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門后,權知歲才知道魏時序每周有兩輛車來接他,兩車的保鏢,一輛車開進學校宿舍給他整理東西,另一輛車則是提前去了火鍋店附近等候。
火鍋店離學校很近,穿過一條小巷再拐個彎就到了,而這條小巷車開不進來,所以四人步行前往是最方便的。
一路上,孔銘澤是話最多的那個,且思維發散。
魏時序幾乎不說話,但時不時垂眼看權知歲,就是權知歲最討厭的那種眼神。
諸葛英就像是個家長,一會兒管著孔銘澤,一會兒照顧權知歲。
權知歲很煎熬,孔銘澤話太了總是一句話三個問題的拋出來,魏時序的眼神又毫不掩飾,像是要把看穿。
要不是諸葛英時不時在中間調劑……
真的能瘋!
……
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咖啡廳里。
店外馬路上是人來人往的學生,在周五放學的時間結伴而行。
左子辰坐在窗口,手指點了點藍牙耳機:“看到了嗎?”
耳機里傳來一個人聲:“看到了,不用我們引導,他們自己就走進了那條巷子。”
“他們?”左子辰挑眉。
權知歲邊還有其他人,一定是孔銘澤!
他打聽過了,孔銘澤跟權知歲關系可不一般,天天給買茶,一副要追的樣子。
今天沒車沒司機接,孔銘澤就迫不及待的想送權知歲回家?
想到這里左子辰就發笑,暴發戶和山村,還配!
今天他特地讓爺爺幫他把兩個司機都調走,爺爺寵他,連問都沒問就直接辦事。
父母今天晚上有個晚宴,方越全程跟著,不會早回來。
也就是說今天左家是沒人的,權知歲死了也要明天才被人知道!
“需要引開其他人嗎?”耳機里的聲音問。
左子辰笑的邪惡:“不,我加錢,給我一起打!”
……
深巷里。
四人有說有笑,其實只有孔銘澤一個人在說笑,其他三人都神態各異。
這條巷子雖然又深又窄,但卻是有住人的,是年代久遠的老街,老一輩的人稱之為弄堂。
兩旁的房屋都不高,最多兩層,大概兩三米就會有一戶人家的門,可以見得這里的房子都很小,住的大多都是空巢老人。
走到拐彎時,旁邊的一扇門突然打開了。
權知歲下意識偏頭看去,看到了一只手出來,要抓服。
啪——
直接就把人胳膊卸了!
手比腦子快。
“啊!”那人發出一聲慘,靠在門邊直冒冷汗。
等到權知歲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兩旁的矮房一扇扇門都打開,從里面沖出來很多壯漢,一臉兇煞的就朝他們起了手。
周圍的聲音開始嘈雜,原本寂靜無人的弄堂一下子變得擁,滿是人。
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沖他們手,而且因為人多,把四個人一下子就沖散了。
孔銘澤的吼聲響亮:“班長!”
他反應也不慢,一把就將諸葛英拉了過來,護在了懷里。
與此同時一個悶砸下來,‘嘭’的一聲打在他的后背!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諸葛英只覺到一大力,突然間就被孔銘澤抵在墻角,他高大壯闊的軀像是一堵墻,將牢牢的全方位圍住。
耳邊是‘砰砰’的棒砸下來,伴隨著孔銘澤的悶哼聲響起在頭頂。
咚咚咚!
諸葛英心臟狂跳,恐懼無比。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小混混突然打他們。
遠,權知歲一拳一個,一連串的卸胳膊,不一會兒就將十幾個混混摞倒。
“權知歲!!!”
突然,孔銘澤咬牙大喊了一聲。
權知歲立馬朝著那個方向高呼:“我在!來了!”
“魏時序!”孔銘澤大喊:“去救魏時序!這可能是綁架!!”
權知歲一聽,猛地就推開旁正要攻來的人,一下子朝著前方狂奔開始找人。
但對方人實在太多了,再加上小巷深窄,一時間難以沖出去。
確實如孔銘澤擔心的那樣,魏時序不在附近,至此時目所及沒看見人。
“魏時序!你在哪?!”權知歲高喊。
無人應答。
有些急了,眼底迸發了一抹兇。
“讓開!!!”
之前害怕把人打死都只是卸胳膊,此時不再收力,一腳將眼前幾個人踹飛,邊打邊開道。
墻角。
一滴汗流下來,滴在了諸葛英的額頭,冰涼。
諸葛英抬頭,看到了孔銘澤疼的齜牙咧,背整個是弓著的,手臂青筋暴起。
但哪怕如此他也沒挪一步,那些棒狠狠的砸下來,打在他的背上、手臂甚至腦袋。
諸葛英清晰的看到他后腦勺溢出了,正順著脖子往下淌。
恐懼的用雙手捂,不敢出聲。
雖然是班長,學習和管理能力都很強,但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這超出了的認知!
“報……警……”孔銘澤咬著牙,聲音都變形了。
諸葛英這才反應過來,抖著拿出手機,嚇懵了,嚇的不知所措,完全忘了可以打電話!
……
巷子里了說幾十號人,很兇殘!
一開始對方沒想打這麼狠的,但發現權知歲本抓不住后,紛紛扔了子拿出了小刀。
刀面閃爍著寒,尖銳的嚇人。
權知歲眼神頓時一厲!
雙膝微曲穩住下盤,腳一前一后側,沉肩墜肘調整呼吸,將放至最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擺出了最強戰斗姿態。
你們上利,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權知歲沒想到自己下山后的實戰比山上打的還兇,跟師兄們的對抗訓練點到為止,上別家武館的踢館也是一對一的來。
哪有像現在這樣,對面幾十號人拿著刀一窩蜂的上,一個人赤手空拳?
玩不好要出人命的!
權知歲是真的生氣了,下手也越來越重。
很快,腳下就躺了一地的人,鬼知道踢斷了多人的骨頭。
因為危險,還要負責將這幫人手中的刀踹遠點。
‘哐當’‘哐當’的聲音不斷響起,都是小刀飛到墻壁上,再掉到角落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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