起了,我最怕水了,若不是你,我可能都等不到我的宮人趕過來。”
昨日自己跑出去玩,那涼亭又有些偏,四周都被樹蔭擋著,真不太容易被及時發現。
“越婈姑娘不必拘束。”德太妃笑著收回了視線,“坐吧,今日冒昧去乾元殿讓你過來,也是我和淑元想當面謝謝你。”
五公主簡直是放肆之至極,明知淑元怕水,還趁沒人在推,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若非這宮相救,淑元還不知道遭什麼罪呢。
“越婈姑娘是在乾元殿當差?”德太妃和悅地開口問道,“哀家倒是第一次見你。”
“是,奴婢是兩個月前調去的乾元殿。”
德太妃點點頭,示意柳嬤嬤將東西拿出來:“姑娘在前得皇上重,想來也不缺什麼,這些就當是我和淑元的心意。”
柳嬤嬤讓人拿著幾個托盤出來,上邊是一些銀子和首飾。
越婈只掃了一眼就連忙道:“奴婢愧不敢當...”
“你就收下吧。”德太妃態度溫和,“否則我們心里也不踏實。”
裝模作樣地推辭了兩番,越婈才“不不愿”地收下了這些東西。
德太妃又和寒暄了幾句,言語中似乎對還是喜歡的,越婈松了口氣。
三公主時不時上一句,只是目一直鎖在越婈上。
“你長得真好看。”
越婈瓷白的臉頰染上一抹緋:“公主過譽了。”
“我說的是真的。”三公主有些滋滋地看著,最喜歡欣賞人了。
皇兄宮里那些嬪妃都沒好看。
了越婈的小手,的,好舒服。
越婈也沒想到三公主是這樣的格,有些不知所措。
德太妃扶了扶額,輕咳了兩聲:“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越婈姑娘還要伺候皇上, 早些回去吧。”
越婈這才起道:“是,奴婢告退。”
等走后,三公主才道:“母妃,我喜歡,能不能讓來伺候我?”
德太妃白了一眼:“你想得。”
若是其他地方的宮人,還能去太后面前說一聲,將人調過來,可這是前的人。
便是太后都不會去隨意管教前的人。
“好吧...”三公主有些泄氣,真的很想邊都是香香的人們環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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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壽安宮出來,越婈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剛才不敢在太妃面前失禮,一直忍著,現在才覺得嗓子好難。
要不要去太醫院取點藥?
越婈有些犯愁。
宮人若是生病也是可以去太醫院取點藥的,只是宮中藥材昂貴,且要著主子們用,有前幾個月剩下的才會賣給宮人們。
越婈看著自己手中的銀子,有些舍不得用。
還想存著,等以后出宮了才有傍的。
“杳杳?”
后傳來一道悉的聲音,越婈停下腳步回頭,就見隨靖遠站在不遠。
他穿著侍衛統一的服,面容清俊,材拔,小跑著來到面前。
“靖遠哥哥?”越婈沒想到會在這兒見他,“你怎麼在這兒?”
隨靖遠了腦袋,看見就忍不住傻笑:“我昨夜巡值,剛剛下值準備出宮。”
越婈點點頭,突然捂著又咳嗽了幾聲。
“你生病了?”隨靖遠下意識地抬手用手背了的額頭,果然有些燙。
他焦急道:“怎麼生病了?吃藥了嗎?”
越婈被他的作弄得有些尷尬,畢竟兩人多年未見,有些不自在。
“還沒...”
“不如我給你帶一些藥,等到明日進宮再給你。”
越婈只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下來:“那太好了,宮中的藥材太昂貴,只能拜托靖遠哥哥了。”
拿出一塊銀子給他,隨靖遠連連推拒:“不必了,哪能要你的銀子。”
越婈執意要給他:“宮中侍衛的俸祿并不高,我怎麼能讓你破費。”
“我有銀子。”隨靖遠認真道,“杳杳,你在前不易,伴君如伴虎,你才是需要這些銀子傍。”
“快收回去,你既然我一聲哥哥,那哪有哥哥讓妹妹花錢的。”
見他執意不收,越婈癟癟,把銀子收回去了。
“那就多謝靖遠哥哥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看出越婈臉不好,隨靖遠就趕催回去了。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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