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也回來了?
人總要經歷過一些事才能領悟活著的真諦,當眼前全是鮮艷的紅,耳邊傳來喜樂聲,辛安下意識捂住了,將戰慄的驚呼聲抑在嚨里。
明明被唐榮生生氣死,死之前悔恨連和他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怎的還在喜轎之中?
「辛家的花轎到了。」
「陶家的花轎也到了。」
無數的說笑聲起鬨聲穿轎箱衝擊著的腦海,讓失去了思考,隨即而來就是花轎落地,喜娘道賀的聲音響起,「請大公子踢轎門。」
久遠的記憶瞬間湧心頭,這是當年嫁到唐家那日的聲音,當年滿腔意而來,得到了一罵名而去,過往種種走馬觀花般在腦子裡飛速而過,聽不見外頭的起鬨聲,不到花轎門被踢的響,也就沒有看到出來想要牽的手。
居然回來了,回到了嫁給唐榮的這日。
可怎麼能再嫁給唐榮?
唐榮是南嶽朝威遠侯府棄武從文後盡心盡力培養出來的公子,世人都說他循規蹈矩克己復禮,高潔雅然,萬事不爭不搶猶如天邊皎月,之前也是一眼就喜歡上了,後來唐家差人上門求娶,欣喜萬分。
婚後憐惜他早年喪母,氣憤於他被繼母欺負,只要是他說想要的,就會替他爭取。
什麼不爭不搶,什麼天邊皎月,只不過是站在的肩上沽名釣譽罷了。
可恨一輩子都在為唐榮付出,最後卻得了一個尤擅鑽營斤斤計較又刻薄的名聲。
新娘子遲遲沒下轎,喜娘又笑著說了吉祥話,在鬨笑聲中辛安回神緩緩抬手,任由唐榮牽著下了轎,花轎已經到唐家大門,這婚事逃不掉,也逃不起。
花轎的對面還停著花轎,唐榮這個嫡妻長子和唐陌這個繼室子同一日親,兄弟兩人臉上都沒什麼喜,客氣點頭後又一同進門。
時與上輩子的重合,辛安一板一眼的完了拜堂,而後被喜娘和一眾丫鬟婆子擁簇著往後院送。
威遠侯府的當家主母王氏是繼室,頗有心機手腕,不喜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只會唱無病之音的陶怡然,便以唐陌院中照不足為由和唐榮換了院子,打的就是要調換新娘子的主意。
上輩子時刻留意唐家的況,提早得到了消息,在走錯路口的時候出聲提醒,順利嫁給了唐榮,今兒卻毫沒有猶豫就走了進去。
其實唐陌也不喜歡,唐陌和他母親一樣,是個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人,兩人有直接的利益衝突,暗地裡沒手,雖互看不順眼但還是羨慕唐陌的妻子陶怡然,只因為他想要的會自己爭,從來不讓陶怡然心。
像是被上天開了玩笑,陶怡然名滿京城生得國天香,棋琴書畫皆負盛名,卻和唐榮一般,孤傲皎潔,最看不慣唐陌的市儈,能輕易將唐陌爭回去的東西親自送出去。
每每此時,唐陌都會被氣的半死。
了新房,辛安坐在床沿,自隔絕到了蓋頭以外的聲音,在等唐陌的時間裡才有機會捋清思路,只覺得這事離奇的像是做了一場夢,夢境又是那般的真實。
不後悔為唐榮的付出,畢竟付出的過程心甘願,只是唐榮最後不該那般涼薄。
當指腹下細的傳來,垂眸看到自己那雙白皙的手心中莫名升起一陣狂喜,哪個經歷過蒼老衰敗的人能拒絕回到十七歲?
是真的回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的皂靴出現在了那得可憐的視線里,當蓋頭掀開,見到是唐陌毫沒有詫異之,倒是臉上扮出來的慌有些稽。
唐陌眼神不善,心中冷哼,這個人從嫁到唐家那日起就和他不對付,防賊一樣的防著他,若非是和他作對,他也能一生順遂,功名就!
