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親口承認，沈思晴才是他的人了嗎？

早已知道答案，但親耳再聽到，宋詞的心像綁在一塊大石上，不停地往下墜。

看著半仰著頭，猩紅的眼尾。

慕景川開口：“你……”

剛說了一個字，他的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慕總，沈小姐暈倒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只是涼怎麼會暈倒？”

慕景川皺著眉，說話時已經朝門廳去。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掛斷電話，臨出門時似乎才想起還沒跟宋詞說完的話。

他沒轉，只是側著頭，棱角分明的側臉薄輕啟：

“我出去一趟，你早點睡。”

“你還沒說為什麼。”宋詞站起，他還沒有告訴答案。

慕景川面向，頓了幾秒：“就算我不說，你心里也該明白，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是瞞不住的。”

做過的事說過的話……

宋詞想問，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再抬頭時，門口已經沒人。

如果說說過什麼話，那就是得知慕景川心里有白月時，那天喝了很多酒。

李嫂不明原因，只能勸別喝了，不然慕景川看見會擔心。

當時自嘲又悲戚地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他才不會，他不我，我也不他……”

那句話是的氣話，若是因為這個，難道他不該究其原因？

“就算我不說，你心里也該明白……”

是，心里的確明白，他從頭到尾都沒過。

自己居然還想聽他的答案，找嗎？

從他選擇救沈思晴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已然無法再挽回。

他們，真正的結束了。

宋詞一腦地喝完面前的姜湯，打給秦曉熙。

“你上次給我推薦的律師，把地址發我。”

不想再等慕氏的法務，離婚協議，任何一方起草都可以，既然他沒時間，那麼來好了。

秦曉熙正在面，手機開了外放，“行，不過慕老師不是回來了嗎，以他在律師界的地位，肯定能幫你找到更好的律師。”

畢竟離婚對象可以是慕景川，后還有強大的法務部。

“你也說是慕老師。”宋詞說道：“我要跟他侄子離婚，你認為他會幫誰？”

“對，我把這茬給忘了，胳膊肘怎麼可能朝外拐。”

“況且，只是起草離婚協議，我什麼都不要，普通律師夠了。”

秦曉熙覺得宋詞的話有道理，立刻將律師事務所的地址發過去。

臨掛斷前，宋詞忽然又問：“有沒有游泳速班？”

“干嘛，你不是怕水從來不下水嗎？”

宋詞抬腳上樓，“自救。”

萬一哪天再掉水里，不用再等，自己的命自己救。

第二天，宋詞去見了律師。

對方很專業，得知的份后也沒有多問以外的話。

只是不要一分財產，著實讓人佩服，畢竟多夫妻離婚最終都會因為財產分割，鬧上法庭。

更不用說豪門婚姻，哪怕只是分割百分之一，都要爭的頭破流，甚至還為了多拿相互算計，暗中收集或者制造證據。

慕氏還是海城金字塔尖的豪門，慕景川更是塔尖的權貴。

竟然選擇凈出戶，到底是有多想離婚，多想離開那個全城名媛都想嫁的男人？

律所出來，宋詞轉了幾個賣特產的店。

學姐在英國，難得能吃到華國的食，到時多帶些過去。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下午。

剛進客廳，就看見沙發上，慕夫人繃著個臉坐在那。

“你又不用工作，到瞎跑什麼，讓我在這等一整天。”

看見宋詞回來，慕夫人抬了下眼皮，眼里全是不滿。

宋詞禮貌地了聲，隨即說道：“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全職太太就是要天天在家照顧好丈夫，還要我打電話你才回來，你是大忙人？”慕夫人沒好氣，“算了，先不說這些，我問你，為什麼那些補品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