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疼的深吸一口氣,卻搖搖頭,說:“沒事。”
想到搖頭他看不見,又發了一條信息:“我沒事。”
江郁廷不跟發信息了,他沉著聲音問:“摔跤了?”
陶歡從地上爬起來,把椅子扶好,了胳膊和屁,還有小,坐在床上,說道:“沒有。”
江郁廷頓了頓:“你現在在哪兒?”
陶歡:“我在家里。”
江郁廷:“你家里有人嗎?”
陶歡:“有的。”
江郁廷:“讓你家人看看,有沒有摔到哪里,需不需要去醫院,不要把頭摔壞了,你寫文案的,靠的就是一顆腦袋,要是真摔個好歹,往后可怎麼辦。”
陶歡翻白眼:“我摔的又不是頭!”
江郁廷:“那摔了哪兒?”
陶歡:“胳膊!”
江郁廷:“這下承認你確實摔了?摔跤了就摔跤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陶歡:“……”一下子又覺得這個江先生是個腹黑不好惹的。
陶歡說:“今天謝謝你,我掛了。”
江郁廷:“把你家地址發給我。”
陶歡立馬警覺:“你想干嘛?”
江郁廷笑:“給你寄東西。”
陶歡想到昨天他說給買面的事,還有后來他發了一條‘面不用國外的,那洗發水呢?’,后面那條信息沒回他,因為不管是什麼,都不需要他幫買。
可聽江先生這話,他似乎幫買了。
陶歡問:“你幫我買面了?”
江郁廷說:“有面還有別的,我寄給你,你自己看。”
陶歡很真誠地說了一聲謝謝,但謝謝之后又說:“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江先生送給你的朋友吧,既然江先生不喝茶葉,也不喝酒不吸煙,那我空了去給你挑條領帶,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選好了領帶寄給你。”
江郁廷聽著陶歡這話,心里不大舒服,想著我買都買了,你不要,我送給誰?就是買給你的,雖然我周圍的朋友是多,但我會無緣無故送們禮嗎?
哪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送禮給一個人?
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這禮確實送的有些突兀,不接也是正常的,若是接了,那他就得懷疑是不是經常這麼慷慨大方地收那些大獻殷勤者們的禮了。
來者不拒的孩,可不好。
但雖然這樣想著,他又很希能收自己的禮,這大概就是每個人的劣,都想做別人眼中的獨一無二。
但其實,哪有那麼多的獨一無二。
前一秒不大高興,但后一秒聽到小歡哥說給他買領帶,江郁廷又高興了。
但要地址,江郁廷不太想給。
江郁廷想直接見面,可這話又不敢說,怕覺得自己太唐突。
江郁廷只得忍了忍,說道:“我把地址發到你微信上面。”
陶歡說:“好。”
到此,通話就結束了。
陶歡得去爸爸的房間里找一些傷的藥,于是很干脆地掛斷了電話,甩開手機,跑到陶潛和周喜靜的房間,翻那個放藥的柜子。
昨天周四,周喜靜請了一天假,今天就不能再請假了,今天在上班,不在家。
陶潛上班的地方遠,每天早上去了,晚上才會回來,故而,家中就只有陶歡一個人。
陶歡沒找到藥,就換了一件白T恤和一條牛仔長,穿上白幫鞋,拿上包,下樓去藥店買。
藥買回來,坐在沙發上涂。
手機放在一邊,等藥好,洗個手回來,起手機,就看到江先生把地址發了來,后面還跟一句:“你家人帶你去醫院看了嗎?有摔傷嗎?你是寫文案的,胳膊也很重要。”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