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來的湍急,接近正午時分時分,雨水傾瀉而下,打在樹葉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客廳窗戶未關,雨順著風,斜斜飄進來,地板上瞬間一片。
徐淑萍急忙走過去關窗,家里的傭人將地板拖干。
傅老太太最近看過一場刺繡展后,對學刺繡來了興趣。這會兒姜云舒正坐在沙發上,陪著傅老太太繡荷包。
一上午的時間,姜云舒繡出一個平安鎖形狀的荷包。
傅老太太放下自己手中的半品,接過姜云舒繡好的荷包,招呼羅姨跟徐淑萍過來,
“你們來瞧瞧小舒繡的,手又快,活兒又細。”
羅姨一臉驚奇,“小舒繡的真好,之前有學過刺繡嗎?”
“沒有學過,但是之前有了解過。”姜云舒說,“也沒有繡的很好,就是還能看得過去。”
徐淑萍夸贊道,“小舒手巧,還聰明,一學就會。”
“繡的可比我好太多了,我瞧著荷包下面可以再墜三個鈴鐺。”
傅老太太說罷,就讓羅姨去臥室取一條金項鏈。
項鏈吊墜是一顆刻有祥云如意的小鈴鐺,樣式致,小巧玲瓏,隨著擺發出叮叮當的響聲。
傅老太太拿著荷包和項鏈對比著,滿意地點頭,
“把這個鈴鐺墜在荷包上正合適,等我回頭人用金子再打兩顆鈴鐺,一起墜在上面。”
姜云舒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荷包就是我繡著玩的,您怎麼還拿這麼貴重的東西裝飾它?”
傅老太太將項鏈放回首飾盒中,
“一個金鈴鐺能有什麼貴重的?貴重的是心意,就當是送給肚子里孩子的禮了。”
羅姨也應和著說,“是啊小舒,你親手繡的第一個荷包,還是平安鎖樣式的,這多有意義啊。”
“好,謝謝。”姜云舒笑著應道。
傅老太太把手輕輕放在姜云舒肚子上,“福隨鈴至,平安喜樂,求一個好寓意。”
姜云舒點點頭,側頭看向徐淑萍,
“媽,上面還需要穿一個吊繩,這個您來穿。等做完后,這就是太、和媽媽一起送給寶寶的禮了。”
徐淑萍聽到這話,眼角彎出了皺紋,“哎呦,我手笨的很,這能嗎?”
語氣有些為難,但傳遞出來的緒卻是躍躍試。
“沒關系,我來教您。”姜云舒應聲。
徐淑萍坐到沙發上,“吊繩這里再掛一顆紅瑪瑙怎麼樣?這紅瑪瑙可是吉祥的護符。”
姜云舒點了點頭。
徐淑萍立即站起,“我上樓去取。”
沒一會兒,徐淑萍拿著一個裝有瑪瑙珠子的盒子下樓,從里面挑出品相極佳、潤度最高的一顆。
傅老太太將穿好吊繩的荷包收起來,“小舒,荷包就先放我這兒了,等墜上鈴鐺再給你。”
姜云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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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后,雨過天晴,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
傅老太太還在午休,姜云舒換好服出了門。
跟宮妍約好了下午三點的專訪,拍攝地點在一個新中式茶館。
不到半小時的車程,姜云舒來到了拍攝地。
宮妍正在跟拍攝組和燈師通,見到姜云舒進了門,連忙走上前,“姜老師您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姜云舒說,“不用這麼見外,我云舒姐就好。”
宮妍應了一聲好,“云舒姐,你這邊先請坐。現場很快就布置完了,再稍等片刻。”
姜云舒在椅子上坐下,采訪主持人和專訪的總負責人笑臉迎上,走過去打招呼。
談話間,姜云舒接到了顧京硯的電話。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姜老師請。”
姜云舒起,走到了一扇木質雕花鏤空窗戶前接聽電話。
“云舒,你在哪兒呢?”
“在外面,等著接采訪。”
“采訪?”顧京硯問,“不會是陪傅承則接什麼商業采訪吧?”
“不是,是《茶韻世界》雜志的專訪,我自己來的。”
顧京硯嗯了聲,“你微信發我地址,我有東西要給你。”
“你現在在北城?”姜云舒問。
“今早凌晨剛到的北城,審核資料來了。”顧京硯說,“發我地址,讓我去湊個熱鬧。”
“就一個采訪而已,有什麼熱鬧能讓你湊。”姜云舒笑了下,“你剛才說有東西要給我,什麼東西啊?”
顧京硯:“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采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顧京硯來到了茶館。
姜云舒提前給工作人員叮囑過,因而顧京硯一進門就有人招待他,請他在一坐下,還備了茶水和點心。
采訪進行的很順利,采訪問題都是之前商榷好定下來的。
姜云舒看過這些問題,準備的回答言之有,充分合理。
采訪進行到了尾聲,主持人自作主張地加了一個問題,
“非常謝姜老師,眾所皆知姜老師還有一個傅太太的份。所以想請問一下姜老師,結婚后您的事業是否到了影響?您和傅總是怎麼認識的,又是何種契機決定共同步婚姻殿堂呢?”
對于這些試圖窺探私的問題,姜云舒從容道,
“沒有影響,我先生很支持我的事業。至于后面的問題,也許以后能在我先生的采訪中得到答案。”
結束采訪后,總負責人連聲向姜云舒道謝,見顧京硯走了過來,問道,“這位是?”
姜云舒剛要回答,顧京硯搶先一步回答,態度算不上友好,“表哥。”
主持人能問出最后那麼八卦的問題,搞不好明天還可能傳出他跟姜云舒的緋聞。
姜云舒自然明白顧京硯的意思,也沒多說什麼。
出了茶館,顧京硯打開車門,從里面拎出好幾盒點心來,“專門從云江給你和冉怡帶來的點心。”
“你都給冉怡吧。”姜云舒說,“明天我就回云江了。”
顧京硯詫異,“明天你要回云江?”
姜云舒點頭,“后天是我媽的忌日。”
“瞧我這個記。”顧京硯拍了下額頭,又問,“傅承則陪你回去嗎?”
姜云舒嗯了聲。
顧京硯輕嗤,“算他還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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