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在西雙版納時,周森翻窗戶進房間,那時候還在心里念叨他真厲害。
可這會兒,只能慨一句,膽子可真大!
“你怎麼來了?!”
羅零一跑到窗戶邊朝下看,底下沒人,剛才明明有很多人守在那,這會兒都去哪了?
“別看了,監控線路被我搞壞了,他們去收拾了。”
周森坐到床邊,面無表。
羅零一噎了一下,半晌才轉回到他邊坐下,頭疼地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太危險了,趁著他們還沒回來,你趕快走。”
周森看向,目犀利而冷靜,他聲音沙啞地說:“我知道很危險,所以我馬上就會走,你不用急著趕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周森扣住的后腦勺,十分突然地吻上了的,他的牙齒咬著的瓣,力道很輕,不但不疼,反而有一種麻。他將地在自己的膛,心跳聲震得他耳朵幾乎失聰,也震得羅零一渾發,好像沒有筋骨一樣癱在他懷中。
熱切的吻,帶著復雜的,閉上眼沉溺其中,他的舌尖敲開的牙齒,生地回應著他,手環著脖子,直到兩人一起倒在床上,他的手不自地來到口,敏地低了一聲,他才勉強停下所有作,閉著眼睛與鼻尖著鼻尖急促息著。
“沒有其他方法聯系你,我必須親自來一趟,否則我不放心。”他用不容置喙地語氣說,“別自作聰明,放老實點,盡量拖延時間,我會很快把你救出去,別妄想靠自己為我爭取任何消息。”說到這他倏地睜開眼,強迫直視著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警告道,“聽清楚了嗎?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再也不會見你。”
羅零一吸了口氣,問他:“如果我照做呢?”
周森一窒,房門忽然被敲響,陳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開門,羅零一。”
羅零一立刻站起來將周森退到窗口,外面的人還沒回來,但已經可以看見苗頭。
“你快走!”催促。
周森也不遲疑,立刻翻出窗,羅零一本沒心思看他是怎麼離開的,直接關了窗拉好窗簾,將床上的被子掀開,掉外套,弄頭發,上前開了門,睡眼惺忪的樣子。
“怎麼了?”一臉迷迷糊糊地問。
陳兵推開走進來,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又看看窗戶,回頭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羅零一愣了一下,說:“睡覺啊。”
陳兵瞥了一眼電腦:“電腦怎麼開著?”
羅零一遲疑半晌,才說:“……不能用嗎?那我下次不玩了。”
陳兵總覺得答非所問,可又挑不出錯來,冷著臉說:“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羅零一說:“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陳兵頭疼地轉過背對著,問:“睡覺了為什麼不關電腦?”
羅零一回答的特別平靜:“燈太亮,可沒一點我又睡不著,所以開著電腦。”
真是無懈可擊。
陳兵即便心中充滿懷疑,可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又不能妄定什麼,真棘手。
一個小弟從外面進來,匯報道:“二,找遍了,沒人。”
陳兵蹙眉回頭:“沒人監控怎麼會自己壞掉?”
那人回不上來,陳兵啐了一口:“一群廢。”隨后指著門口說,“都出去,剛才值班的幾個人都換掉,以后不用來了。”
那人應是,退后出去,還給他關了門。
羅零一心道,這下可完了。
陳兵向,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攥著拳,臉上有些防備。
他哼了一聲,說:“還跟我撒謊,說什麼‘變了心的人’,你變了心會怕我對你做什麼?滾床上睡覺去,現在看見你就煩,沒心上你,只想揍你。”
羅零一聞言立刻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蓋好,只出一個頭。
陳兵只覺心里更煩了,那種明知道今天的意外和有關系,可就是抓不住,沒辦法把怎麼樣的煩躁,最后他秉持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開門出去,狠狠關上門,走了。
羅零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躲過了一劫,出了一冷汗。
只是,逃過了今天,那以后呢?
