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天角又放了下去,一雙黑眸著嗖嗖的寒,說話語氣卻夾帶輕浮,“見你不行?”
梁晚意蹙眉,白皙的食指指著自己,“見我?見我需要浪費你這麼一好西裝?你什麼丑樣我沒見過,大可不必。”
“切。”喬宇天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收,指尖開始泛白,吊兒郎當的樣子又來了,“我現在每天都穿這樣,才不是為了見你,自作多。”
這話倒是不假,他現在掌管著喬氏集團下面的分公司,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上的西裝和腕表就價值幾百萬。
換做尋常人,是看他上這行頭,就使勁兒湊上來了,哪像梁晚意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從接到到現在都過去半小時了,才注意到他穿了西裝。
柯昱就這麼好?
“哦。羅琦說,叛逆的爺回去繼承家業了,看樣子是真的。”梁晚意面帶笑意,勾人的狐貍眼長得實在好看,喬宇天側頭看,心頭還是止不住地。
媽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喜歡的要命。
喬宇天很快收回視線,咬了咬腮,自嘲般的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梁晚意自然看出了他今天派頭不小,只是不愿意夸他。
他上的西裝雖然看不出品牌,但看質就知道價值不菲,還有他今天開的勞斯萊斯……
挪了挪,“嗯,還真別說,豪車坐起來還怪舒服的嘞。”
梁晚意家里的條件不差,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金融圈有名的前輩,據說年輕的時候在圈子里拔山蓋世,叱咤風云。后來有了梁晚意,便辭去工作和父親一起在京都大學當教授。
父親讀完博就一直在京都大學教理,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人的圈子完全不一樣,是怎麼能過到一起去的。
京城富貴圈本來離梁晚意遠的,好巧不巧的是喬家對后代的培養思路很不尋常,喬宇天從五歲開始就被寄養在他外婆家,和普通人一起生活。他們是鄰居,念了同一所兒園,小學,初中,高中。
直到大學的時候,追隨柯昱去了國外,羅琦和喬宇天則留在了國。
車子駛進了京城最豪華的娛樂場所-【極】
以前對這些吃喝玩樂興趣的,大抵是玩夠了,進到極的時候,眼里就沒打探過里面的燈紅酒綠。
一間豪華大包廂的門被喬宇天推開,里面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一聽就知道是羅琦的笑聲。
門開的一瞬,羅琦就尖著嗓子喊,“晚晚!你總算回來啦!”
從桌邊出來,小跑著抱住了梁晚意。
梁晚意想側避開熱的擁抱,沒來得及。
被死死抱住,梁晚意知道沒安好心,“你又整什麼幺蛾子?”
畢竟倆每天幾乎要聊八百條微信,相互嫌的不行,前面還剛一起去新西蘭玩了半個月,結果上周說要回國泡男人把撂那兒提前回來了,所以,們倆,還不至于需要這麼熱的抱抱。
羅琦水的櫻桃小湊到梁晚意耳邊,輕聲說道,“鐘時焰來了。”
嘖,梁晚意無語。
“所以呢?”
羅琦扭著子跟撒,“晚晚,我是真喜歡這男人嘛,你就幫幫我嗎?”
“那我的委屈怎麼算?”
“哎呀,知道你委屈了,所以,我讓鐘時焰把那個誰也來了,讓他當面跟你道個歉。”
那個誰?梁晚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視線往包廂里頭去,對上一張欠扁的臉。
不是昨晚那個厚臉皮狼還能是誰。
梁晚意臉當場就黑了。
此時,包廂最里,霍庭洲一副散漫模樣,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一雙銳利深邃的黑眸直直看了過來。
對上梁晚意帶著不耐的臉。
他今天一名貴的黑暗紋西裝,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里面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出的鎖骨上方是突出的結。一雙長松弛地疊著,出一冷漠的矜貴。
霍庭洲剛從機場下來,鐘時焰去接的機。霍庭洲上了鐘時焰的車就被先斬后奏帶到了極,霍庭洲本來想走,鐘時焰說,自己談了那麼多對象,這次遇到了真,務必讓霍庭洲今天幫忙把把關。
他也才到十分鐘,手上的煙剛點燃,便上了昨天的冤家。
是被自己兄弟擺了一道。
梁晚意聲音冷了下來,“羅琦,你沒事吧?”
竟然把這人請來了,就不怕他們倆打起來?
憑羅琦和梁晚意從小到大的,當然知道梁晚意不高興了,晃著梁晚意的子繼續撒道,
“哎呀,晚晚你幫幫我嘛,那鐘時焰我可太喜歡了,今天要不是借你名義我本就約不出來。還有,他那兄弟長這麼絕,還是個單呢?你要不借此發展發展,你都畢業了,還是個母胎solo,你丟不丟人?”
這話落在了喬宇天的耳朵里,他三下把羅琦拉離梁晚意的懷抱,眼神警告。
羅琦瞬間閉麥,怎麼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羅琦不管不顧的拉著梁晚意坐下,自己則在鐘時焰旁邊坐了下來,“晚晚,這就是海豚灣酒店的老板,鐘時焰。”
羅琦又向鐘時焰介紹道,“就是晚晚啦,我的好閨。”
鐘時焰看到梁晚意,眼睛發,“晚晚,你好!久仰大名,你看著比視頻上更好看。”
鐘時焰說這話是想討好梁晚意,但也說的不違心,梁晚意的樣貌誰都沒話說。
但就如羅琦所言,長得再妖孽又如何,心就吊死在柯昱這棵樹上了。
梁晚意淺淺假笑,沒說話。
鐘時焰又往后靠了靠,讓們能看到坐在旁的霍庭洲。
“這是我好哥們霍庭洲,是京城最牛的律師,京城最大的律所千鈞就是他的,以后你們要是遇上什麼糾紛可以找他幫忙。”
羅琦搭腔,“那好啊,我和晚晚正好開了兩家咖啡店,不知道霍律師你們律所能不能給我們當法務啊?”
霍庭洲:……
羅琦面尷尬,看了眼鐘時焰。
鐘時焰用手肘撞了撞霍庭洲,“你捅的簍子你不想辦法彌補?”
霍庭洲語氣淡淡,“簍子是你的,關我什麼事。”
“嘖,你這話說的,好,就算簍子是我的,那是不是你捅的?”
霍庭洲,“嗯,所以呢?我又沒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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