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二十九分,溫伽南接到了梁聿修的電話。
由于在想著中午的事,溫伽南被嚇了一跳,接起后,趕忙召集同行的伙伴。
這次過去三個人,和陳玲,另外還帶了個制作部的男生。
畢竟要過夜,還是帶個男生在邊比較安心點。
梁聿修開了臺商務車,帶著司機,畢竟也算出遠門,又是相對偏僻的郊外,靠他開車可能不太妥當。
溫伽南看到的時候,也默默松了口氣。
幾人上車,好巧不巧,其他人都到后排去了,溫伽南不得不跟梁聿修并排坐。
發現老天可能見不得舒坦。
可是來都來了,只能坐好,不著痕跡與梁聿修拉開距離。
也許是車上的氛圍實在太古怪,后座的陳玲主開口打破,詢問梁聿修此行的目的。
“有批新配件到了,我不放心,親自去檢查一下。”
“這種事也要梁總親自去啊?”
陳玲不是捧臭腳,是由衷疑。
畢竟別人做到他這種高度,早就做個甩手掌柜,安心當老板了,哪還會為一點點小事親自跑工廠。
“我不只是昆騰的負責人,更是產品與項目的總工,只要跟產品相關的事,就沒有絕對的小事,我必須為我的東西負責。”
“真是令人欽佩。”陳玲由衷稱贊。
全程,溫伽南保持沉默。
對此早就見怪不怪,畢竟梁聿修從前對學習上心,對工作上心,對研究上心,唯獨不對上心。
梁聿修沒有再回應陳玲,只是側眸看著溫伽南,眼神中帶著一些探究。
直到車響起嗡嗡的震聲。
是溫伽南的手機來電。
程鶴的電話。
溫伽南看了一眼,掐掉,沒有接。
不過很快,程鶴又開始給發消息,他說他下午有會,想要約吃個晚飯,見一面。
之前的消息溫伽南都沒有回,因為沒有想好怎麼回,也不知道要怎麼回。
但這條回復了。
溫伽南告知程鶴,正在去郊外工廠的路上,可能明天才回,等回來再見面,趁這個時間,他們兩個都可以好好想想。
想想是否還有必要繼續假裝下去。
這句,溫伽南沒講出來,自己在心里思考。
發消息有意避著梁聿修,不想被他看見,但不代表梁聿修猜不到在跟誰通消息。
商務車駛出市區后,后排的兩個人就打起了瞌睡。
梁聿修伺機開口:“聽說中午公司里來了個小孩,是程鶴的兒子?”
溫伽南眼睫微頓,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坐直,正眼看向梁聿修:“梁總現在這麼八卦了?”
“不是八卦。”
“那就是想看我笑話?”
溫伽南咄咄人,氣勢凌駕于對方之上,搞得梁聿修很無奈,盯著看了幾秒后,無所謂道:“隨你怎麼想。”
溫伽南比他還無所謂:“如果看我笑話能讓你開心,我ok的。”
梁聿修擰起眉頭,一臉不暢快的樣子:“你明知我不是這意思。”
“那就奇了怪了,梁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
“你變了太多了。”以前的溫伽南絕對不會這樣說話,梁聿修決定收回之前說變現在這樣好的話。
一點兒都不好。
溫伽南哼笑,一字一句:“是人都會變,梁總也一樣的。”
“我至不會跟一個欺騙自己的人在一起。”
他義正詞嚴,溫伽南忽然就明白了。
“您是指程鶴?這是我跟他的私事,您又過界了。”
梁聿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一向很冷靜理智的,每每到這種時候就像智能系統失去控制一樣。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那句:“所以你拒絕韋明,真的是為了跟程鶴在一起?”
溫伽南覺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自我,乃至自大,心里開始有點抵了,來燕城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跟梁聿修牽扯不清的,所以不允許事走向不可控的地步。
“說了,跟你沒關系。”語氣變得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溫伽南就跟后排的兩人一樣,閉起眼,選擇沉默。
他們抵達郊外工廠是一個半小時后的事。
到了地方,溫伽南醒后排兩個人,禮貌跟梁聿修道了聲謝,便去找到工廠經理。
林莉早就提前打過招呼,工廠經理很快安排了個書過來,陪同們進行工作。
至于經理,要去陪同梁聿修一起檢查那批新到的配件。
“好的,您忙。”
溫伽南等到書過來,帶著們逛了一圈。
一千多平的工廠,七七八八逛下來,中間還要停下來看一看,問一問,三四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
“我周末跟市場部那邊遠程開了個小會,昆騰歷來走的都是中偏高端路線,不過這次準備發布的新品,超智能全家居機人,開始有向下兼容的意思了。”
陳玲小聲跟溫伽南說。
溫伽南嗯了一聲,這個問題跟林莉有聊過,林莉的意思是昆騰想要打開全方位乃至全國的市場。
之所以最后選定飛度作為合作伙伴,不僅僅是因為飛度的標書穎而出,更主要是因為,昆騰在華北市場其實早已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地位,他們現在想要打開華南和華東的市場,而華南的合作伙伴中,飛度手握與華南政府的長期合作權,包括華南航空,華南高鐵火車等等,許多的渠道與資源,這是很大的優勢,且都能為昆騰所用。
下個月就是華南一年一度的科技會展,業都會積極參加,昆騰只給們一個半月,一個半月后,昆騰最新款超智能全家居機人既要問世,同時也會在華南科技會展亮相。
現在已經過去快要半個月。
“我覺這不符合昆騰一直以來的定位。”這是陳玲的看法。
別說,之前溫伽南也這麼想過。
研究琢磨過昆騰以往的產品,雖然智能,但都沒太有人味的覺,不知道梁聿修這次怎麼會做出這麼大的轉變。
溫伽南無意識地去探索,想要知道這樣的轉變背后藏著什麼原因?
猛然醒過神來,又對自己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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