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將張翔的影拉得格外修長，也格外落寞。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里，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李婧挽著阿Ken離開的畫面，以及那句冰冷的「我們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就這麼結束了？」張翔自嘲地笑了笑，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不過氣來。

阿Ken發來的短信像是一救命稻草，又像是一封挑戰書。張翔著手機，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XX酒吧，一個張翔從未踏足過的地方。震耳聾的音樂，閃爍迷離的燈，空氣中彌漫著酒和香水的味道，讓他到一陣眩暈。

阿Ken坐在吧臺邊，修長的指尖輕輕搖晃著酒杯，角掛著一玩味的笑意。看到張翔，他挑了挑眉，示意他過來。

「來了？坐。」阿Ken指了指旁的座位，語氣中帶著一輕蔑，「想喝什麼，自己點。」

張翔沒有理會他，目直直地盯著阿Ken旁的空位，那里原本應該是屬于李婧的。

「別看了，不來了。」阿Ken輕笑一聲，「怎麼，失了？」

張翔猛地抓住阿Ken的領，怒火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你到底把怎麼了？讓來見我！」

阿Ken不慌不忙地掰開張翔的手，整理了一下領，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你想打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配？」

「你……」張翔氣得渾發抖，卻無言以對。

阿Ken輕蔑地笑了笑，拿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想知道李婧為什麼離開你嗎？因為你，配不上。」

「你胡說！」張翔怒吼道，「我哪里配不上？我學習好，工作努力，對一心一意，我……」

「你以為這就夠了？」阿Ken打斷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看看你自己，像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呆板無趣，不解風。李婧跟著你，能有什麼快樂可言？」

張翔愣住了，阿Ken的話像是一毒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他想起李婧曾經抱怨他不懂浪漫，想起收到別人送的花時，臉上那掩不住的喜悅……

難道，真的是他做得不夠好嗎？

「李婧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帶來 excitement 的男人，而不是你這種只會讓到窒息的木頭。」阿Ken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張翔，「你，明白了嗎？」

張翔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混。他不知道阿Ken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知道，李婧離開他，是事實。

「對了，忘了告訴你，」阿Ken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翔，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李婧已經答應做我朋友了。」

張翔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阿Ken，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都僵住了。

阿Ken看著張翔失魂落魄的樣子，滿意地笑了笑，轉離開了酒吧。

張翔一個人坐在昏暗的酒吧里，耳邊回響著阿Ken最后一句話，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李婧和阿Ken在一起的畫面，心如刀絞。

「李婧，你真的……選擇了他嗎？」張翔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

這時，一個悉的影出現在酒吧門口。

「李婧？」張翔猛地站起，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李婧穿著一條白的連，長發披肩，臉上帶著一疲憊，卻掩蓋不住清麗俗的氣質。看到張翔，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隨即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

「你怎麼來了？」張翔走到李婧面前，聲音沙啞。

李婧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地攥著手中的包。

「阿Ken告訴你了？」張翔苦笑一聲，「是啊，你現在是他的朋友了，怎麼還會來這種地方？」

李婧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怒火，「張翔，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嗎？」張翔指著李婧的鼻子，怒吼道，「你都已經答應做他朋友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李婧氣得渾發抖，揚起手，想要給張翔一掌，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張翔，你冷靜點，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張翔冷笑一聲，「那是怎樣？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拒絕我，只是為了讓我死心？」

李婧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張翔相信，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怎麼，說不出來了？」張翔看著李婧，眼神中充滿了失和痛苦，「李婧，你真讓我惡心！」

李婧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轉想要離開這個讓到窒息的地方，卻被張翔一把抓住。

「你要去哪里？」張翔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婧，仿佛要把看穿。

「放開我！」李婧掙扎著，眼淚順著的臉頰落，「張翔，你弄疼我了！」

張翔看著李婧淚流滿面的樣子，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痛。他慢慢松開手，無力地垂下肩膀，聲音沙啞，「李婧，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婧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淚。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連一個解釋都不愿意給我？」張翔看著李婧，眼神中充滿了絕。

「不是的，張翔，你聽我解釋……」李婧想要解釋，卻被張翔打斷。

「夠了！」張翔轉過，不再看李婧，「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了！」

說完，張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留下李婧一個人站在原地，淚流滿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