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宛宛現下如何了?我可憐的閨,還說等年節時候申請回去看看,再給挑一門好婚事的。”
這下子全部都被皇帝老兒攪和了,真想將他狠狠罵上一頓泄恨。
不過這想法也只能藏在心底,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畢竟他是君,他是臣,忤逆犯上要不得。
不過尹顥卻沒他想的那般多,見父親大有息事寧人之意,直接說道,“父親,朝廷當真將我們這為國效力的人放在眼里嗎?宛宛婚這樣大的事他們都能隨意之,當真人氣憤。”
到底是氣方剛的年紀,說話十分直白,句句帶刀,鋒利無比。
“什麼明君,我看就是個昏君,即便趕不上婚期,最起碼得先通知一聲吧。走個八百里加急提前兩日不就收到消息了,還偏偏弄個六百里,依兒子看,他們就是故意的,我覺得我們就得找他們說道說道,讓陛下給個代。”
尹顥這番話簡直都說到了尹樾的心坎而上。
他在心中為兒子豎了個大拇指,暗暗贊道,當真有老子當年的風范,罵得真好哩。
不過夸歸夸,斥責還是要斥責的。
“顥兒,休得胡言,當心吃到上不把門兒的虧。來送恩禮的大臣還在營帳里候著呢,你再瞎說仔細讓人聽見,再被那些文臣參一本。”
父親一提點,尹顥倒是不不愿的閉了。
但他面上看著是聽進去了,但是心里卻更加氣憤,連帶著將那幾個文臣都厭惡上了。
呸!什麼狗屁文臣還總看不起武將,不要參一本,時不時便彈劾一下。
說直白點兒,沒有他們武將在外敵,他們文臣有個屁的安穩日子。
若是某一日武將被兌沒了,他們來披甲上陣殺敵,只怕是一見到嗜的敵軍便會嚇得屁滾尿流。
什麼東西,呸!
尹樾最是懂這個兒子,見他薄閉,知道他心中定然忿忿不平,遂安道,“陛下這般著急將閨嫁給白王殿下定是中間發生過什麼,你老子雖然人在邊境,但京都不是沒人。”
宛宛信中字字著自愿,想來也是不愿告知真實況,那他只能派個人查查了。
“京都水太深,你妹妹不適合獨自留在那里,若是嫁給白王遠離京都也不是一件壞事。”
“再說了,白王雖然被派去封地,但他始終是陛下的皇子,相信陛下不會苛待他們的。”
這麼些年尹樾一直在外征戰,對白王的印象不多,也沒聽說過多關于他的事。
只以為他像自己的長子一般,在濃濃的父下長大。
時見他,覺著他沒什麼壞病,相信現在也問題不大。
不過唯一的病就是有些寡言語。
但聽說他的臉著實生的好看,紅齒白,眉清目秀的,這點病也自然不算什麼了。
即便宛宛與他沒有,便是日日見到也能賞心悅目,同他在一起總好過日日對著一個歪瓜裂棗強。
那般......呃,看著吃飯就倒胃口。
聽父親這般一分析,尹顥心里倒是舒坦不,低著頭表態認錯,“父親教訓的極是,兒子知道了,日后會謹言慎行的。”
“嗯,你知道便好。”尹樾將圣旨撿起來放進箱子里,大手一揮,“走,隨父親去會會禮部侍郎,切記,待會兒莫要擺臉讓人尋到把柄。”
尹顥點點頭,隨著父親一道前往客帳。
本來按照常理來說禮部侍郎是不能這般快就抵達渭城的,但他臨行前接了死命令,不到不行。
陛下一定要他以最快的速度連人帶禮一齊抵達渭城。以此表示皇恩浩,極度重視老臣。
當然,這都是面子功夫,主要目的是穩固人心。
為了不耽誤事,禮部侍郎便借了吏部最快的七匹馬,日夜兼程,總算是在第六日的午后抵達了渭城。
兩人進去的時候,禮部侍郎已經在帳中坐著了,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見到他們父子二人過來,忙起笑著相迎,“禮部侍郎黃芪拜見尹將軍。”
尹樾走上主位坐好,大手一揮豪邁道,“黃侍郎不必多禮,請坐吧。”
黃芪撣了撣袖,斯文坐下,又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尹大公子笑了笑。
尹顥朝他回了抱拳禮,而后扭頭看向父親,一臉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黃芪當時便在心中腹誹,魯的武將,連打招呼都這般無禮,可別讓本抓到把柄。
否則一定好好參上一本,你吃不了兜著走。
短短時間,他在心中已將尹氏父子番罵了個遍,但面上卻始終笑呵呵的。
“將軍,下此次前來是奉陛下之命,送白王殿下與尹小姐親的喜禮的。”言罷,他朝外頭招呼一聲,“都抬進來。”
登時,帳外便有護衛抬著六七個箱子進來了,箱蓋齊刷刷被掀開。
里頭都是些金銀之,還有許的京都食。
這些尹樾本就看不上眼,想說能不能以此換兒回到親前呢。
心中萬般嫌棄,但他毫都未表現在面上,反而開懷大笑著拍起了宸帝的馬屁。
“微臣多謝陛下厚,小能嫁給白王殿下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陛下如此疼小,讓小有了個好歸宿,微臣激不盡,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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