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延宏景略微點頭沖著宗延黎說道:“高國來了個厲害的將領,連斬我軍三員大將,陳大將軍為此發了好大一通火。”
“高國名將不過那幾人,如今突然出現的年輕小將竟是如此勇猛,為父去會會他。”
宗延黎心下嘆了句果然。
對此事自是有印象,那高國的小將很是厲害,力大無窮不說所用武亦是極為刁鉆,我軍連失三將都沒能清此人路數,直到父親上陣與之戰。
雖說是清了,卻也因此負傷險些被斷一臂。
宗延黎記得清楚,父親被抬回來的時候,右手手臂的被削的干凈,已清晰可見白骨!
也是此戰過后方才知曉這高國小將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竟是高國王后與其郎之子,姓羅,名仁。
沉片刻抬眸看向宗延宏景說道:“父親,我曾聽當地老人談論高國王室,聽聞王后曾有一位郎,與之孕有一子。”
宗延黎略微揚眉,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說道:“本是當個笑話聽,那高國皇帝竟是如此大方,能將自己王后與人共,而后才知王后與那郎之子有神將之力。”
“高國皇帝既能容忍,豈會讓其安穩居于王城之中。”
“父親此去赴戰,可注意瞧瞧那高國小將可是紋猛虎,臂紋豺狼。”宗延黎揚眉笑道:“若是此人,他用的必定是戰斧,他那戰斧不同尋常,合則為斧,分則為刀。”
“父親若與之對戰,萬萬注意分寸。”
宗延宏景略有幾分詫異,大約是沒想到宗延黎能從這樣細枝末微的事上聯想到敵軍新將,這份注意力讓宗延宏景很是贊嘆。
他很是滿意的看著宗延黎說道:“雖不見依據,許是流言閑談,但是流言所起之必定有所牽連,為父會好好注意。”
宗延黎俯拜道:“那兒子就在軍中,等父親的好消息。”
宗延宏景哈哈笑了兩聲,將人打發走了,親兵營來見自家將軍心頗好大為詫異,往常只要是這父子兩湊在一起哪次不是急頭白臉的,今兒倒是稀奇了。
“將軍,大公子把人領走了?”王銘走對著宗延宏景俯見禮道:“難得見大公子這般好說話。”
“軍中磨煉人,阿黎如今有長進。”宗延宏景臉上笑意更甚,轉頭對著王銘說道:“以后阿黎那邊不必常去盯著,讓他自己好好練。”
“是。”王銘當即俯應下。
另一邊宗延黎與聞年回到了新兵營之中。
帶著聞年去報到了之后,王康大約是收到了宗延宏景的意思,直接把聞年和宗延黎安排在了同一個帳里。
宗延黎帶著聞年進了帳中,同帳的兵將們都看了過來,一個個那打量宗延黎和聞年的眼神都著恥笑和鄙夷:“我當是干什麼去了,原來是送來了家奴護衛。”
“要麼怎麼是將軍之子,與你我這等人可不一樣,需要保護~”
“沒能耐什麼軍營,呵呵……”
那些人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正巧能宗延黎聽得清楚。
“你手上的功夫,若能與你上的功夫這般厲害,早就去驍騎營了,何必在這與我同帳?”宗延黎笑了笑,轉頭看向那說話之人。
“你說什麼呢!”錢志行怒而起,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宗延黎負手而立,眉眼冷峻看著錢志行,新兵營同帳許久,深知這些人的脾。
揚了揚眉沖著錢志行說道:“你若要打,那就其他人都來做個見證,今日若我贏了你,從今往后把你的閉上。”
“若我輸了,即刻離開軍營,如何?”宗延黎笑著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錢志行聞言頓時樂了,看宗延黎的眼神充滿輕蔑不屑。
錢志行與宗延黎的比試吸引了不人圍觀,宗延黎是宗延將軍之子的事軍中幾乎人人都知,這會兒竟見他放下豪言壯語,輸了就自請離開軍營,自然是吸引了眾多好事者。
他們進軍營還沒多久,尋常訓練之中并不見宗延黎有什麼出眾之。
但是總有人想借著踩下宗延黎之勢,而在新兵營之中立威。
軍中止械斗,卻并無明令止比試。
了軍中免不了有好戰份子,這新兵之中最出的當屬火字三營的盧昊,其次便是金字營的石興照,以及他們木字營的錢志行了。
這幾人都是武藝過人的個中好手,也可以說是刺頭兵,剛軍營就打了好幾場,軍中兵眾多了自然便有了各種小團,慕強也是人之常。
宗延黎謹記父親教誨,到了軍中不出頭不爭功,唯恐哪里做的不好丟了父親的臉面,惹得父親生氣,因此在宗延黎的記憶里,新兵營之中過的尤為憋屈不痛快。
后來宗延黎才知道,父親從未有問責之意,他想做的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大公子,我可替你出戰。”聞年站在宗延黎側低聲說道。
宗延黎回看向他,彎笑了笑說道:“我出宗延,并非一無是的氏族公子,今日與他比試不為什麼,不過圖一時清凈。”
“也好你看看,你我之間不是主仆關系,而是并肩而行的戰友。”
“聞年,我可不是需要保護之人。”
“……”
聞年愣在原地,側眸看了宗延黎兩眼,眼前的年眉眼深邃著幾分堅毅,眸中神無所懼,微微揚起的角有著幾分傲氣,見他上前兩步走出去的背影,無端的讓聞年想到了宗延將軍。
雖是主挑起事端,卻并無半分狂妄張揚之意,反而平靜斂。
那些人幾番言語激怒,也不見宗延黎對其有所厭惡,反而態度溫和……
聞年有些看不宗延黎,早前聽聞宗延將軍的兒子平平無奇,如今看著眼前這人,當真是平平無奇嗎?
“宗延黎,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將軍之子就手下留。”錢志行舒展,手直接把上了,轉手腕眼中充滿戰意看著宗延黎說道。
“放馬過來。”宗延黎單手握拳背在后,這一舉看的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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