好在,陳兵很快就開始籌備他的“登基大典”,忘了這回事了。
事要從陳軍說起,在牢里的陳軍消息閉塞,而周森的份在那擺著,要做什麼都方便的不得了,他本來還沒那麼急,還想借著林碧玉讓他信服,畢竟他不見得會相信警察的話,會懷疑警察在詐他,但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吳放進訊問室的時候,陳軍出諷刺的笑容,靠到椅背上,雙手被手銬銬著,四周銅墻鐵壁,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站了三四個,真礙眼。
“那個笑是什麼意思?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吳放坐到他對面,特別隨和地說。
陳軍不說話,老神在在的樣子,雖然已經被關押了不短的時間,卻不見分毫落魄。
“是這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肯說什麼,這麼講義氣,我實在佩服。”吳放一臉慨,“就是你那兄弟,實在太不值得你這麼做了,不想著怎麼救你就算了,你們那窩都被他搞了,四分五裂。”
這件事,他多多也知道一點,他見過律師。當然,律師來之前先見過周森和林碧玉。
他現在所知道的,都是他們想讓他知道的,只看他的心理防線何時崩塌了。
見陳軍不吭聲,吳放繼續說:“我們得到消息,這個月底,你弟弟要正式接任陳氏集團董事長的職位,說實話,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非常充足的犯罪證據,上一次你們打算給越南佬那批貨被扣,有人已經招供了。”
陳軍皺起眉,看來他進來之后,陳兵本沒繼續跟進那件事,有人招了,很可能也把他招了出去,搞不好他也要被抓進來,這小子太失策了!
“陳軍,你現在想配合調查還來得及,只要你把你所犯過的,還有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訴警方……”
“還能怎麼樣!”吳放話還沒說完陳軍就打斷了他,有點激地說,“死刑變死緩?有可能嗎?沒有!我現在的況我自己很清楚,這屬于特大走私案了,還要加上販毒,我死一百次都夠了。”
吳放嘆了口氣,起離開,陳軍再次被關押,這次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可是三天后,他突然想說了。
在這之前,他又見了一次他的律師。
律師帶給他的消息是,陳兵強要了他的人,也就是林碧玉。
是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接這種事,即便是兄弟,我讓你三分,反正我死定了,你要做老大就繼續做吧,到底是兄弟。可你不但要做老大,還要上我的人,那真是死不瞑目。
掛斷吳放的電話,將手機收起來,周森連日來繃的神經終于有了一松懈。
他摘下眼鏡,取出手帕仔細地拭,片刻后重新戴上,去帽間換服。
今天是陳兵正式出任陳氏集團董事長的日子,林碧玉本想阻止這件事,但周森攔住了。
不需要他們再阻止什麼了,有人會替他們組織他,至于他,就只能舍棄看他狼狽不堪的好機會,去接另外一個人。
羅零一還不知道這些事,正趁著陳兵不在,家里戒備松懈而想搞點什麼破壞。
陳兵的書房在一樓,小心翼翼地走下去,門口有幾個人在聊天,看上去高興的。
也對,他們的大哥做了老大,以后他們就更有地位了。
趁著他們分神,羅零一悄悄躲到了他們的視角盲區,已經清了一落的監控分布,著墻躲開監控的范圍,出一手指推了推書房的門,沒推。又推了一下,還是沒推。
鎖著呢。
看來里面真的有點問題。
羅零一也不著急,又開始往回蠕,像一只蝸牛,還沒挪到樓梯,外面忽然有什麼,回頭去,看見門口忽然圍了很多人,他們上前時被看守的人擋住,隨后也不知他們出示了什麼,那些人慌起來,開始有人收繳他們的槍械,在國,持槍是犯法的,這些人里就算有的人還沒有跟著陳兵行太多惡,但也已經全都犯了法律。
羅零一看清楚了。
他們是警察。
是警察!!!
天邊好像泛起了紅曙,振人心,激地打開門出去,后有人把拉了回去,一驚,回頭一看,是周森。
“你怎麼來了?”羅零一驚喜地說,“周森,你看外面,是警察!陳兵是不是被抓了?兩邊應該是同步行的,對嗎?”
周森抱住點了點頭,他雖然沒說話,但可以到他心那與一致的緒。
只是,老天爺好像就是不愿意看他們開心,他們才剛見面,外面忽然走進來一個便,拿著手機,表很難看。
“怎麼了?”周森放開了羅零一。
那便回答說:“陳兵跑了。”
原本以為一切都將會在今天結束,陳軍招供,陳兵被抓,問出林碧玉那些暗地里不為人知的勾當也是非常簡單,陳兵不會替藏著掖著,他們手下那些蝦兵蟹將的小事兒就不更在話下了,眼見著陳氏集團就要倒了,可他居然跑了。
本該圓滿畫上句點的事,再一次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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