見他不說話,也不詫異,甚至還用一種看仇人的目看著自己,辛安心頭瞭然,試探的開口,「你也回來了?」
「嗯。」
辛安起一把扯下蓋頭扔在了一旁,嗤笑了一聲,兩人上輩子是叔嫂關係,還是撕破臉的那種,這輩子卻了夫妻,互相知道對方的過去,老天爺當真是開了好大一個玩笑。
「那唐榮?」
「沒有。」
這一點唐陌可以確認。
「按理說他早應該發現新娘子變了,為何沒有找過來?」
唐陌同樣嗤笑一聲,「老頭子覺得辛家對唐家有利,人家可不這麼認為,你一個鹽商之怎麼比得上四品大員府上的姑娘?機會送到眼前還不得趕將生米煮飯?明日問起就說吃多了酒,昏昏沉沉的沒看清楚人。」
辛安自嘲一笑,「理由都替他想好,你人還怪不錯的,話說你現在跑過去搶說不定還來得及,保不齊還差那最後一步。」
轉去收拾床上的那些花生紅棗,見還有這等心嘲諷他,唐陌冷哼一聲,「你拼命維護的丈夫此刻正在和另外一個子翻雲覆雨,你心裡就不難,不準備去鬧?」
「人家怎麼說也讓你當了多年的威遠侯夫人,忒無。」
辛安將一把紅棗花生塞到他懷裡徑直走向梳妝檯,見銅鏡中的自己年輕貌,一點也沒有常年勞心力瘁後的刻薄之態,角輕勾,輕頭上的髮釵也沒忘反相譏,「你的心肝寶貝此刻正在另外一個男人下承歡,你和綠王八差不多,你怎好意思說我?」
「人家可是替你著想,生怕你沾染一點不好的名聲,替你歸還了多你爭搶去的東西,你怎不知恩?」
這話哪個男人能忍得了,哪怕那個人自己這輩子一點也不想沾上,也不容許自己被侮辱,唐陌目兇,額頭青筋臌脹,惡狠狠的上前抓住了辛安的手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就說你不堪辱撞柱而死。」
「不堪辱?」
辛安勾一笑,笑的極不端莊,「怎的?你也吃醉了酒,昏昏沉沉?合著方才這個理由是為你自己想的?」
小山重迭金明滅,鬢雲度香腮雪,波流轉含目,玉細柳腰,唐陌有一瞬間的愣神,竟是第一次發現此人生的竟像是個禍國的妖姬,以前怎麼只覺得是個刻薄的夜叉?
(本章完)
傅明嬌是知名網站作者,曾被評為虐文女王,后媽中的后媽。在她筆下be了的男女主數不勝數,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穿進了自己寫的虐文里,成了男主的病弱白月光。明明生的容色絕艷,傾國傾城,卻心腸歹毒如蛇蝎,仗著家世顯赫身體病弱,以治病為由百般誘騙男主,讓…
顧嘉本是真千金,卻因錯抱而流落在外,十幾年后才回到父母身邊。養在鄉下的她心思單純,比不過那位一直被父母養著的假小姐,深宅大院之中她處處艱難,受盡苦楚,最后就連親事也是撿了一個對方不要的。重活一世,再入侯門,她只想撈錢,撈足了就走,什麼父母親情,什麼豪門公子,一邊去吧。無腦蘇爽文一枚,重生后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
一朝穿越神偷變嫡女,可憐爹不疼繼母不愛,還喂她吃泔水! 為一雪前恥,她廣撒家中不義之財,誰知這劫富濟貧之事竟然會上頭……山賊窩,貪官污吏,吃人皇宮,甚至皇帝寶座……嗯,都能不放過……不巧倒霉偷走他的心,從此「惡魔」 纏身。 「娘子,說好要七天的」 「滾」 「哎,說話要算話……」 「滾」 這哪家王府的世子啊,拎回去挨打好嗎!
