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沫剛洗完澡出來,唐詩的消息便發了過來,一邊著頭發,一邊點開唐詩的聊天。
聊天界面上足足十幾條視頻加照片,隨意點開一個,里面正是說自己要和合作商吃飯的凌,以及他的妹妹。
視頻中兩人從飯店到上車,凌全程半攬著姜妙妙,那小心呵護的姿態,若是放到從前,時沫肯定會氣得掉眼淚。
但是現在,呵呵,反手按了保存,按著語音鍵給唐詩回道:“謝了,改天請你吃飯哈。”
那邊唐詩打來電話自顧義憤填膺了好半天,都是勸時沫甩了渣男的話,時沫安安靜靜的聽著,罕見的沉默讓唐詩“咦”了聲:“我說了這麼多凌的壞話,你今天不罵我了?”
時沫苦笑一聲,聽筒近耳邊輕嘆一聲:“詩詩,以前算我眼瞎,不聽你們的良言忠告,以后不會了,我,時沫,要重新做人!”
“哦喲,時大小姐難得清醒啊,這不得好好慶祝一番?”
“行啊,過兩天大明星回來,我們三一塊兒聚聚,好久不見你們了。”
加上如噩夢一般的前世,有兩年不曾見過們了吧。
殘疾后的心難免激不定,起初季苒和唐詩還會來看,但隨著凌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嫌棄,時沫自尊創,漸漸變得不喜歡見人,們也在自己一次次的轟趕下了來往。
唐詩在電話對面夸張地說了句:“我們前天才見過好吧,你是一天當一年過著呢嗎?”
時沫笑笑:“或許吧,反正想你們了。”
兩人說了會姐妹間的話題,掛掉電話后,時沫躺倒在的大床上,將自己陷進松沁香的被子里,睜眼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這就導致次日一早,時湛看見眼底的青后責怪出聲:“你昨晚又熬夜了?剛從醫院出來,就不好好休息。”
時沫了個懶腰從時湛后順手牽走他盤子里的一塊三明治,咬了口含糊說道:
“哥,我昨晚想了半晚上的,我決定了一件事!”
時湛又把自己還沒喝的牛遞給,轉去廚房重新拿了一杯,問:“決定不再喜歡凌了?”
“……不是這個,我決定要找份工作!”
不喜歡凌是早幾天前就決定好了的,這個不算,但也不能跟哥哥細說。
時湛挑眉,坐下后斯條慢理地吃著,待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才道:“也行,哥給你開個攝影棚,你去玩你喜歡的事。”
“不用不用,哥,我想替你分擔一些重任,讓我去你公司唄~”時沫眨眨眼,撐著下眸子亮晶晶地看著哥哥。
上一世,凌為了搞垮時家,收買了哥哥的助理,給哥哥的生意上設了一個大坑,導致哥哥賠了不錢,時家也從此一落千丈。
也不知道在死后,凌有沒有再針對哥哥。
但是既然上天給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那就要將一切危機都扼殺在搖籃里,并且以牙還牙還回去!
時沫收回心底的思緒,就見哥似笑非笑地看著,“怎麼?不怕離得近了被我管了?”
“能被哥哥管著,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時沫用夸張的語氣掩蓋了自己真實的緒,如所說,這輩子還能被哥哥管著,是用上輩子的遭遇換來的。
至于為何不是被父母管,那就只能說,只要時家兄妹不出什麼事,那老兩口一年待在家里的時間很,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在全世界到飛著。
這不,看著兒結婚無,為了不浪費提前就準備好的月旅行,他們“勉為其難”自個上了。
“麻。”時湛輕笑一聲,眸子里全是細碎的寵溺,他整了整領帶,臨走前放了話:“過幾天就是端午了,等端午假收了再去。”
“耶!哥哥萬歲!”
端午假第一天,季苒包裝嚴實進了金霖會所,一進包廂,就摘了墨鏡口罩帽子撲到時沫上,地蹭著:
“哎呀,沫沫,抱歉啊,之前你傷住院,我都沒回來看看你,讓我康康,你還好嗎?”
時沫漂亮的臉蛋被季苒捧在手里著,時沫笑著拍開的手,一派稔:“好了啊,臉都被你紅了,快坐,我的大明星。”
季苒坐下,狐疑地盯著時沫看了許久,忽然道:“你沒失憶啊!我怎麼聽阿姨說你失憶了?”
時沫與唐詩對視一眼,兩人笑笑,時沫清咳一聲解釋:“裝的,我不想跟凌結婚了。”
季苒手探上時沫的額頭,確定正常后發出疑問:“沒發燒啊?”
唐詩在一旁看著時沫無語的表噗嗤笑出來,拉過季苒將時沫這段時間的事都說了一遍。
時沫給打電話的那晚,就代了自己假裝失憶的事,因此是除傅塵閱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假失憶的人。
良久的沉默后,季苒給三人面前的酒杯倒滿酒,端起來豪萬丈地敬向時沫:
“來,恭喜我們沫沫看清渣男,重新做人!”
“……干。”時沫失笑,舉起杯子跟兩人了。
三人中一個明星,一個娛樂記者兼職狗仔,湊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八卦,時沫在一旁笑看著們互相流消息,心中自重生以來頭一次這麼寧靜。
姐妹三人直到嗨到晚上十點,時湛的電話打來催促時,時沫才意猶未盡地招呼兩人回家。
季苒人菜癮還大,一喝就醉,時沫怕酒后失態的模樣被人拍下,和唐詩兩人給用帽子兜頭罩住,一人一邊扶到會所門口。
季家司機先到了,時沫讓唐詩先送回家,自己則在門口等時家的司機。
“小姐。”時家司機汪叔隨后趕來,降下車窗喚道。
時沫朝他招招手,面對家人時又是一個乖乖,在拉開車門之際,無意間回頭往會所看了眼,卻看見了兩個悉到骨子里的人。
看著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時沫招呼汪叔:“叔,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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