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親與莊嬤嬤還在世,一定會事無巨細的與說的明明白白吧。
宮里那些個嬤嬤只顧著給講什麼男之事,講了四個夜晚都沒人肯說這些,想來怪是難的。
尹宛皺著眉撇撇,學著往日莊嬤嬤剝蛋的樣子將鴨蛋在榻沿上輕輕敲了敲。
鴨蛋底部出現裂痕,便沿著那裂痕開始剝殼。
想再多有什麼用?還不如先填飽肚子,著實在太不舒服了。
若是稍后被白王看見自己暈在這兒,那可真的能丟死人。
不知是指甲上丹蔻涂得太厚還是鴨蛋不好剝,剝了半天殼只去了一小半。
太了,看著出來的一小節白膩的鴨蛋腦袋忍不住就往邊送。
先吃一小口墊墊吧。
說來也真是不巧,鴨蛋剛剛送到邊還未吃上一口,便聽到外頭有宮喚道,“奴婢見過王爺。”
突如其來的一聲王爺差點沒把尹宛送走。
嚇得一個激靈,忙將鴨蛋藏起來。
然后胡拉下蓋頭遮住嚇紅的小臉,以最快的速度在塌邊規矩坐好。
再將雙手疊放于前擺出一副安安靜靜候著的模樣。
門外那人卻也像是刻意等收拾好一般,在外頭停了一會兒,才推門進來。
腳步聲很快便從外殿傳殿。
尹宛心臟砰砰直跳,臉頰像火燒似的滾燙。
聽到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手心竟不由泛起來。
第5章 005
該說不說,他未免來的太快了些。
算算時辰,距離從禮到現在攏共還不過半個時辰,難道他都不用應付應付那些參加喜宴的人嗎?
雖說在宮中大婚不同于民間,皇子不用忙前忙后招呼,但總要意思意思吧。
畢竟前來參宴賀喜的可都是朝中重臣呢。
白王確實不寵,但據理解的,不是越是不寵越要表現好麼?
難道......他要去封地了,以后與這些大臣不怎麼打道,所以隨便之?
這好像也不太能說通。
去封地又不是與京都老死不相往來,怎麼不用用心經營了?
說不定哪一日便需要人家相助呢。
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再想。
心中只是可惜了那顆鴨蛋,還沒吃上呢,就給人打斷了。
他要是晚來一小會兒便好了。
也不知道春見那丫頭回沒回來,萬一撞上白王看見手里端著吃的,那得多尷尬啊。
其實,春見早就已經尋到吃的了。
已經在外頭等了多時。
本來高高興興的端著吃食過來去找小姐的,卻沒想到,在殿門前看見了白王。
他也不進去,便在外頭站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春見手里拿著托盤不敢過去,怕被他看見,便往后退了幾步端著托盤躲進了暗夜里。
按道理來說,房前是不能再送吃食進去的。
春見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為什麼要定這樣死板又無意義的規矩,吃又不讓吃,喝又不讓喝。
子若是孱弱之人,這麼久不進食,豈不是要死翹翹?
在黑暗里躲了片刻,見白王還站在門口不如山,春見便有些急了。
可以等,但是小姐等不了。
托盤拿著實在扎眼。
不若先揣一個鮮包子在上,趁白王進去房花燭之前給小姐吃了。
吃個包子能費多時間,隨意扯個幌子讓白王殿下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他現在不就在外面站著發呆麼,再多發一會兒呆也壞不了事。
拿定主意,春見便將托盤放在后的石欄上,用干凈的手帕包了個小包子揣到上,轉往外走。
忽然,領一,整個人被一力量給拉了回去。
那人在耳邊低聲提醒道,“別去,王爺馬上要進去的,你去豈不是壞事。”
春見連忙轉頭去看那提溜著自己后領的人,發現他竟是今日遞牽紅的。
“是你?”揮開那人的手,拉好領著不高興道,“我不會耽誤多時間的。”
王爺他自己個兒都在外頭站著呢,你這個小侍衛瞎呀。
“反正你不能去。”蒼河轉到前面抄起手攔在走道里,一副絕不相讓的架勢。
春見簡直氣的火冒三丈,真想跟這個護衛打一架。
但奈何這是王爺的護衛,不是能冒犯的。
只好忍著火氣求道,“我家小姐不得,你就讓我去給送一個小包子墊墊,嗎?也不耽誤事的。”
哪知道蒼河本不放,“不,等完事了再去送吃的吧。”他出頭朝殿門口看了一眼,“你看,王爺都進去了呢。”
春見朝那邊看了看,果然發現門口已經沒人了,才歇了要過去的心思。
希小姐堅持住了,閉著眼,對著月亮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
蒼河見這般擔心主子,忍不住提醒,“別太擔心,很快的。”
很快的?春見詫異的向蒼河,口問道,“你說哪方面很快的?”
蒼河被問的一哽,臉頓時漲得通紅。
見這個小護衛這般反應,春見眉頭皺川字,心中忽然開始有點擔心小姐日后的生活了。
與此同時,白王已經到了殿,后跟著個宮婢,手中奉著大紅雕花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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