前世程亦安被定給陸國公世子陸栩生爲妻,婚後夫婦生疏淡漠,貌合神離,堪堪一年,程亦安遭人算計,被迫和離改嫁青梅竹馬。 可惜二嫁後五年無子,漸漸的婆婆臉色不好看,丈夫也日漸疏離,小姑子事事摻一腳,上頭還有個強勢的大嫂壓着,程亦安日子過得艱辛。 一睜眼,程亦安回到與陸栩生新婚之夜,回想陸栩生此人,雖性情冷漠,卻勝在權勢顯赫,人品貴重,並無不良嗜好,比起去範家吃苦,還不如當個閒適的國公夫人,程亦安決定這一生躲開奸人算計,好好跟陸栩生過日子。 只是待那清俊男人掀開紅蓋頭,程亦安有些納悶,這眼神不太對,他不會也重生了吧。 * 陸栩生出身尊貴,文武雙全,是京城貴女爭相得嫁的如意郎君,與程亦安和離後,他在母親的撮合下,改娶表妹爲妻,原以爲夫妻該是相敬如賓,怎料表妹性情驕縱,整日鬧得府內雞犬不寧。 重生回到洞房花燭夜,陸栩生決定跟安靜溫婉的程亦安好好過日子,哪知紅綢一掀,忽覺妻子神色與前世迥異,難不成她也重生了? 原計劃圓房的二人隔桌而對,面面相覷,徒生尷尬。 文案:(正文完)【先婚後愛,婚內追妻,重生爽文,各路火葬場】前世程亦安被定給陸國公世子陸栩生為妻,婚後夫婦生疏淡漠,貌合神離,堪堪一年,程亦安遭人算計,被迫和離改嫁青梅竹馬。可惜二嫁後五年無子,漸漸的婆婆臉色不好看,丈夫也日漸疏離,小姑子事事摻一腳,上頭還有個強勢的大嫂壓著,程亦安日子過得艱辛。一睜眼,程亦安回到與陸栩生新婚之夜,回想陸栩生此人,雖性情冷漠,卻勝在權勢顯赫,人品貴重,并無不良嗜好,比起去範家吃苦,還不如當個閑適的國公夫人,程亦安決定這一生躲開奸人算計,好好跟陸栩生過日子。只是待那清俊男人掀開紅蓋頭,程亦安有些納悶,這眼神不太對,他不會也重生了吧。*陸栩生出身尊貴,文武雙全,是京城貴女爭相得嫁的如意郎君,與程亦安和離後,他在母親的撮合下,改娶表妹為妻,原以為夫妻該是相敬如賓,怎料表妹性情驕縱,整日鬧得府內雞犬不寧。重生回到洞房花燭夜,陸栩生決定跟安靜溫婉的程亦安好好過日子,哪知紅綢一掀,忽覺妻子神色與前世迥異,難不成她也重生了?原計劃圓房的二人隔桌而對,面面相覷,徒生尷尬。(先婚後愛,婚內追妻,各路火葬場)本文又名《國公夫人的悠閑躺平日子》《冷面將軍淪為戀愛腦》(所以設定為劇情服務,做私設,勿考據。)——————————————————接檔文:《侯門》簡介:裴東亭乃當世第一名門裴家的嫡長孫,芝蘭玉樹,君子清執,十七歲高中狀元,侍奉帝側,備咨詢參機要,是同齡當中的翹楚,只是他有一樣為世人所“詬病”:英年早婚。裴東亭七歲那年,其祖父游歷山水路過潭州,與一鄉紳相談甚歡縱酒達旦,一個不留神將他的婚事給許了出去,從今往後裴東亭多了一個出身鄉野的未婚妻,裴家上下為此痛斥老太爺,京城官宦也紛紛扼腕痛惜,奈何木已成舟,裴家重譽,女郎十五及笄那一年,將之迎了過門。又如何?裴東亭不喜她,嫌她無才甚至不願與她說話,將她迎入門,便以考取功名為由,獨自回京。兩年後裴東亭高中狀元,一時風頭無兩,狀元游街那日,貴女爭相為他擲帕扔花,裴東亭幾乎忘了自己娶了一門妻。直到某一日,京郊蘭桂宴上,他瞧見一活潑颯爽的女郎,從容挑著一竹竿將落水少女營救上岸,女郎眉眼略有些熟悉,問隨侍,“此女郎我是否見過?”隨侍嗓子險些咳冒煙,“爺,那是您兩年前迎過門的少夫人哩!”(先婚後愛,追妻火葬場)內容標簽:宮廷侯爵重生甜文爽文先婚後愛追愛火葬場程亦安陸栩生一句話簡介:先婚後愛,雙向奔赴立意:唯有努力不會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